廣平侯府闔府下獄,下人都押往京兆尹大牢,侯府被貼上封條,不許人出入。
京城老百姓中,很快便有流言傳出:
說廣平侯府,結黨營私,企圖謀朝篡位。
消息一出,在京城引起軒然大波,大街小巷都是關于這件事情的討論。
“聽說了嗎?廣平侯府謀反。”
“聽說了聽說了,今日廣平侯府的女眷被押往大理寺大牢的時候,我還在街上看到了。”
“好好的廣平侯怎么造反?”
“誰知道啊,畢竟是侯爺,而且手上還有從前的御賜金牌,生了不臣之心,倒也正常。”
“聽聞勾結了好幾個大臣,有刑部尚書,還有御史臺,還有兵部的幾位大人……”
“為了起事,還冤枉了湛王要造反,就是為了開脫自己。”
“對對對,我想起來了,前幾日是有消息說湛王要造反,原來就是廣平侯搞的鬼。”
“是啊,還有凜王,受了他的蒙騙,進宮救駕,卻被他殘忍殺害。”
“這廣平侯膽子也太大了。”
“誰說不是呢。
“這么大的罪,該誅九族吧。”
“這廣平侯府,當初是不是要娶湛王妃的那一個府邸?”
“是啊,還好沒嫁過去。”
“有福之人不入無福之家,湛王妃現在和湛王情瑟和鳴,多好。”
“當初江家的庶小姐,費盡心思要嫁入廣平侯府,現在好了,活該。”
“誰說不是呢,那庶小姐現在怕是腸子都悔青了。”
這些傳聞,很快在京城宣揚開去。
大理寺那邊,也很快便給廣平侯府定了罪:
廣平侯府意圖謀反,收回侯爵之位,貶為庶民,收回先皇御賜免死金牌。
誅九族,七日后于菜市口刑場問斬。
廣平侯府的罪名一出,另外一邊凜王的訃告便發了出來。
于五日后出殯,以皇子禮葬入皇陵。
接下來的幾日,朝廷各方都按照流程忙碌著。
夜湛更是忙得腳不沾地。
穗寧每日睡前,人沒回來,等一覺醒來,人已經走了,連中午用膳都是在宮中。
這幾日,每日影七都把消息送一份來寧心院。
她發現影七最近似乎有點不對勁,十分的嚴肅,說不出來為什么,就是讓人感覺怪怪的。
她琢磨著,等事情完了得問一問怎么回事。
這幾日,外頭都是廣平侯府的消息,流蘇聽到什么,便回來和穗寧說說。
“王妃娘娘,現在廣平侯府謀反一事,是板上釘釘了。
“真是惡人有惡報,太解氣了。
“好險,王妃沒有入侯府,太可怕了。”
穗寧喝了一口茶,放下杯子。
皇帝想要保住夜凜的名聲,那謀反的罪名就必須由別人來頂。
不過,廣平侯也沒被冤枉了就是。
流蘇:“廣平侯一直在獄中喊冤叫屈。
“小侯爺倒是一言不發。
“還有侯夫人和二小姐,聽聞在入獄之前,發生了一件大事,侯夫人要打二小姐……
“之后到了獄中,二小姐發了狠,把侯夫人打了一頓,侯夫人身上有傷,有顧忌,根本不是對手。
“但后面聽說了七日后問斬,不顧死活的跟二小姐大打了一場。
“聽聞,打得可兇了,二姨娘的一只眼睛被戳壞了,聽說,當時牢中響起殺豬一般的叫聲。
“而侯夫人一大塊頭皮連著頭發被整片拔了下來,鮮血淋漓……”
流蘇一邊說著,一邊打了個寒顫,她想一下都覺得后背哆嗦。
“就這樣了,兩人還不放過對方,有些力氣了便又起來打,一個有力氣打另外一個,另外一個緩過來了,再來打這邊這個,專往傷口上打,傷口都打爛了。
“獄卒一開始還來拉一拉,后來懶得拉了,反正是死刑犯,由他們打去……”
穗寧聽著這些話,搖了搖頭。
前世,這兩人也不對付,因為平妻之事,龐氏認為江雨薇丟了侯府的臉,而且,用的那些手段上不得臺面,她萬萬都看不上。
要不是有孩子,她絕對不會讓江雨薇如此沒了規矩。
看在盛元麒的面子上,表面上總過得去,但是背地里沒少給江雨薇小鞋穿。
江雨薇對龐氏也不喜,也只得忍讓著。
每次發生這樣的事,江雨薇便會想盡辦法的去盛元麒面前哭訴,她有一些手段,又有孩子,盛元麒少不得說龐氏幾句,如此,龐氏更看江雨微不順眼。
只是二人雖相互看不順眼,面上卻沒有太大沖突,后來江雨薇的孩子沒保住,二人也沒有發生太大的矛盾。
這一世,沒了她在中間做緩沖,江雨薇也失了盛元麒的喜愛,孩子更是早早的就沒了,她們之間所有的問題便都一下暴露了出來。
中間沒有一點余地,自然是要斗得你死我活。
“隨她們去吧。”
流蘇:“是,王妃,真是惡人自有惡人磨,斗得越狠才越解氣呢。就讓她們狗咬狗去。
“這倆都不是什么好人,有今日這般下場,就是活該。
穗寧見流蘇憤憤不平的模樣,笑了笑:
“她們如今,也算得了報應,以后不必再說。”
廣平侯府,就此翻篇了。
流蘇:“是。”
穗寧想到什么,又囑咐了一句:
“若殿下回來,我睡著了便叫醒我。”
有件事,她要和夜湛商量一二。
流蘇:“是,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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