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自找的,”溫玄陽淡淡說,“我去迎親時,屬你叫囂的最厲害,你分明沒安好心,你沒安好心,還想讓我為你推脫,我只能告訴你,這世上有傻子,但我肯定不是!”
賀語婷氣的渾身哆嗦,大腦一片空白,再也找不到她自以為可以說服溫玄陽的語言了。
“婷婷,你來干什么?”余淼淼從遠處走過來。
“表姐!”賀語婷淚眼汪汪,哭著說,“姨媽剛剛罵我了,說姐夫沒迎親就走了,都是我的錯。
我來找姐夫評理,姐夫居然也這么說!姐,你說公道話,今天的事,和我無關對不對?”
她眼巴巴的看著賀語婷,眼中滿是哀求。
她姨媽和溫玄陽都說她是罪魁禍首,余淼淼是她唯一的希望了。
她的錄音還開著呢,只要余淼淼說,今天的事和她無關,她發到家族群里是一樣的。
余淼淼看著她,目光復雜:“婷婷,你不是小孩子了,你剛剛為什么抓你姐夫的衣袖?”
她從衛生間出來,遠遠的就看到賀語婷抓住了溫玄陽的衣袖。
她看的心里很不舒服。
好在,溫玄陽很快甩開了。
可她心里長了草,覺得賀語婷有問題。
再仔細回憶一下,接親的時候,就是賀語婷情緒最激動,口口聲聲說,如果溫玄陽不跪搓衣板,就是沒把她當回事。
因為賀語婷起哄架秧子把她給架起來了,她才覺得如果溫玄陽不按照她說的做,就是不給她面子。
如果當時賀語婷不是拱火,而是勸她,改變主意,不讓溫玄陽跪搓衣板,可能她和溫玄陽現在還好好的,甜甜蜜蜜順順利利的把婚禮舉行完了。
賀語婷愣了下,小聲說:“我就是小孩子呀,姐夫比我大好幾歲呢,我只是扯了扯姐夫的衣袖,又沒干別的,姐姐你太敏感了。”
余淼淼皺眉:“瓜田李下,不是我敏感,是你不檢點。”
“姐,這么一點小事,至于這么上綱上線嗎?”賀語婷氣的胸口疼,“好,就算你說的對,我太傷心了,沒注意這些小事,我不該抓姐夫的衣袖,我向你和姐夫道歉,就算這件事我錯了,迎親的事,不是我的錯吧?是姐夫發脾氣帶人走了,和我沒關系!”
她盯著余淼淼,祈禱余淼淼說一句:對,迎親的事和你沒關系,是我和溫玄陽之間的問題。
只要有這么一句話,她就可以把錄音發到家族群里,她就可以從這潭渾水里抽身了。
“不是你的錯嗎?”余淼淼壓下心里的難受,語氣淡淡的說,“當時,不是你的情緒最激烈,口口聲聲說,如果你姐夫不跪搓衣板,就是沒把我當回事嗎?
是你一次又一次的激化了矛盾,你姐夫才會帶著迎親的隊伍離開,怎么會不是你的錯呢?”
“姐,怎么連你也這么說?”賀語婷氣的眼黑,胸口疼,“一定要讓姐夫跪搓衣板,不跪你就不接姐夫的捧花是你自己的決定,和我有什么關系?
姐夫帶著迎親的隊伍離開,也是姐夫的決定,和我更沒關系了。
你們現在都把臟水潑在我頭上,你們讓我怎么接受?
你們太欺負人了!”
“真的和你沒關系嗎?”余淼淼冷聲說,“跪搓衣板是你提議的,你姐夫去迎親時,你激化了矛盾,就算最后做決定的是我和你姐夫,可如果你是個通情達理善解人意的好姑娘,對于后來發生的這些事情,你會對我和你姐夫心懷歉疚。
可是現在,你絲毫歉疚都沒有,所思所想,都是把你自己從這件事里摘出來。
你捫心自問,是我們太欺負人了,還是原本就是你做錯了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