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結結巴巴說完，視線看向譚林，希望譚林能替她說幾句話，可是并沒有。
譚林一直低頭喝早茶。
“你說這些話，不要說我們，你自己信嗎？”
沈月：“……”
“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
沈月抬眸看過去，中年男人一字一句說道：“第一，將視頻刪干凈，并另發一條微博，說視頻上的人不是季總，是你想蹭一波流量，然后去季氏集團找季總道歉。”
沈月小心問：“那第二呢？”
“離開昆城！”
無論哪一條，沈月都不想答應。
她昨天才從季時晏那里回來，臨走前還放了狠話，今天就讓她去道歉？
讓她離開昆城更是不可能，她就只是個學生，又沒有工作，手上沒有錢，離開學校她連住的地方都沒有。
“沒有其他的選擇了嗎？”
中年男人輕笑一聲，嗓音低低沉沉，“你覺得呢？”
沈月心里發憷，坐在圓桌邊看著桌上冒著熱氣的早餐，沒半點食欲。
“那、那我選第一種吧！”
離開昆城會餓死，為了生存下去，她還是選擇道歉吧，都這個時候了，還管什么尊嚴不尊嚴！
中年男人朝門外喊了一聲，剛剛那兩個保安推門進來。
“你們帶著沈小姐去給季總賠禮道歉，錄個視頻，發到網上，確保是沈小姐自愿。”
保鏢，“是！”
沈月腹誹：自愿個屁，她明明是被威脅的。
——
沈月在兩個保鏢的護送下，再一次敲響季時晏辦公室的門。
此時才上午，姜姝沒有來送飯，季時晏在辦公室里，好整以暇地等著她。
等沈月在保鏢的監督下，完成了一系列的道歉行為后。
保鏢公事公辦，當著沈月的面，用沈月的手機登上微博，發布澄清視頻和文件。
完成后，保鏢朝季時晏禮貌道別。
沈月沒有跟著保鏢走，她心中有個疑問，“季總，明明是你打了譚少爺，網友不相信也就算了，為什么連書記也不相信？”
季時晏，“他相不相信又如何？你一個沒出社會的大學生，既不懂官道，也不懂商道，就你這樣的智商，想跟我們斗？”
“沈小姐，我還有工作，請回吧！”
沈月從季氏大樓出來的時候，門口圍了許多的記者和網友，她見狀往側門跑。
不過記者和網友眼尖，直接追著她跑了幾條街。
沒多久，一則關于沈月家庭背景成長經歷就讀學校的信息被放到網上，沈月成了網暴的對象。
她以往跟譚林的勾當也被扒出，一時間她在學校都不得安寧，被同學排斥。
校門口經常有社會人圍堵她。
兩個月后，沈月向學校提交了休學申請，躲回了老家。
昆城大學附近這一片，被季時晏改造成了商業街，涉及行業眾多，許多學生利用專業技能，周末或者課余的時間到這里來創業，倒也帶動了這一個地帶周邊的經濟。
譚林被打一頓，又鬧出這么大的風波，原本以為舅舅會幫他討回公道。
沒想到最后也只能吃啞巴虧。
而且他的行徑被暴露后，舅舅甚至嚴厲批評了他，放狠話說如果他再有一丁點利用權勢仗勢欺人的行為，就直接送他去南非挖礦。
打人事件風波平息后，姜姝和季時晏又恢復了以往的平靜日子。
現在姜姝的生活更單調了，除了一周兩次去南喬安的知音畫室，每周六去蘇安老師那里學畫畫，其余時間基本就是往季氏集團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