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公路?”張元臉上露出一抹驚訝。
他也知道村里要修公路的事。
不過按之前公布的修路計劃,他們家的地應該劃不到被征地的范圍。
不過……
張元心下一沉。
看來是張為民故意要整他,所以才故意這么做的。
看著張元陰晴不定的臉色,楊新知道,張元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沉聲道:“消息我已經帶到了!至于后面怎么處理,就看元哥兒你的了!”
說著楊新站了起來,目光看向了張元手里的那一千塊。
這一刻,楊新對這一千塊錢已經有了規劃。
好不容易賺了一千塊私房錢,還不得買好酒好煙犒勞犒勞自己?
張元起身將錢遞給了楊新。
“謝謝你了楊哥!以后再有類似的消息,你還可以來找我!我這個人,還是比較慷慨的!”
聞言,楊新眼睛頓時亮了,仿佛看到了一條新的財路!
他媳婦鄭秋月在村/委會當會計,所以他經常能聽到很多機密的事。
但這些機密又不能換錢,也不能輕易外傳,聽了也沒什么用。
這次楊新來找張元,純粹是想碰碰運氣。
沒想到,張元真的給了錢,而且表示還想再繼續這種交易!
楊新的語氣充滿激動:“元哥兒,你放心!以后再有關于你的機密,我一定第一時間來匯報給你!”
“其實不只是我的機密,如果是村里其他人的機密,或者村里的什么大事,你也可以來告訴我!或許我也會感興趣!”張元淡笑著說。
“當然,跟我無關的機密,肯定不像今天這條機密一樣值錢。不過呢!換個百八十的,買條煙抽不也挺香嗎?”
聽到張元的話,楊新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剛才他還覺得有點可惜,因為村/委會關于張元的機密實在是太少了。
可沒想到,張元居然也對其他的機密感興趣!
“那就這么說定了!以后只要村里有重要機密,我就立刻趕來告訴你!”楊新一臉鄭重說道。
送楊新到門口,目送著對方興奮的哼著小調離去。
張元臉上原本的笑容也逐漸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冰冷。
“張為民,我跟你之前不過是一點小恩怨,沒想到你居然敢打我們家祖墳的主意!”張元的語氣透著冷意。
農村人最講究宗族,逢年過節還要去祖墳燃放鞭炮燒元寶祭祖。
當初父親張大山說,要把公路邊的那畝地賣了,給張元籌錢娶媳婦。
張元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拒絕的主要原因就是因為,那畝地有他們家的祖墳!
要是把那畝地賣了,豈不是就得挪動祖墳?
除非是實在沒辦法,否則隨意挪動祖墳就是對祖先的大不敬!
更別提,剛才楊新曾隱晦的暗示過,在張為民的暗箱操作下,他們家那畝地的補償金將會低的可怕。
用低廉的價格把有祖墳的地賣出去,傻子才這么干!
但如果張為民用修公路的事來壓張元,張元還真沒辦法跟他對著干!
畢竟大勢是不能對抗的!
張元站在原地,臉色陰晴不定了一陣,這才一甩手回了家。
他決定,今晚就主動出擊,去張為民家找他談談!
與其等修公路征地的消息公布,倒不如提前出擊,打張為民個措手不及。
傍晚,吃過晚飯后,張元就趁著夜色,悄然來到村長張為民家附近。
他來找張為民的事,還是不要讓村里其他人看到比較好。
此刻,張為民家的大門緊閉著。
正當張元準備過去敲門的時候。
忽然,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走了過來,而且貌似也是要去張為民家。
張元立刻停住腳步,躲在了路邊的電線桿后面。
這時他才認清,那女人竟然是村里有名的風搔女人楊寡/婦!
寡/婦也是分人的,有些人潔身自好,比如沈秀云。
有些人就不一樣了,比如楊寡/婦,她就是村里最有名的搔寡/婦。
只要長得不算太丑太老的,楊寡/婦基本是來者不拒!
據說,村里三成以上的老爺們,都上過楊寡/婦的床。
其中甚至還有十八九歲的小伙!
每次聽到這種傳聞,張元都忍不住感到汗毛直豎。
楊寡/婦都快四十了,那些四五十歲的老爺們上她的床還能說得過去。
可那些十八九歲的年輕小伙居然也上她的床,他們是咋想的?
而且如果沒記錯的話,當初自己還是傻子的時候,楊寡/婦甚至都打起了張元的主意!
要不是那時候張元傻乎乎的什么都不懂,否則搞不好也會上了這搔寡/婦的床!
張元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不再理會那些雜念。
因為楊寡/婦已經推門進了張為民家!
看到這一幕,張元不禁感到無語。
沒想到張為民也找了楊寡/婦,而且還是送貨上門的那種!
不過既然楊寡/婦來了,那張元也就準備打道回府。
他壓根就沒想過,要用張為民跟楊寡/婦廝混的事來威脅對方。
事實上,村里人都知道楊寡/婦是什么德行。
就算張為民跟她廝混了,村里人也不會在意的。
而且張為民多半會厚著臉皮抵賴,到時張元還真拿他沒辦法。
嘆了口氣,張元剛要轉身回家,不成想卻遇到了個熟人。
對方叫張二牛,小時候他們倆經常在一塊玩。
論輩分,張二牛還得管張元叫叔!
雖然張元家以前比較窮,但輩分在村里卻是很高的。
甚至有五六十歲的老頭,論輩分也得管張元叫爺爺。
當然,這種情況一般都不會按輩分稱呼,直接叫名字就行。
否則一個幾十歲的老頭管一個二十來歲的小伙叫爺爺,讓外人聽到了還不得笑掉大牙啊!
張二牛人不錯,性格淳樸憨厚,而且長得人高馬大的。
以前張元變成傻子的那幾年,張二牛算是同齡人當中,為數不多依舊拿他當朋友的人。
大部分同齡人,嘴里都直接叫張元傻子。
比如李秋菊的老公江望龍,他就整天開口傻子閉口傻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后來江望龍就因為傷人的事逃到了外地,至今沒有消息。
村里不少人都在背地里偷偷的說,江望龍多半已經死在了外面。
要不然,都過去兩年多了,他咋還沒個音信?
張元跟張二牛閑聊了幾句,得知對方平時都在鎮上打零工,一個月也就賺個兩千來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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