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傾城拿到了獸皮圖。
這趟的任務，總算完成了一個。
賽猙看她總以獸皮圖指代皇天密鑒，其實心里很有幾分古怪，鬼翀沒有具體跟她明說嗎？
他不動聲色。
中途，寒天凌醒來一次。
看換了地方，他懵懵道：“我老祖呢？”
月傾城說：“沒了。”
寒天凌哭暈過去。
然后，賽猙又醒了過來。
頭一回看到男人哭暈，可把月傾城和夙惜都驚了一下。
世間居然有如此男兒。
她們對寒天凌的看法，不約而同有了改觀。
賽猙道：“月姑娘，是不是要等他先緩過來，我們再離開？不然，路上他又該鬧了。”
月傾城知道，他是要借故，先安頓寒家的人。
不然，走了也不放心。
寒劼離開前，公布他的來歷，言語間又似托孤，其實已等同將寒家，徹底地和他拉上了同一條船……
月傾城點點頭。
寒天凌和夙惜走后，她和小白虎在這院中。
閑來無事，將留音珠取了出來。
看鬼梟有沒有留消息。
其實才離開一天不到，但她就是覺得，鬼梟會發連環call。
果然，灌入力量，留音珠便一陣動蕩。
令她意外的是，在鬼梟的許多留音中，居然藏著兩封，在很早之前別人給她留的話。
是掌清。
之前在三千界，沒有收到。
月傾城先不管掌清，一條條讀取她男人的話。
什么好想好想你，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之類的話。
聽得月傾城面紅耳赤。
月傾城也給他回音，將歸臨城的事告知于他。
比起魔修攻擊的殘酷，反倒是寒劼撞天道鐘的悲愴，以及天道鐘響的震撼，更加地令人在意。
“我覺得全世界都聽見了，你在鬼域，聽見了嗎？”
她留了最后一句話，才點開掌清的信息。
掌清留的話，恰好，是他們當初從無方天回歸三千界前后。
沒注意去看，也就錯過了。
而在三千界，又收不到他的留音。
若早發現，或許事情就會有變化。
因為留音說，蜃市里出現了叛徒！
是誰也沒想到的一個老資格手下。
從審問過程中，掌清知道，當初月傾城和鬼帝之所以去找他安排的蜃市人員時，在院子被人埋伏，正是此叛徒的手筆。
而月傾城等人去天魔城的消息，也是此人通知魔修的。
那叛徒利用了蜃市的人脈！
最后，掌清還說：“傾城姑娘，收到了嗎？收到知會一聲，希望你們還沒過去。”
另一道留音，掌清則嘆氣道：“我趕過去時，那地方成了一片廢墟，聽逃出來的人說，你們離開了……還好嗎？”
月傾城聽了這兩個留音，心里的疑惑終于解開。
原來蜃市出了叛徒。
如此一來，她到無方天的第二件事，也有了結果。
想了想，她給掌清也留了音。
托掌清幫她查查，是誰認出了夙惜。
她沒提賽猙，但以蜃市在無方天數一數二的情報網，想來，絕不會對賽猙之事，沒有半點留意。
那叛徒權限有限，都能查到她和鬼梟的行蹤。
掌清的權限更大！
“不知道這人什么時候能收到留音。”
沒留意的話，是不會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