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傾城亦步亦趨，跟在他后面。
頹戈搖搖頭。
“你留在這里。”
月傾城歪了歪頭，疑惑地看著他。
頹戈：“留下來。等我。”
他說得緩慢。
月傾城看著他離開。
王晴不屑道：“真是個傻子。方平，你們帶個傻子回來干什么啊？萬一哪天誤傷了怎么辦？”
方平打哈哈道：“你得問腿哥，我管不了。對了，傻妹兒，放點水，咱們把倉庫洗一洗。媽耶，這臟的。”
“水，水……這個。”
他比了比手指。
月傾城對過去手指，水柱將他抽倒在地。
方平：“……”
王晴哼一聲，“自作自受！”
方平爬起來，摸一把臉，招呼其他伙伴。
“地上都是水，趁機洗刷刷，腿哥這殺了多少喪尸啊。咱們戴手套搬出去，放火燒咯。”
尸體搬走，掃了地。
方平端水盆過來，教月傾城把水弄進盆里。
他指著盆，說：“水。”
這簡單，月傾城能聽明白，就往里頭加了水。
方平一喜。
還是可以溝通的嘛。
而且她的異能真的強，不是說攻擊力，而是，這還是他頭一回見到能凝這么多水的人。
把這么大倉庫洗干凈了都。
之后，他又和人手去搞木板。
這是頹戈的習慣。
人多他睡不著。
得弄隔間。
跟他混這么久，大家每次到新的地方，都喜歡弄隔間了。
月傾城就看他們走來走去的。
有點煩。
那個食物走了那么久，怎么還不回來。
要不要去找他？
可是……
他又叫她等。
等了好久，頹戈終于回來了。
帶回一背包的東西。
方平接過來，翻了翻，好多零食，他驚喜道：“超市里居然還有東西被你找到了腿哥！”
頹戈抓起一包東西，塞給月傾城。
那是個真空包裝的腌制雞腿。
方平哈哈一笑，“還真有雞腿！唉喲，腿哥，你要是能對我這么上心就好咯。”
月傾城奇怪地看著手里的東西。
“食物”的食物？
她丟回去。
頹戈又塞回來，“吃。”
月傾城僵硬地搖頭：“不，吃。”
吃了會難受。
想吐。
確認過眼神，她是真的不想吃，頹戈就把它塞給方平。
方平照單全收，“謝了，傻妹兒！”
頹戈給了他一拳。
“叫誰呢？”
方平委屈地摸著頭上的包，“哥，我又不知道她叫什么。”
頹戈大概摸到了和月傾城交流的竅門。
他指了指自己。
“頹戈。”
又指了指月傾城。
“你？”
月傾城張了張嘴：“月……”
月什么？
想不起來了。
方平咬了一口雞腿，道：“得嘞，以后就叫你月妹妹了！”
月傾城聚精會神地看著他。
月妹妹？
好像在哪里聽過。
方平驚喜道：“腿哥，看到沒，有反應。肯定以前人家也叫這么叫她。”
頹戈可叫不出來。
“隔間都弄好了？找個人，帶她洗澡。她水多，洗澡水是有的。”
方平捂嘴笑，“腿哥，你好壞好壞的，說人家水多。”
頹戈把他踹飛。
“鬧什么，尊重點人，別欺負她聽不懂。”
方平不敢再鬧了，麻溜地跑出去，叫了個學生模樣的妹子進來，叮囑好她，讓她給月傾城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