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聿珂能從他的表情和肢體語言中,體會到這一點,抿著唇也被感染的笑。
只是她眉宇間帶著極淺的愁。
她此時此刻也不能欺騙自己,與其說這場婚姻是婁文彥順勢所求,倒不如說她也投入了真心,能夠抵制對婚姻的恐懼,來一場豪賭!
如今兩人多甜蜜美好,她越發不想面對兩人的以后。
被生活瑣碎磨去一切耐心、情誼的他們,又會怎樣相待?
婁文彥將人放在床上,虛虛地覆上,指尖纏著自己的柔情,一點點描繪著她的五官,“媳婦兒,我希望在咱們的婚姻中,你能跟原來般無所顧忌、恣意地享受生活。”
“婚姻不會成為你的枷鎖,只會作為你勇往直前時,一個個的服務區,隨時讓你停靠休息、補充能量。”
“我希望你依舊灑脫,不要迷失自我,只有你開心了,才能體現咱們結婚的意義。”
他一下下撫平她的眉宇,憐愛地親吻著,“媳婦兒,你就是咱們家的晴雨表,不論你如何作,都有男人給你兜底呢!”
秦聿珂剛開始聽著,心里還暖洋洋、甜蜜蜜,覺得之前是自己狹隘了。
當初兩人簽訂婚前協議的時候,她不就是抱著及時歡愉的想法,只要婁文彥變了心,那她就立即叫停。
可是什么叫做她如何作?
秦聿珂鼓著腮幫,“我何時作來著?”
她的手卻趁機偷襲上了他的癢癢肉,果然剛開始還穩穩撐在她上面的男人,直接躍了起來,臉上都笑出褶子了!
秦聿珂忍不住哈哈笑出聲來。
婁文彥瞇著眼,上前就將她的雙手鉗制住,固定在頭頂上,一條腿也虛虛卻不容掙脫地困住她的兩條。
他暗啞著嗓子,“來,媳婦兒,再撓我一個?”
“我告訴你啊,男人的腰可不是隨便能摸的,得付出一定的代價。你給得起不?”
秦聿珂這會兒乖巧得緊,一雙狐貍眸子眨巴,微抬脖子親了口他的下巴,“這樣支付嗎?”
如此夜晚,墻壁、箱子、暖壺、桌子等等物件上,都貼滿了艷紅的雙喜,大紅色的蠟燭在桌子上搖曳。
洞房花燭夜,媳婦兒在懷,又如此嬌軟動人,他哪里受得住?
婁文彥低笑聲:“不夠,媳婦太摳搜了,還是為夫自取吧……”說著他低頭親上去。
不需要有所顧忌,兩人的熱情徹底釋放出來,彼此相擁,互訴歡喜。
不過在關鍵時刻,婁文彥還是憑借著強大的意志給停下來。
秦聿珂摟著他脖子咯咯笑著:
“哎呀,彥哥,這一刻我有些相信,你是為了我肚子里的這塊肉,才勉強委屈自己跟我簽下不平等條約結婚的。”
婁文彥深呼吸平息著自己的激動和渴望,咬著牙還一本正經地解釋:
“你、孩子和婚姻,在我看來都不是兒戲,需要我全身心地呵護。”
“媳婦兒,我對你從沒有一點勉強!”
秦聿珂稀罕地親了他一口,“好好好,我知道你愛我愛慘了。我一直都是這么有魅力的人,可便宜你了……”
偏偏婁文彥深有體會地點頭,抱著女人的手又用力了些。
他很難想象,如果她嫁的人不是自己,又或者與前男友破鏡重圓,自己得做什么瘋狂的事情。
一夜無夢,秦聿珂這是第二次體會到在男人懷里蘇醒。
漂浮的心似是尋到了根,滿滿的踏實和幸福!
“你再睡會,我去打飯,順便替你監督下學員們的晨練,”婁文彥親了親她,輕笑著說:
“雖然我對播音主持不太懂,但是在體能訓練這一塊,我還是比較擅長的。”
就他那一身肌肉,她也相信。
秦聿珂本想說自己也要跟著跑跑跳跳,將身體素質調整最佳,順道試試這具身體練習跆拳道威力如何。
她前世的兩個身份,讓她出門都是有一群保鏢相隨,可是她跟家人都堅信,獅子還有打盹的時候,是以她對跆拳道和射擊曾經下過苦功夫,而且都是拜得名師!
這一世沒有了保鏢,她不得自個兒爭氣些?
只是,她也低頭看看自己的肚子,算了,過幾天看看她來不來例假,就能確定七八了。
“我不睡了,先起來洗漱,給家里人寫封信,”秦聿珂坐起身,托著下巴大大方方看男人穿衣服,還忍不住上手戳了戳那隨著他動作而鼓脹的肌肉。
男人好笑又無奈地抓住她作亂的手,瞪著她:“你肚子就是你的護身符,等你方便了,看爺們怎么連本帶利討回來!”
秦聿珂抿唇笑著,可神情卻帶著躍躍欲試:“我好怕怕!”
不過她話音一轉,說道:
“咱們晾曬的河鮮也該收起來,配上肉醬、肉脯啥的,裝兩大份,郵寄給咱們爸媽。”
“對了,你家里親戚多不,給我列一份明細啊,看看咱們還能收拾什么土特產。”
“雖然爸媽他們在城里,可是買什么都花錢,我記著呢,當時特別羨慕有鄉下親戚,隔三岔五往家里郵寄好吃的。”
婁文彥笑著應聲,給她倒了洗臉水,漱口杯也接了水,甚至牙膏都給擠好了。
秦聿珂嘖嘖道:“我這個人吶,心比較冷,才不會被你這一次的周到而感動,反而會看你能堅持多久!”
婁文彥捏捏她的臉,“那你就看著好了。”
秦聿珂洗漱好后,兩人吃了飯,便相攜去了辦公樓。
跑完操后,大家伙吃過飯,略微歇息正在做口部操。
除了盧子雯外,其余的學員皆是本地的,哪怕鎮電臺選送的倆實習生,多多少少都帶著地方口音。
所以前三天他們將會由盧子雯帶領,先把普通話說好,再由秦聿珂和婁文彥考核把關。
袁社長上班后,就讓婁文彥喊秦聿珂過去。
“小秦同志、婁秘書,昨天我跟著張主任去了市里,今早才趕回來。”
“聽說你們結婚了,我代表組織和咱們昭陽公社的同志們恭喜你們!”
說著他就要掏份子錢,被婁文彥給推回去了。
“社長,我們只領證宣誓,并沒有舉辦婚禮,就是聽從組織從簡的號召。”
“能得到您一句恭喜,我們就很開心了。”
袁社長沒再勉強,知道這倆小年輕與旁人不一樣。
別人說不要客氣,那可能是虛話,他們倆卻是有一說一。
笑著又說了幾句恭喜的話,便轉移到金話筒比賽上來。
“市里文化部的趙科長對小秦的活動策劃真是贊不絕口,這個活動注定意義深遠和影響巨大。”
“電臺廣播一直是咱們精神建設中,緊抓的大方向之一。不說電臺的影響力,就是播音員的品質都很讓人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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