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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三章 真假牙雕（二）
一月的天氣正是整個冬季里最冷的時候，屋子里的空調不太夠用，方程感覺自己有些冷，于是他一邊搓了搓自己冰涼的手，一邊從兜里掏出了一盒煙，抽出一根遞給了面前的年老男人，男人搖了搖頭，
“哦，不好意思，我不抽煙的！”
“我，真可惜！”
方程聳了聳肩，
“.....這尊牙雕作品，從牙雕本身上來看確實是包漿厚實、雀絲明顯，表皮顏色是濃郁自然的姜黃色，帶著淺棕色的斑點，這些都是年代久遠的老物件兒所應該具備的條件！而從雕刻的風格上來看也完全符合清代牙雕的特色，紋飾鮮明而線條簡練，而且刀法上由于深淺刀并用，所以具有很強的立體感，這是明末清初以后才具有的牙雕雕刻手法！看上去......這的確是一尊不可多得的清代精致的牙雕作品！”
“這位小哥說的實在是太有道理了！我就說我的這尊牙雕像絕對是一件不可多得的臻品，如果不是急著用錢，我是一定會將它一直傳承下去，說什么也不會賣的！”
年老的賣家急忙接著方程的話說到，言語間流露著滿滿的不舍，
“那......那.......那這尊牙雕四百萬我收了！”
陳掌柜見大家都覺得這東西是件尖兒貨，于是急忙出口道，他也怕好東西被別人搶走，現如今這年頭古董生意真的是不好做，
“四百五十萬，真的不能再少了......”
那賣家急忙搖了搖頭，然后上前就要抱走這尊牙雕，只見方程半路殺了出來，一只大手按在了那尊牙雕上，
“這尊牙雕......我買了！”
“誒，方老板，你不能這樣啊，我們這兒還沒議完價兒呢，我又沒說我不要，你這樣......可不合規矩啊！”
陳掌柜的見方程要半路截胡，立刻不開心的走過來開口說道，
“怎么不合規矩了？肖掌柜是我們店里的掌柜，他在這兒看這尊牙雕也看了好久了吧，既然你們是兩個人一起看的，那這物件兒該歸誰......還真不好說，肖掌柜，你說是不是？”
方程說著看向一旁的肖掌柜，肖掌柜聞言自然是一愣，他有些疑惑的看向方程，自家老板自己清楚，平時不是這么不講道理的人啊，這葫蘆里究竟是賣著什么藥呢？沒揣測明白方程的心思，但是肖掌柜相信他絕不是無緣無故搶別人生意的人，于是他低眉順眼的點了點頭，
“您說的對！”
“老肖......你......”
陳掌柜被氣得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好半天沒緩過神來，
“這......”
那賣家也被方程給弄糊涂了，合著這年輕人是要自己把這東西拿下，他微微地有些猶豫，
“我這個人入手出手都不討價還價，是多少錢就是多少錢，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怎么樣？”
方程說著便掏出了自己隨身攜帶的支票本，在那賣家的面前晃了晃，只見一旁的那個年輕人看到方程手里的支票本頓時變得笑逐顏開，
“馬叔，錢......”
“閉嘴！”
被叫做馬叔的年老賣家一聲呵斥，年輕人立刻閉了嘴，
“這......那好吧！那就賣給小哥你吧！陳掌柜，不好意思啊，我真的是急用錢，對不住了！”
他一臉歉意的看向陳掌柜，陳掌柜則冷著臉別過臉去不看他，方程滿不在乎的在支票本上大筆一揮，隨即便撕下來遞給了那個賣家，那賣家滿臉笑意的接過那張支票，
“好好好，這位小哥可真是痛快......”
方程沒有搭理他，徑直抱起那尊牙雕就要往外走，忽聽身后那個被叫做馬叔的賣家大喝一聲，
“小飛，把他給我攔下！”
話音剛落，就見那叫小飛的年輕賣家飛身一躍，眨眼間便雙臂環胸的站到了方程的面前，那速度......絕對是個練家子！
方程看著面前的小飛微微一笑，
“馬叔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還要問問你什么意思呢？五萬塊？你就給了我五萬塊的支票？你當我是智障不識數的嗎？”
馬叔兇神惡煞的吼道，方程饒有趣味的看著他，轉身把手里的牙雕交給了身后的肖掌柜，
“馬叔這話是說反了吧！不是我當你智障，而是......你拿我當了傻瓜！一只做舊仿古的牙雕......就想騙我四百五十萬？你不是拿我當傻瓜那又是什么？”
聽了方程的話，馬叔先是微微一怔，隨后便恢復了自己兇神惡煞的模樣，
“你覺得我的東西是假的，你大可以不買，這又算是怎么回事兒？五萬塊還給你，這牙雕......我不賣了！”
馬叔一把將手里的支票摔在方程的面前，說話間就要把肖掌柜手里的牙雕取走，
“慢著！”
方程攔住了馬叔伸出來的手，
“這牙雕我看中了，五萬塊跟你買！”
“五萬？你沒開玩笑吧！到別的地方我分分鐘可以賣幾百萬的東西，我憑什么五萬塊賣給你？”
馬叔好像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冷笑著對方程說道，
“是嗎？”
方程無所謂的笑了笑，
“你信不信，如果你今天不把這牙雕賣給我，你連這個門都走不出去！”
“你威脅我？小飛.......”
看來這個小飛就是馬叔的打手，看樣子是有幾分本事的，
“我從不輕易動手，我只需要一個電話就可以！這尊牙雕......雖然是個仿古做舊的物件兒，可卻真真切切的是象牙制品，象牙？這年頭你們居然還敢做象牙制品？還真的是敢頂風作案啊！”
方程一語驚住對面的馬叔，他的神情開始有些慌張，
“我不相信你們這個團伙就只有兩個人，貨源、雕刻、出手......哇，應該是個龐大的集團，你說警察會怎么對付你們，讓你們開口說話......”
“你......小飛！”
馬叔顯然已經被激怒了，隨著他的一聲怒喝，小飛飛身彈起，諾大的拳頭帶著凌冽的拳風便直沖方程的面門而來，方程微微側身便輕松地躲過了這狠戾的一拳，他不緩不慢的信步走向門口，
“我們出來打，別弄壞了陳掌柜店里的物件兒！那可都是古董，你們別到時候沒掙到錢，還要賠錢出去！那就更得不償失了......”
“少說廢話！”
小飛說著便幾步追了出去，他的手一把就狠狠的抓住了方程的肩膀，就只聽見“嘣......”的一聲，小飛被他方程身體里的靈氣給遠遠的震飛了出去，落地后的小飛震驚的看著面前的方程，而方程卻也詫異的看著他！剛剛自己的身體與小飛的手接觸到的那一瞬間，方程明顯的感覺到小飛身體里異常的靈氣，所謂人體內的靈氣其實就是一個人的元氣，只不過這個小飛的元氣要比一般人的多，
可來不及方程細想，小飛再一次不服輸的沖了上來，只見他迅速的變換著走位，腳下頗有規律的步調讓他頃刻間就來到了方程的面前，方程心里暗驚，急忙以靈氣沖地，迅速的向后退去，
“啪......”
小飛的一掌擦著方程的面門拍在了一旁的石柱上，那石柱頓時便被拍出了好幾道深深的裂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