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我的心?呵。”
容梟手上的力度稍稍松了點,給她喘氣余地,然后微微俯首,黑影罩在她的小臉上,冷若冰霜道:“秦秋,以前我對你好的時候,你不當回事,現在算什么,季司影那棵樹靠不住了,想回心轉意?”
不等她回話,他眼神凜起,“可惜晚了,從你跟季司影上床起,你那滴血已經對我毫無價值,我的心,永遠不會給你這種水性楊花的低賤女人!”
秦秋聽他口口聲聲地罵她水性楊花、罵她低賤,心痛得一揪,喃喃道:“容梟,世界上幾個人是干凈的,又有幾個人不低賤啊?”
“我們都是凡人,都有七情六欲,就算你和我真的都不干凈了,那就一起臟唄,世界本來就是渾濁的,空氣里也有塵埃啊,那么講究,你還要呼吸嗎?”
容梟瞇眸,“呵,你這是在自己出軌辯解?真是恬不知恥!”
秦秋鼻子酸澀,是辯解也好,試圖勸導他也好,“我只想挽回。”
只想他回來,回到她身邊。
她也好告訴他,那個真相。
容梟看到她眼里的淚光,為了避免她的眼淚弄臟他的手,用力將她甩到了一邊,“二十四小時內,如果那支鋼筆沒回到我手上,我容梟的婚史便是多一個亡妻,也無所謂!”
說完他冷厲的身影消失在休息室。
秦秋聽到他那滿滿的威脅口吻,呼吸緊的喘不過氣。
想到心理專家提到的那兩個月期限,她喉嚨嘶啞至極,“容梟,再熬兩個月,我一定要替你糾正這段錯誤!”
說到最后一個字,她腹部涌出一股極度不適的感覺,反胃的感覺愈加明顯。
等到這股孕吐的勢頭被她壓下去后,她戴上絲巾,把被掐紅的脖子擋住,走出休息室。
拍賣會正在有序地進行。
然而當拍賣到第三個藏品,一米高的五爪青花瓷突然展現在臺上。
秦秋驚愣,旁邊的凌楚也在問:“秦秘書,原本的拍賣品里沒有這個,哪來的?”
“我也不清楚。”
她淡淡說完,眉目隱有一絲緊張。
五爪,在古代是天子的象征。
這個青花瓷來歷不同尋常!
后來凌楚問吳玖,才得知:“”這是容總臨時添加的。”
秦秋擰眉看向主位坐席的容梟,他這是什么意思?為什么突然加一個來歷不明的瓷器,而且這個變動就連本次拍賣會主要組織者她和凌楚都不知情。
容梟的眸光緊盯著臺上的五爪青花瓷,旁邊的盛羅曼將沏好的茶遞到他手指前,他捻著茶杯抬起,輕抿一口。
倆人動作契合程度,就像是連體嬰兒。
秦秋說不吃醋那是不可能的,但經過這么多事,她相信容梟,他跟盛羅曼沒有什么。
于是沒再特意地關注那個方向。
就在五爪青花瓷的叫價漸漸進入尾聲時,有人從當前的叫價五百萬跳躍式地蹦到一千萬。
跨度太大了!
秦秋循聲看向那個叫價的人,眉目霎時一緊。
那個人,是孫一凡!那個給女朋友送玉琀做彩禮的男人!她隱隱記得,那個男人家里出不起錢,這才用玉琀做彩禮。
怎么一下子能出得起一千萬,買個瓷器?
她正詫異,忽見盛羅曼抬手,叫價:“兩千萬!”
盛羅曼不像是懂古董的人,之所以叫價,是因為旁邊的容梟。
秦秋意識到容梟這是自賣自拍,神色更顯詫異。
瓷器仍在來回叫價,最終盛羅曼以八千萬高價拍下,孫一凡悻悻離場,似是對后續的藏品不再有任何興趣。
然而當他轉出拍賣會現場,容一和容二悄無聲息地跟了上去。這幕落入秦秋眼里,她后知后覺。
容梟辦這個拍賣會,不為慈善,不為商業。
他在釣人!
秦秋見后續的事情都安排妥當了,趁人不注意往容一和容二離開的方向追去。
rn集團大廈地下停車場。
秦秋躡手躡腳地沿著墻跟蹤,前方不遠處,孫一凡的車子被容一和容二堵在了停車位上。
“孫先生,我家爺有請。”
孫一凡見這兩人來者不善,狂妄的口氣道:“你家爺?呵,你家爺是哪位!”
容一沒回話,而是面色冷道:“請孫先生移步。”
突然一個電話鈴聲響起,孫一凡接起電話五秒后,快速發動了車子,似乎是想不管容一容二的阻擋,直接沖出去!
然而下秒就見容一和容二左右齊攻,手持一柄利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把車輪胎扎爆。
這下孫一凡就是想跑也沒法跑了。
“你們到底是什么人!”
孫一凡氣急敗壞大喊,容二顧不得這么多,上前拉開駕駛位的車門,把人拎了下來。
“我們爺交代過,以禮相待,但孫先生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就不客氣了!”
“你們想做什么!來人!有人綁架!!來人!”
孫一凡被容一容二拖走的時候一路都在大叫、掙扎,但是這是rn集團的停車場,容一容二又是rn集團總裁的人,沒人會管。
秦秋躲在后面看到完整的這幕,心下疑惑。
她記得這個孫一凡的爸爸是個戴墨戒的老者。
而她的媽媽教她古董鑒定術的時候曾經千叮嚀萬叮囑,若是見到戴墨戒的人,必須避而遠之。
容梟如今派人抓這個孫一凡,莫非跟這個戴墨戒的人有什么淵源?
無論如何她至少可以確認一件事,那就是容梟大費周章地辦這個拍賣會,目的便在這里。至于其中緣由,她暫時理不清晰。
等秦秋回到拍賣會場時,整個拍賣會已經結束。
包括唐伯虎那幅畫也被某位知名收藏家以九個億的高價拍賣,整場拍賣會立即成為了業內的大新聞,不少媒體紛紛猜測rn集團這是預備進軍珠寶和古玩貿易,在業內刷名氣!
會場賓客和媒體工作者紛紛散去。
秦秋和肖佳人、葉三用眼神告別后,跟著工作人員一起收拾拍賣會的尾聲。
突然盛羅曼踏著高跟鞋走近她,唇角上揚,“秦秘書,好久不見啊。”
秦秋對于這個女人只有敵意,冷道:“別自作多情,我從來都不想見你!”
“彼此彼此吧。”
盛羅曼滿臉勝利姿態地甩給她一份辭退聲明,得意勾唇,“阿梟說,你的位置以后給我。秦秘書,哦不對,秦小姐,明天開始你不用到rn集團上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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