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文彥挑眉,“我爸媽最偏愛我,肯定也會護著你的,放心,在我們婁家沒人敢欺負你。”
他還小聲得意地說:“我換牙的時候,覺得笑起來會露出豁牙不好看,所以從那時候開始我輕易不笑,漸漸成了習慣,覺得笑起來傻。”
“可能因為我面目不善,而且我又比旁人聰明點,是家長們口中別人家的孩子,所以我哥和我弟對我吧,都有點害怕、嫉妒和尊敬,輕易不敢惹我的。”
“你是我媳婦,如果他們媳婦惹你不開心了,我就去揍他們!”
秦聿珂禁不住笑著連連點頭,“這個主意好。”
“我也不是那種沒事找事的人,我有自己的方式工作和生活,他們對我來說,是陌生人,若不是因為你,我可能一輩子與他們也沒有交集。”
“只要他們不招惹我,我也不會主動惹事。”
婁文彥稀罕地捏捏她的手,又迅速松開,笑道:“對,我家媳婦最乖巧懂事了,為夫眼光好。”
秦聿珂瞪了他一眼,明明是自己優秀,不過她小聲地笑著轉了話題:
“啊,彥哥,等以后國家讓自己做生意了,我不如開影樓好了,唔,可以集婚紗照、生日照、百天照、畢業照等于一體。”
“大家伙以后的生活會越來越好,我呢,就負責將服務形式、品質和質量給提升上去,讓大家伙賺錢有地方享受呀。”
婁文彥也贊同地點點頭,“你在這一方面確實有天賦。”
“不過呢,逗人的事就交給別人,那些話你只準對我說!”
秦聿珂抿唇笑,“那是當然,我只是掌控全局的老板,這樣的細分工自然有別人做。”
“不過在那之前,咱們就卯足力氣上班賺錢,先囤四合院呀!”
婁文彥心里的小本本又記上一筆,媳婦兒的愛好遠大燒錢,他得多多努力……
鎮上的供銷社不大,雖然各種物件不缺,但是每一樣也真真正正就一樣,連花色都沒有絲毫變化,甚至售貨員知道他們新婚來買東西,直接推薦結婚禮包,號稱新人人手一份!
“里面都有什么?”
知道條件就這樣,秦聿珂沒法挑練,只能試探又帶著好奇地詢問道。
“什么都有,成對的暖壺、搪瓷盆、搪瓷缸、枕巾、肥皂盒,還有雙喜貼紙,這是喜慶六件套。”
“咱們還有喜慶九件套,除了這些,又額外添加了大紅色的被罩、被單和枕頭皮。”
婁文彥直接說:“那就麻煩同志幫我們拿個喜慶九件套吧。”
他們買了些喜糖、糕點、奶粉、麥乳精等,在國營飯店簡單點了兩個菜和兩盤水餃,飯后馬不停蹄地到醫院拿了藥,取完照片,又買了六斤肉才踏著夕陽往回趕。
“累了嗎?”
婁文彥車速很慢,幾乎繞過路上的每一個坑洼,比十一路車只快了一點。
秦聿珂無語地說:
“我除了進店外,幾乎都被你用自行車帶著走,你說我累不累?”
“我現在肚子一點事都沒了,真的,我現在都懷疑你是危言聳聽,故意騙我領證呢。”
婁文彥低笑聲,“不管如何,你都同意結婚了,還糾結這個做什么?不如想想以后咱們的小日子,怎么過。”
秦聿珂撇撇嘴,“這有什么好計劃的,以前怎么來,現在也一樣的,你都說了就多一張獎狀的事。”
聽著女人絲毫無恙的語氣,婁文彥忍不住問道:
“比如咱們的洞房花燭夜啊!”
秦聿珂一愣,隨即咬著嘴巴,抱著他的腰悶笑起來,卻嘴上一本正經歉意道:
“啊,對不起啊婁秘書,人家可能有了。”
“懷孕前期特別重要,不能勞累、不能有過多的情緒波動,當然夫妻也不能那啥,起碼,起碼三個月后,等人家把胎坐穩了,才能伺候您!”
是不是有種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
秦聿珂得意于自己扳回一局。
婁文彥輕笑著:“噢,原來媳婦惦記著這事呀。”
“真是委屈你了,懷著孩子不能盡情享受當女人的趣味。”
“想當初,是媳婦兒你撲倒的我,可見需求不小……”
秦聿珂呆住了,這事不是男人比女人更惦記嗎?
咋還拐到她身上,雖然她確實有點苗頭的。
“行啊,那你就素著吧!”她恨恨掐了下他的腰。
那尖銳的疼痛感,竟是沒讓婁文彥動一下,仍舊穩穩當當騎著車。
秦聿珂倒是不好意思了,這男人以后是自己的了,掐壞了心疼的還是她。
等他們回來后,那件雜物間已經被收拾出來打掃干凈,里面放置著一張一米五的木板床,一套桌椅,兩組木制的資料柜,一個盆架。
比起知青點來,這里還是紅磚瓦房、玻璃窗!
“媳婦兒,你坐這里歇會,我去打水,順便將肉交給食堂,讓大家伙跟著沾沾喜氣。”
“趁這會兒,我先去村里喊著杰超他們幫忙搬東西,順便讓他們來食堂吃飯,回去的時候騎三輪車,捎帶小盧同志和小張同志,怎么樣?”
婁文彥從來不知道,自己還有如此瑣碎的時候。
往常他只需要埋頭做,哪里廢話解釋?
很多時候大家伙并不清楚雷鋒是誰。
可現在,他就想同她說話,即便瑣碎、沒多少意義的話,也覺得有滋有味了。
當初招新學員的時候,秦聿珂特意給上林村留了一個名額,正好是村支書的閨女張曉蕾。
如今她可以跟盧子雯一起上下班。
秦聿珂想想自己的東西,其實不算多,除了一堆吃的,就一些生活用品,其余略微重要點的東西都被鎖入三個箱子里了。
她直接將脖子里的繩子解下來遞給男人,交代幾句,便拎著糖要去辦公樓。
婁文彥直接扯過她摟入懷里,一點點稀罕地親吻著她的臉頰:
“媳婦兒……”
“嗯?”秦聿珂輕笑著吧唧回親他一口。
婁文彥又是喊了句:“媳婦兒……”
“干嘛呢,叫魂呢?”秦聿珂瞪他,“剛剛是誰說要吃素來著,天還沒黑呢,就忍不住嘗嘗肉味了?”
婁文彥緊緊抱著她,笑著說:
“媳婦兒,我只是從沒想過自己結婚的事情,更不敢想象,讓自己心甘情愿甚至迫切結婚的女人是什么樣的。”
“自家媳婦兒在跟前轉悠了一年,還需要你主動撲到我,是我的不對。”
“唉,你說我怎么就白白浪費這么長的時間呢?”
“我真是一分一秒,都不想松開你。”
那晚之前,她可不是她,他要是生出些心思來,那才不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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