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外。
容梟把秦秋放在副駕駛位置后,調好座椅角度,給她系上安全帶后關車門上車。
車內一個鈴聲響起,手機里傳來容老夫人的聲音:“梟梟,我孫媳婦兒怎么這么晚都還沒回家,該不會是撞上什么壞人了吧?你趕緊去找找。”
容梟瞥了眼副駕駛,壓抑怒火道:“壞人沒撞上,光撞我了。”
“咦?這么說孫媳婦兒在你這兒?那還不快送回家,哎,我這一擔心啊,心臟就跳的快……”
聽到容老夫人的話,容梟眼底一沉。
現在秦秋喝醉了,如果回家萬一跟奶奶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讓奶奶知道秦秋一直在騙她,奶奶恐怕會氣壞身子。
他揉了揉眉骨,回道:“今晚不回去了。我跟她去酒店住。”
“酒店?為什么去酒店?”容老夫人忽然像是領會到了什么,立即改口,語氣里藏不住地笑意:“酒店也行,二孫子,你注意下,秋秋還小,第一次肯定會很痛,別太用力了,知道嗎?”
“知道。掛了!”
容梟煩悶地掛斷電話,再度看向副駕駛的時候,眼里多了濃濃的恨意。
第一次?
就這種風塵女,哪還有什么第一次。
難怪會得親吻病……得跟多少人親吻過,才能碰到小概率事件,染上eb病毒?
他胸腔一股煩悶縈繞,喘著粗氣。
奶奶真是識人不清。
偏偏這個秦秋把奶奶迷得云里霧里,要是他突然把她趕出去,奶奶沒準又跟上回那樣誤會自己。
該死的女人,弄得他進退兩難!
他拳頭重重地砸在方向盤上,臉色無比陰鷙。
突然又一個電話打進來。
容梟以為還是喋喋不休的奶奶,拿起電話直接開口:“好了奶奶,我保證不會傷了您孫媳婦!”
“容、容梟?”
聽到這個嬌軟溫柔的聲音,他當即擰了下眉頭,“找我有事?”
盛羅曼在電話里淺淺地笑:“我在酒吧的朋友說看到了你,你還好嗎?如果喝醉了的話來北辰,我照顧你。”
容梟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方向盤,思索狀。
以前他喝醉酒的時候都是嫂子照顧的,嫂子多少有些經驗,倒不如就把秦秋送她那里,免得明天他去上班的時候,這女人又出什么幺蛾子。
“行,我現在去北辰。”
容梟沉聲說完,立即開車駛向北辰別墅。
掛完電話后的盛羅曼想到剛才容梟嘴里冒出來的那個“孫媳婦”,眼神一凜。
她垂眸凝著自己新買的吊帶網紗鏤空紅裙,眼里閃過一絲算計。
“容梟,你今晚一定是我的。”
一小時后。
別墅大門被一串密碼擰開。
盛羅曼聽到動靜立刻用米白色的睡袍裹住里面的性感網紗裙,系好腰帶后去開門。
“容……”
開門的那刻,盛羅曼看到男人懷里的女人,話音一噎。
容梟直接越過她,將秦秋抱到沙發上,理了理手上的袖子,淡淡道:“她喝醉了,替我照顧好。”
緊接著轉身就要走。
盛羅曼看出容梟是要把這女人甩給她,神色微滯,這怎么跟她預想的不一樣?
“等等,容梟!”她慌忙追出去,想要叫住那個男人。
奈何容梟腳步快而急,沒有半步停歇。
仿佛在這里多待一刻都會忍不住想要掐死那個一次次戲耍他、勾引他、又欺騙他的女人。
盛羅曼扶著門框的手越來越緊。
轉頭看向沙發上喝醉的秦秋時,眼里寫滿了恨意:就是她!跟容梟結婚了的臭丫頭!
……
翌日中午。
秦秋醒來的時候頭仍舊昏昏沉沉。
她端詳著陌生的房間,眼里一片驚愣。
盛羅曼端著熱氣蒸騰的蜂蜜茶,穿著紅色家居服走進來,神色和眉目寫盡溫柔,“醒了呀?”
“是你?”
如果不是秦秋記得她就是那日在魅影刁難她的“容太太”,她險些就被這女人此刻表現出來的溫柔給迷惑了。
這么說,容梟竟然把她帶到了他的情婦這里……
真是有夠狗血。
秦秋稍稍坐起,酒后的那些片段零零碎碎地涌入腦海中。
隱約記得她好像跟別人玩牌,還有人當場脫衣服……她眼里略有驚慌。
想不到自己喝醉會鬧得這么瘋狂。
她看著盛羅曼,淡淡道:“昨晚多謝。”
“不必謝我,是我家容梟把你送來我這,他交代我好好照顧,我自然不會懈怠。”
盛羅曼將蜂蜜茶放置在床頭柜,一雙嫵媚而極具探究意味的眼神打量著她的小臉。
“如果我早知道妹妹也是容梟的女人,上回在魅影我們就不會鬧出誤會了。”
“也”是容梟的女人?
秦秋心頭莫名地不舒服,淡漠道:“盛小姐,無論如何,昨晚都要謝謝你。但現在我真的要回云鼎莊園了。”
盛羅曼聽到云鼎莊園這四個字,眼底掠過一道紅光。
那可是容梟的家!
這臭丫頭是在堂而皇之地在她面前炫耀自己已經住進了容梟的家里么?
盛羅曼嘴唇輕蔑一勾:“我看妹妹年紀不大,如果只是在床上玩玩倒沒什么,容太太這個身份,你當真把握得住?”
“誰知道呢?我只知道我這么久不回去,容奶奶會擔心她孫媳婦出了什么事。”
“你……”
盛羅曼被她這句話氣得臉色漲紅,強撐平靜道:“妹妹,我奉勸你不要貪圖不屬于自己的東西,昨晚容梟沒有把你送回云鼎莊園,而是送來我這里,這說明了什么你真的不懂嗎?”
秦秋怎么可能不懂。
說明容梟不承認她這個掛名太太,更不愿讓她回云鼎莊園。
這樣的結果正是她所期盼的,她不稀罕跟他之間發生情感糾葛,他們只有三個月的交易,以及她對他手上那支鋼筆的算計,僅此而已。
秦秋神色從容地邁下床,拿起自己的手機,平視著盛羅曼,臉色絲毫沒有19歲女孩的羞怯。
她平靜道:“盛小姐,他日若你有幸上位成了容太太,我必送上一份禮,權當今日你對我的照顧。走了,不必送。”
說完后秦秋不再顧眼前女人繽彩紛呈的表情,直出房門,離開北辰別墅。
等秦秋離開后,盛羅曼再也壓抑不住內心的憤慨,將蜂蜜茶杯重重地摔在地上,然后抓起碎了的玻璃片,在自己手背用力劃下一道瘆人的傷痕。
當即拍照,發給容梟。
并附送一段帶著哭腔的語音:“容梟,我好心好意照顧她,可是她一醒來,把我辛辛苦苦煮的蜂蜜茶摔碎了不說,嗚嗚,還把我的手劃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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