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梟率先開口介紹:“媳婦,這是凌醫生,負責給二叔治病。”
緊接著轉向凌芷,“凌醫生,這位是我太太,秦秋。”
聽完容梟毫不含糊地亮明她太太的身份,秦秋心里那塊石頭松了松。
差點以為他因為龍紋鋼筆的事想借著別的女人來傷她的心……
多慮了。
秦秋微微一笑:“凌醫生,請進吧。”
很清晰的女主人姿態!
凌芷眸光在秦秋身上仔細打量,似乎是看出了什么,眼里再無初見的慌色。
心道:這女人沒有半點醫者身上自帶的藥香,她不會醫術,威脅不到我!
凌芷嘴角上揚:“打擾了,容太太。”
說完直接越過秦秋,從秦秋身側經過時還瞟了一記白眼。
秦秋感受到這束不友好的視線,礙于這是容二叔的醫生,而且是容梟請來的客人,她忍住了。
容梟帶凌芷上樓放行李,為了避免凌芷打擾到他們的夜生活,特意將凌芷安置在離主臥最遠的房間。
林素蓉趁著倆人上樓之際把秦秋叫到身邊,小聲道:“秋秋,容梟都把別的女人帶回家了,這不是在欺負你嗎?實在不像話!”
“奶奶,那只是暫住的客人。”
“暫住?住進家里帶兩三個行李箱,分明是長住,怕是想喧賓奪主!”
秦秋沉聲道,“如果容梟沒那個心,任何女人都奪不了我的主。如果他有那個心,那這個女主人,不做也罷!這都是小事,您放寬心就好。”
她盡量地安撫林素蓉,不過自己內心對于容梟這個舉措多少有些不滿。
晚餐時候,容梟因為有些急事,讓他們先吃。
秦秋、林素蓉和凌芷三個女人同席。
林素蓉看凌芷就像看狐貍精,全程不自在。
倒是秦秋很自然地說著客套話:“凌醫生家鄉在哪呢?”
凌芷聽出她想要查自己身份的意味,暗諷道:“容太太,連梟爺都從未問及我的具體來歷,你是以什么身份過問呢?”
林素蓉聞言騰升一股怒氣,當家女主人還不能問問客人從哪來的?
秦秋也很明顯地感受到了凌芷的敵意。
她拍了拍林素蓉的背,一邊安撫,一邊轉向凌芷從容地笑:“凌醫生大概是誤會了,我看你獨自在京都、也沒個落腳的地方,所以出于關心問問,看能否幫到凌醫生。”
凌芷握著筷子的手一緊,沒個落腳的地方?這是在拿她當做寄人籬下的乞丐?
凌芷氣息里夾雜著慍意,“我不是沒有落腳的地方,想請我出手治病的富家豪門數不盡數,我來這兒,是你的丈夫親自請我來的。”
“也是,凌醫生醫術高超,能請你來給我們二叔治病,我自當感激。”
說罷秦秋為她斟了杯紅酒,“這酒,當是我敬你的。”
凌芷看了眼她遞過來的紅酒,意思意思地抿了口,似是想起什么,忽地一笑,“容太太,你從未學過醫,是嗎?”
秦秋隨口道:“沒有。”
雖然她很想學,但媽媽不肯教,那點傷寒感冒的用藥,根本不能稱之為醫術。
凌芷得到滿意的答案,眼里溢出嘲諷的目光。
“真是可惜,聽梟爺說,容二叔在病床躺了六年,容老夫人也身患絕癥,他現在需要的,是像我這樣醫術超凡的人,一個花瓶,對他,對容家起不到半點作用呢。”
秦秋淡然回應:“花瓶確實沒什么用,出點彩禮錢就能一次性娶回家。像凌醫生這樣有一手好技能的私家醫生,哦對還有我們云鼎的主廚這樣有一手好廚藝的,得不停地開薪資,才能養著。”
“你……!”
居然拿她這個天下一絕的神醫跟廚子相提并論?
凌芷氣得就要自炸。
突然容梟從餐廳門口走來,語氣淡淡地問:“聊什么這么開心?”
開心?他哪只耳朵聽出她們聊得開心?
林素蓉早被餐桌上的火藥味沖得鼻子冒煙,如今聽了容梟的話更覺得堵得慌,臉色卻依舊維持溫和:“孫女婿,你終于忙完了,快來吃飯吧。”
心道:既然你覺得開心,那就一起來開心個透!
容梟沖奶奶禮貌道了聲“好”,然后坐在秦秋旁,一把將她身前的紅酒奪了過去。
“不是跟你說過以后不許喝酒?而且這瓶酒……”
容梟垂眸看了眼日期,眉心蹙道:“過期了。”
秦秋故作驚訝道:“原來紅酒也會過期嗎?還好,我沒喝,但是凌醫生……”
剛被敬了點酒的凌芷聽到二人的對話,臉色一黑。
瞬間覺得嘴里的飯菜都沒了胃口。
而且胃里還有種莫名的酸脹感。
秦秋對凌芷道著歉:“實在對不住,我讓傭人再拿過一瓶酒過來!”
“不用了。”
凌芷當著容梟的面不好發作,陰陽怪氣道:“我怕被容太太的酒毒死。”
說完也沒了胃口,拋下一句“我上去休息了”轉身就往樓上走。
等女人腳步聲越來越遠,容梟寵溺地問秦秋:“故意做壞事?”
秦秋嘴角一揚,“她是神醫,鬧鬧肚子不會出什么事。”
容梟對她這個回答簡直無力回懟。
倒是林素蓉得知自己孫女給那個不懷好意的女人喂了過期酒,后面越吃越津津有味。
本來還擔心外來的女人會欺負秋秋。
現在看來,秋秋完全不是好惹的!她松下了一口大氣。
晚餐過后容梟擁著秦秋上樓。
一進房門便左顧右盼地似在找什么,直到他拉開抽屜,拿出那支沒了蓋子的鋼筆,無奈地問:“筆蓋被你吃了?”
他就想看看秦秋要那支鋼筆做什么用。
誰知出去一趟回來,龍紋鋼筆變得不再完整。
按理說,她都能為了拿回鋼筆跳江,不應該丟三落四。
想起這些,容梟的眼里滿是狐疑和稀奇古怪的猜測。
秦秋撓了撓頭,略顯尷尬,“你說過的,關于龍紋鋼筆的事,不再過問。”
她是為了不讓人發現那些磷光字,就把切割后的鋼筆蓋子沖進了馬桶。
而剩余的這支筆,打算作為媽媽的遺物,好好收著。
容梟被她這話氣笑,隨手將鋼筆放回了抽屜,“行,你不想說,我就不問。不過……”
聽著容梟拖長的尾音,秦秋心緊緊提起。
下一秒,她被拉入男人懷里,從他壞笑的嘴角溢出幾個不容置喙的字,“缺失的信任感,得從別的地方補回來。”
秦秋:“……”
他白天已經做過了,晚上居然還有精力。
房中一場酣暢淋漓的運動展開時,一個穿著睡衣的女人從樓梯路過,直接來到了林素蓉的房外。
“咚咚咚——”
林素蓉本來已經睡下,聽到敲門聲,以為是傭人,什么也沒想便去開門。
看到門外的女人,老人慈眉善目地問:“秋秋?還沒睡啊,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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