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姝和季時晏走到審訊室門口，看見里面鬧哄哄的，十幾個人全部擠在一起。
具體為了什么事情爭吵，剛剛場面有些亂，說的話也雜七雜八，姜姝沒聽清。
“怎么了？”
姜姝輕皺眉頭，疑惑開口問。
審訊員見是他們，手指掐著眉頭從人群里擠出來，里面的警察還在試圖讓他們閉嘴。
“姜小姐，季先生，事情是這樣的，我們本想調查清楚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就分別對他們每個人進行審訊。
那些人的說法和羅宏的不一致，為了快速了解詳情，我就將他們都叫到一起當面對峙，誰知道最后那些人說這件事的主導者就是羅宏。”
這件事的主導者原本就是羅宏，姜姝和季時晏不疑有他。
季時晏大致了解他們爭吵的點，他詢問審訊員，“警局里不是有規定審訊要單獨一個人一個人審訊？”
這樣是為了防止串供。
“按道理是這樣的沒錯，但是原本他們就是一伙人，現在卻出現了幾種說辭……”
姜姝接過話說：“這件事的主導者就是羅宏沒錯，沒什么好爭的，他都跟我們承認了。”
“關鍵是那些人說跟他們沒關系，他們也是被羅宏騙了。”
姜姝與季時晏對視一眼，羅宏明顯是被人落井下石了。
審訊室里還在鬧哄哄的，季時晏上前推開門，掏出西裝口袋里的欠條舉至空中，正聲問：“這張欠條是誰寫的？”
季時晏的話一出，審訊室里頓時鴉雀無聲，所有人的視線都放在季時晏手上的這張欠條上。
這張欠條的真假所有人都清楚。
沒有一個人接話！
季時晏又問了一句，“到底是誰寫的？自己站出來，趁著警察還沒用上指紋識別系統。”
意識到躲不掉的時候，所有人將視線放在剛剛那個機靈的小弟身上。
帶頭的大哥第一個指證，“欠條是他寫的！”
小弟茫然抬頭，臉上露出驚恐的表情，求救般喊道：“老大！我是按照你的意思做的！”
帶頭大哥，“我有跟你說，讓你寫假的欠條嗎？”
小弟欲哭無淚，大哥的確沒有親口跟他說，但是大哥的意思就是這個意思啊。
他試圖自己替自己辯解，“警察同志，這欠條不算假欠條吧？”
警察輕笑一聲，“你如果下面簽的是你自己的名字，按的是自己的手印，就不算假欠條。
但是你簽羅宏的名字，按自己的手印，這張欠條到底算羅宏欠的，還是算你欠的？況且你們拿著這張欠條去找季總要錢，情節已經很嚴重，構成詐騙罪了。”
小弟一聽，雙腿一軟，差點沒站穩，他快一步撲著跪在帶頭大哥面前，“大哥，大哥，你不能這么坑我，我我我、我就是一個小跟班，做什么還不是要聽你們指揮？”
帶頭大哥為了早點擺脫嫌疑，巴不得找個人給他頂罪，怎么可能輕而易舉改口。
此時，季時晏走到帶頭大哥面前，眼底夾雜著一絲打量，“你是第一次出來社會混的吧？”
帶頭大哥：“……”
季時晏輕咳幾聲，“作為大哥，沒有半點擔當，以后還有哪個小弟敢替你辦事？
今天這件事，無論是不是經過你的手，無論小弟有沒有受你的旨意，這件事最直接的負責人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