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時晏出了辦公室，路過季修瑾的辦公室的時候，在門口駐足了一會。
季修瑾正拿著剛剛那份合同意向書，準備給許林打電話約個地點面談。
“等等！”
季時晏敲門，開口。
季修瑾轉頭，“二哥還有什么顧慮？”
“你剛說加派了人手看著阿念？”
季修瑾茫然點頭，“對啊，就十分鐘前那邊的人還給我發消息說一切正常。”
季時晏唇線拉成一條直線，臉上神色陰沉，“剛剛阿念打電話給我，說已經回國了，在機場，叫我去接她。”
季修瑾身子頓住，“……”
季時晏沒給他解釋的機會，轉身走出他辦公室之前，輕嗤一句：“連只公蚊子靠近也能知道？”
季修瑾心道：完了完了，他這回真的要從自家公司滾蛋了。
這個時候也沒什么心思給許林打電話了，阿念回來，跟許林的合作能不能成還另說。
他掏出手機給Y國的手下打電話。
那頭很快接聽，“三少爺！”
季修瑾盡量平復心情，“小姐呢？”
一個略顯粗獷的男聲先是喊了句，“三筒！”然后才意識到在通電話，開口回答，“小姐在公寓里呢，一整天都沒出來，這邊有個什么風俗習慣，學校放假，小姐前天回公寓了就沒出來！”
“沒出來？”季修瑾煩躁地將脖子上的掛件取下來，扔在桌上，“三天沒出來，你也不去看看，萬一有什么危險呢？”
“應、應該不會吧？”
季修瑾頭一次發怒，說話的語氣非常不好，“你說呢？還不滾去看看，我二哥接到小姐的電話，她人已經回國了，你們還在這里打麻將？信不信我把你做成麻將？”
手機那頭傳來一陣嘩啦啦的聲音，應該是收麻將的聲音，“三少爺，我知道錯了，我這就去看看！”
“限你半小時，將這幾天的事原原本本查清楚！”
“是！”
季修瑾掛了電話，在辦公室里踱來踱去。
看二哥的樣子，阿念是真的回國了，要不……他出去外面躲一陣子？
等二哥氣消了再回來？
—
季時晏開車趕到昆城機場，季時念坐在機場候機大廳，身旁放著一個行李箱。
看見季時晏的時候，季時念站起身，飛奔著跑向季時晏，“二哥，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季時晏臉上沒什么笑容，“沒有驚喜，只有驚嚇，你是怎么回國的？”
季時念頭發上編了許多的骷髏辮子，手指甲上依舊貼著骷髏亮片，一眼看上去就是一個叛逆少女。
“二哥，你是不是派人在Y國的公寓旁盯著我啊？”
季時晏輕咳一聲，“沒有。”
“哼，我早就看到了，我走哪他們就跟哪，你當我傻子嗎？”
季時晏：“……”
他上前提過季時念的行李箱，岔開話題，“回國還知道先打我的電話讓我來接你，這次就不跟你計較了。”
季時念捻著臟發辮，追上來不依不饒，“二哥，那些人是不是你安排的？”
“不是！”
“我不信！”
季時晏推著行李箱往外走，“你先告訴我，你是怎么回來的？”
“翻窗戶。”
季時晏：“……”
所以季修瑾安排的那些人，壓根就沒有盯著公寓周圍？就只盯著公寓的一扇門？
很好！
季修瑾就是這樣辦事的！
季時晏一言不發地推著行李箱來到停車場，打開后備箱，將行李箱放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