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趙卓立刻欺身上前,雙手成拳,招招狠辣,直逼林初寧的面容。
林初寧左右躲閃,虛晃一招,一個側身翻到他的身后,對著他的屁股就是一腳。
見他回頭,還挑釁似的勾了勾手指。
趙卓惱羞成怒,再次沖到林初寧面前,使出全身的力氣,想要快速把她擊敗。
林初寧抬手格擋,出腿攻擊,兩人打的難舍難分。
趙卓的腦門漸漸冒出了細汗,自覺招架不住,對方比他想象中要厲害許多。
而女孩則是越打越興奮,速度越來越快。
圍欄外不遠處的一條小路上,司洛塵正在和手下說著什么。
猛然聽到一聲驚呼,抬眸看去,只見女孩纖細的身影靈活翻滾,同對面的男人激烈的扭打著。
他越看越心驚,這個女孩的身手不簡單,如果是他對上的話,能有幾分勝算呢?
他抬步快速朝擂臺方向走去,眼底是躍躍欲試的光芒。
臺上,趙卓漸漸處于劣勢,心下有些慌亂,突然瞥見擂臺邊有人悄悄從洞里塞進來一根細針一樣的東西。
他的眼底劃過一絲陰狠,故意露出破綻,被林初寧踢中后,直接摔到了擂臺邊。
他撿起細針藏在手中,在林初寧其身而上時,抬手沖著她的腳扎了上去。
然而,預料中的聲音沒有響起,他抬眸看去,只看到女孩似笑非笑的眼神。
“怎么?想偷襲?”
自己手中的針已經不知何時被她奪了過去。
他再次起身攻擊,卻直接被女孩一腳踢翻在地,反手一針,扎在了背部的穴位上。
趙卓“啊”的慘叫了一聲,像一只被扎穿的毛毛蟲。
林初寧拽著他的頭發逼迫他仰頭,抬手就是“啪啪”兩個大嘴巴子。
“敢偷襲姑奶奶?”
“啪啪”又是兩個。
“找死的是誰?是我嗎?”
“啪啪”又是兩個巴掌落下,男人原本細長的雙頰被打的高高腫起,鼻子下流出的鼻血止都止不住。
“說話!”
臺下的眾人都看呆了,這……這個女人太兇殘了。
見趙卓不說話,她干脆抬腳將他踹下了比武臺,輕哼一聲“垃圾!”
林初柔躲在人群背后,看著如同死狗一樣被扔下來的趙卓,目露厭惡。
真是垃圾!
一抬眸卻對上林初寧洞悉一切的目光,她眸子閃了閃,悄悄離開了。
林初寧收回目光,正要轉身離開,突然感覺到身后傳來一陣掌風,她急忙側身避開,卻一時不慎踩到了褲腿,“撲通”一聲摔倒在了地上。
耳邊清晰的“咔嚓”聲,讓她清楚的明白,她的腳腕骨折了!
另一邊,陸司宴剛下飛機就馬不停蹄的趕向L戰隊訓練基地。
一進大門,就看到正中央比武臺上的兩道身影,從他的角度看過去,剛好看到司洛塵把林初寧“推”倒。
他一張俊臉瞬間變得陰沉下來,大步流星的朝兩人走去。
林初寧正要起來打死這個男人,無意中看到了大叔的身影。
她心下一喜,隨即換上了一副委屈的神色。
一心只想討教武藝的司洛塵眼中壓根看不到其他的東西,見林初寧不動,他急忙催促,“你剛才不是很能打嗎?來,起來!”
“來,我和你打。”
背后傳來男人暴怒低沉的聲音,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是誰,那人的拳頭已經到了面前。
他急忙后退,但臉上還是被揍了一拳,待看清來人,他的臉上帶了一絲意外。
“司宴?”
陸司宴沒有理他,走到林初寧面前伸手把她拽了起來。
“疼!”,她睜著一雙圓溜溜無辜的大眼睛看著陸司宴,語氣中帶著一絲委屈,“大叔,我好像骨折了!”
男人伸手攬著林初寧的腰,瞥了一眼司洛塵,“他干的?”
林初寧點了點頭,臉上一如既往的乖巧。
仿佛剛才大殺四方的根本不是她。
司洛塵看著眼前的一慕,嘴巴張的大大的。
這個女孩是誰?
難道是陸司宴那個閃婚小嬌妻?不會……那么巧吧?
下一秒,只見男人一個橫抱將女孩抱起,步履匆匆的離開了訓練營。
只留下一句,“改天我陪你打!”留下司洛塵一個人在風中懊悔。
……
晚上八點,林初寧第無數次看著自己包成粽子的右腳,臉上的表情皺成一團,像個怨婦。
“唉~”她一邊啃著蘋果,一邊心痛的拍拍自己的小心臟。
沒錯,她骨折了!
軍訓活動是參加不了了。
傷筋動骨一百天,接下來這段時間她怕是要殘著渡過了。
最讓她心痛的是,她付出了一只腳的代價,卻沒換來一毛錢。
嘖,虧了虧了!
瞥到女孩后悔萬分的神色,陸司宴的眼底劃過一絲笑意。
“你這一臉心痛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丟失了多重要的東西呢。”
“大叔!”林初寧擺上了一副教訓人的小表情,雙手叉腰。
“那可是十萬元,馬上就快吃到嘴里了卻飛了,是個人都會肉疼好不好。”
“哦~這樣啊。”陸司宴順從的點了點頭,從口袋里拿出一張銀行卡,左右晃了晃。
“那司洛塵的這二十萬元補償還沒吃到嘴里,應該不會肉疼吧?”
林初寧聞言,一把從陸司宴手里揪過銀行卡,她眼珠子轉了轉,側眸看向陸司宴,“大叔,那是你朋友嗎?”
“嗯。”
林初寧拍了拍他的肩膀,“那我看在你的面子上,原諒他了。”
“我的面子這么大?”陸司宴纖薄的紅唇微勾。
“當然。”林初寧一邊繼續啃著蘋果,一邊喜滋滋的摸摸銀行卡。
二十萬,她賺了,哈哈哈。
這一切落在陸司宴的眼里,只覺得內心暖洋洋的。
有她在,似乎生活都多了一絲趣味。
他抬手摸了摸女孩的頭,“這幾天在家里好好休息,過段時間有個慈善拍賣晚宴,帶你出去轉轉。”
“好。”
林初寧點了點頭,眸光瞥見墻上的一幅畫,她突然想到,她之前畫了一副畫,還扔在研究室吃灰。
拿出手機給言一發了一條信息:找找我的那副《落雪》,拿去慈善拍賣會拍賣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