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新生分到的房子是九十來平米兩室兩廳的,因為家里人少,所以他們沒有將屋子做分割,只是把側臥也與小院打通,讓老爺子住。
秦新生怕向雪瑩做飯在屋子里又悶又熱,就在院子里靠著東西墻搭起了兩排房子,一側是廚房、雜物間和洗衣房。
另一側是書房和客房。
都是家里老式蓋房子的方法,冬暖夏涼,主要是地方也大,整體規劃下來,他們住得舒服又方便。
秦聿珂和婁文彥住的,就算是東廂房了,與正屋有些距離,哪怕他們折騰,也不會驚動屋子里的人。
婁文彥將中藥包按照名字的先后順序排開后,一一拆開。
兩人按照秦聿珂給的方子,嚴格稱取重量后,進行配藥。
夫妻倆配合得十分默契,用了個把小時,才將所有的藥給配置齊全。
秦聿珂看著一包包重新被自己命名的藥包,小聲地跟婁文彥說:
“彥哥,我們先將這些藥給磨成顆粒,肉眼看不出原來的成分后,再尋機器給研磨成粉末。”
“回頭咱們自個兒煉蜜,搓制成藥丸。”
說起制藥,這絕對是暴利行業之一了,她前世認識的一位地產開發商,就是將地產上巨大盈利,全部投入藥廠建設。
甚至到了后來,他直接從地產行業退出,專心做藥廠。
可見這制藥行業的利潤到底有多么的豐厚了。
秦聿珂也是見到自家醫美公司開辦后,惹得不少同行眼紅,鬧出諸多事情來。
她可以不注重菜譜,隨便向人們傳授,可是對于藥方,秦聿珂是準備當成傳家之寶的!
婁文彥點頭,手已經將搗藥罐給拿出來,將配置好的中藥放入罐中搗起來,“明兒個一早,叔和嬸去醫院檢查身體。”
“我們可以跟著去,借機子粉碎中藥后,看看有沒有機會拉個贊助。”
秦聿珂點頭,后世公交車、路旁的廣告牌上,有不少各種醫院的廣告。
非公立的打廣告為了招攬病人,而公立醫院的廣告則是一種營銷手段,是樹立口碑、品牌的必經之路。
不過呢,這時候的公立單位比較牛氣,而且省城里的醫院不多,要想說服他們當贊助商、通過金話筒比賽打廣告,可不容易。
但是呢,凡事有利也有弊,省城醫院也可以是拉贊助的突破口!
見男人搗藥辛苦,秦聿珂便殷勤地上前,給他捏肩膀捶背揉手臂。
感受到女人的手,在自己身上作亂,婁文彥忍不住呼吸變得粗重起來,抓住忙碌的女人:
“媳婦兒乖,你要是困了就睡覺,不困呢陪我說說話就行。”
“不就是搗幾下藥,比起下地干活輕松許多,你男人還沒這么矯情。”
秦聿珂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姑娘,立馬明白男人有些想入非非了。
她好笑地從后背摟住他的脖子,小聲問道:
“彥哥,那晚你明知道是我,還與我成了夫妻之實?”
婁文彥咬著牙,手上搗藥的力道越發狠了:
“可能我喝酒了,自制力比平時弱些,加上你又香又軟,奶兇得吵著鬧著要吃我。”
“我就鬼迷心竅了唄。”
秦聿珂磨磨牙:“鬼迷心竅?”
婁文彥趕忙道:
“但是我不后悔,還特別感謝那時自個兒的當機立斷!”
“沒有那晚,我很快就返城,咱們一輩子豈不是就此錯過了?”
“而且你也清楚我的性格,平時對女同志當透明對待的,不是格外喜歡,哪里會娶回家里?”
“所以啊,除了你這個磨人精,我怕是要打一輩子光棍呢。”
秦聿珂笑著說:“其實我也感謝彥哥,你一直追著我負責任,不然我也沒有勇氣領證結婚。”
“又哪里會清楚,兩個人的日子才有滋有味。”
婁文彥側首憐愛地親親她:
“媳婦兒,今天你表現不錯,有氣有脾氣沖著我來沒事,主要是不許憋在肚子里,氣壞自個兒。”
“還有,要是我小心眼兒又犯了、不理你,你親親我抱抱我,保管我沒有一點脾氣了!”
秦聿珂哼著:
“那也得我能抱著、親著啊,上次你躲著我,面都尋不著,我哄誰去?”
婁文彥想起來自己上次的幼稚,耳朵不由得泛紅。
其實他自己也是那時候才意識到,自己多小心眼兒、醋勁有多大,連往日的心平氣和都做不到!
若是放到古代,他豈不是拿著劍與人比試一番瀉火?
“那就讓我自個兒生悶氣去,你當我是透明人,等我調整好自然來尋你。”
秦聿珂恨恨地咬了他一口,“如果不是這次我來例假肚子難受,你準備生多久的氣?”
婁文彥蹙眉,忍不住低聲問道:“真是例假嗎?”
“我聽食堂里的嬸子們說,有個嫂子懷了孕,卻以為來了例假,胡亂用藥,將好不容易得來的孩子,給吃掉了。”
“后來他們去打聽,原來孩子著床的時候,也會有少量的血。”
秦聿珂渾身一僵,“我,我好像就昨天早上來了點信號,然后親戚到現在也沒來。”
婁文彥啄了她一口,低笑著說:
“那八成是了,平日里咱們多注意著點總沒錯。”
或許有著個把星期的緩沖,秦聿珂這次沒有炸毛,而是乖巧地趴在他肩膀上,“你這么期待有孩子嗎?”
“我都還沒過夠兩人世界呢。”
婁文彥也跟著微微嘆口氣:
“不是還沒過夠,我就囫圇過了一晚上而已。”
“娃急著要來報道,我們總不能將人家給攆回去吧?”
秦聿珂悶笑著,自家男人不管如何說話,總能逗她開心。
“我也沒有做好當媽媽的準備。”
婁文彥又說:“沒關系,我相當于養了三個娃,能伺候一個,也能伺候三個。”
“反正我媳婦兒這么有本事,我在家里當家庭煮夫也不錯,伺候孩子,照顧你的日常起居。”
秦聿珂挑眉:“也不是不可以,畢竟咱們的彥哥有當小白臉的資本!”
說完兩人對視一眼都忍不住笑開了,抵著額頭,漸漸的空氣都染上了曖昧的甜意。
有小女人在,婁文彥知道自己是一點活都做不成,索性洗了手,摟著媳婦躺在床上小聲說話。
這次他怕女人又亂想,就較為詳細地說了自己家里的情況。
“曾經的婁家在京都算得上是名門望族,不過婁家子嗣一向不算太興旺,加上近百年來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天災人禍之下,迅速沒落。”
“如今的京都中,婁家嫡支只有我爺爺這一脈,或許因為不需要科舉耗費過多的心神腦力,加上我老奶奶給他聘的是當初赫赫有名、有八個哥哥的皇商世家之女,所以我有兩個姑姑、三個叔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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