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名的高爾夫球場。
秦秋坐在涼亭里,手里拿著容梟的手機,遠遠看著容梟所謂的應酬——打高爾夫。
對面那人她也認識:穆瑾年,容梟最好的兄弟(曾經)。
那兩人不知道交談些什么,容梟突然震怒,揚起球桿,一記重力,球在拋出去那刻瞬間爆了。
穆瑾年臉上布滿陰霾。
秦秋內心不禁嘖嘖。
難怪容梟這么大的人了沒朋友,唯一的一個朋友還被他嚯嚯成了這樣。
即便現在隔著十米遠,他那目中無人的神色依舊不落半分。
“滾!以后別再讓我看到你!”
容梟震如山崩的吼聲落后,滿身怒火地進了洗手間。
穆瑾年則從她所在的涼亭旁邊離開。
突然,穆瑾年停住了腳步。
轉身對她說:“容太太,能否抽空,找個時間聊聊。”
“聊什么?”
“聊聊容梟。”
最后兩字猶如一陣刺骨寒風,秦秋雞皮疙瘩驟起,“我現在就是個被他操控的木偶,所以抽不出自己的時間。”
“木偶?”穆瑾年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干笑了一聲,“容太太知道這座高爾夫球場叫什么名字嗎?”
“??”
“qq球場”
“……”
“是以你的名字縮寫命名的,半年前京都到處傳你的死訊,他買下這個球場紀念你,他對你用情至深。所以,容太太如果幫不了他,世界上恐怕沒有任何人能幫他。”
秦秋眉眼微動,“你說要我幫他,他看起來不像需要我幫。”
穆瑾年搖了搖頭,“正所謂樹大招風,他吞吃市場,惹怒無數商界大人物,前幾年是暗殺事件,這次又是借著穆氏影業員工猝死事件潑黑水。
穆氏現在已經是rn集團旗下,對付穆氏,無非就是對付他。他不去找真正的敵人,反倒懷疑是我動了手腳。這偏執獨斷的性子,恐怕只有容太太能提點他。”
聽完穆瑾年這哭笑不得的告狀,秦秋嘆了口氣。
容梟可不就是這樣的人么!
一旦偏執的時候幾百頭牛都拉不回他的智商,哪怕頭破血流也固執己見。
不過穆瑾年的話倒是提醒了她一件事——她答應宋墨辰的條件。
如果不盡快完成,難保性情偏激的小師弟不對容家小手。
到那個時候,她才叫真的兩面為難。
……
“手機!”
男人冷冽的嗓音響起時,秦秋才發現穆瑾年不知何時已經走了。
秦秋把手機遞給他,下一秒就看到他臉色陰了下來。
“有未接電話不通知我?”
她微滯,但很快甩鍋:“你只讓我做手機支架,沒讓我兼職來電提醒。”
容梟眉頭擰得更緊了。
但終究沒說什么,握著手機連著回撥三通電話。
秦秋坐在凳子上,落日的斜暉打在男人高高的后背。
看著那一身黑色襯衣包裹著的身軀,渾身散發著逼迫而寒冷的氣息,秦秋不禁暗笑。
穆瑾年還想讓她幫他,想害他的人是很多,被他幾次逼進閻王殿的她也在內!
比如他現在背對著她,站在涼亭的邊緣,涼亭下面是十米高的臺子。
她要是沖過去一腳……
“想報復我?”
容梟輕蔑的聲音傳來,秦秋瞳孔一縮,被看穿小心思,她不慌不忙道:“想報復你的人太多了,我算老幾。”
聽到這個答復,容梟淡漠一笑。
“要是你能滿足我需求,時限一百年,我的命就給你。”
“呵,跟著你,我活不了一百年。伺候你這個月,就是我能忍受的極限,多拖一天我就真下毒了。”
“……”
容梟眉目輕擰,將手機塞進她的手里,重聲道:“秦秋,你耽誤了我娶新媳婦,伺候我都是你該受的。”
秦秋接過手機,默不作聲地繼續當手機支架。
日落前,秦秋跟在他后面下山。
路過一塊石碑時,她注意到上面幾個字:【qq球場】
居然還真叫這個名字。
再回想起穆瑾年的話——“他對你用情至深。”
秦秋恍惚之間有些看不懂容梟。
他如果當真對她用情至深,她當日就站在他面前,又怎么可能不認識她。
如果他真愛著她,怎么可能還沒離婚就急著娶詹赫娜,連他們的兒子,他都毫不在乎。
如果他心里有一絲愧疚,又怎么會借著奶奶的由頭逼她做他的“支架”。
不止是手機支架,行至一片青草坪,容梟不知道又發什么瘋,把她拽進草叢欲行不軌。
“你怎么隨時隨地都能發情?禽獸變的嗎?”
“不然我以為帶你來做什么?”容梟把西裝外套扔到草地,讓她屁股墊在上面,一只手掐著她的腰,另一只手撕開她的裙子,傾身覆上。
滾燙的唇忘情地啃吻她的脖頸,一路往下。
秦秋唇干舌燥,脖子情不自禁地后仰。
耳邊有他邪肆啜吸時的“嘖嘖嘖”,還有他低沉又威懾力的話音。
“我什么時候想干,你就得張開雙腿讓我干,這才叫滿足我。”
“……看來說你禽獸還給你美化了。”
她不自禁地哆嗦了一下,本就顫顫的呼吸因他強硬的擠入愈發紊亂。
感覺整個天空都在晃蕩。
耳邊充斥著男人重重的喘息夾雜滿意的喟嘆。
不遠處樹上幾只鳥兒偷窺到了不該看的,迅速藏到樹葉后面。
太陽也躲下山了。
桔黃色的余暉投在草地上交纏的兩個身影,空氣里除了令人意亂情迷的氣息外,還有一縷奇異的清香。
這是……
她被他翻過身,雙腿跪在地上,纖細的手指因他愈加激烈的攻勢用力嵌進草叢里。
一抹艷麗涌入眼中。
是五色土。
而方才那個香味,她永生難忘,正是曾經救過她命的金英花。
所以草叢下這片五色土里,種著金英花的種子?
“唔……容梟……”
秦秋被他掐著腰,動彈不得,身后的男人像是紅了眼的野獸,折騰得她連話音都是斷斷續續。
“這兒怎么有……五色土,還有……金英花種子?”
“呵,有精力分心,看來我還是對你太溫柔,”容梟用手扳過她的臉,封住她嘴唇。
秦秋氣得呼吸更加不暢,她好好問,他能不能好好回答……
但嘴唇被封住的她說不出一個字來。
這個高爾夫球場是私人的,沒有他的邀請誰也進不來,今天唯一的邀請者穆瑾年也走了。
所以整座山空蕩無人,由著他為所欲為。
絲絲涼風襲過。
他意猶未盡地穿好衣服,把她抱下山。
秦秋癱軟的身子倚在他胸前,身上蓋著一件被他撕壞的裙子,緋紅的臉頰、急促的心跳伴著男人腳步起伏,緩慢地恢復平常的節奏。
抵達車坪,他調好座椅,將她放躺在副駕駛。
“你就讓我這樣回去?”秦秋邊說這,扒了扒自己那件破破爛爛的裙子,剛扒起來又滑下去了,根本遮不住。
突然裙子被他抓起,直接扔到了車坪垃圾桶里……
她捂著胸口,看著他脫下自己的襯衣,深麥色肌膚光裸著。
視線從他率先袒露的胸肌下移,剛好落在他腹肌上,緊實有型的腹肌和窄腰,透著野性和力量。
秦秋不由自主想起剛才的情形,耳根漸漸泛紅。
但絲毫不耽誤男人把自己的襯衣披到她肩上,抓著她的手,像給小孩穿衣服……
“好看么?”
男人戲謔聲傳來,秦秋才注意到自己已經穿上他的襯衣。
但扣子還沒扣上,中間大片風光。
她忙系著扣子,聲音有點不自然的嘶啞:“……什么好看,長贅肉了。”
贅肉?
容梟驚愕了半秒,垂眸之際腰間鎖緊用力,那本就賁張惹火的肌肉紋理更深、更有質感。
哪有什么贅肉,一丁點都沒有。
不過容梟卻順著她的話,邪魅勾唇,“有贅肉,說明得多運動。”
說完他把她系扣子的手扒開,系了一半的扣子半遮半掩,他的手輕而易舉就覆住了她。
秦秋一驚,“太陽都下山了,你還來?”
容梟把她壓在座椅上,“太陽是下山了,你的男人還沒下去。”
話音攜著力道,揉碎了她的每一聲低吟。
秦秋終于體會到,這大概就是他對她那所謂的用情至“深”。
……
深夜。
回到云鼎的秦秋呼呼大睡。
容梟還在書房處理工作。
晴天睡不著,她下床,走出自己的房間,來到主臥門口,用力踮起腳尖,小手搭在門把手的指紋鎖上。
她先前已經錄過指紋。
“叮——”
伴隨清脆的響聲,門開了,晴天貓著步子走向大床,不動聲色地爬上去。
小手翻開被窩,想看看她“受傷”的媽媽。
秦秋暈暈乎乎的沒醒,只感覺容梟又要來,白天一番折騰她骨頭快斷了。
她啞著嗓子,哀嘆的口吻:“容梟不要了,疼……”
晴天聽到這個,眼里淚水打轉。
她沒有猜錯,爸爸真的打了媽媽,都把媽媽打疼了。
而她之前居然幫著爸爸……
爸爸是壞蛋!
晴天內疚自責,抹著眼淚跑出房間,來到客廳。
趁著沒人,她抓起一臺座機電話,照著幼兒園里學的安全知識,依次按下三個鍵:1、1、0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