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時暮沒停:“某天,她終于動手了,她趁懷有身孕的姐姐獨自在房間,她想辦法讓她姐姐摔倒在地,流了一地的血,她不但沒替她姐姐叫救護車,還捂住了姐姐的嘴巴,不讓她的姐姐喊人救她......”
“你胡說,胡說!”白海棠用力掙扎,哭喊著說:“姐姐是自己摔倒的,和我無關、和我無關!”
顧時暮居高臨下看著她,“她以為,她的所作所為,神不知鬼不覺,她姐姐死后,一了百了,沒人知道她做過什么,可天網恢恢,她沒料到,她的所作所為,被一個叫崔欣彤的傭人發現了,那個叫崔欣彤的傭人用這個秘密要挾她,她沒辦法,先是給了崔欣彤一大筆錢,穩住了崔欣彤,后來,她終于如愿以償嫁給了她的姐夫,在她姐夫家中站穩了腳跟,可崔欣彤胃口大了,一次又一次向她要錢,她怕她暗地里和崔欣彤往來,遲早會被人發現,事情會敗露,所以,她干脆以和崔欣彤投緣,崔欣彤有能力,她欣賞崔欣彤為借口,和崔欣彤合開了一家私人會所,正大光明的給崔欣彤錢,封崔欣彤的口......”
“我沒有......我沒有......我沒有......”白海棠拼命搖頭,哭著大喊:“哲哥,明遠,你們相信我,我沒有,我真的沒有,他是在報復我為安安主持公道,他是在惡意報復我,你們相信我,我沒有,我什么都沒做過,我真的沒有做過!”
“你做沒做過,很簡單,”故事講完了,顧太子爺兒神清氣爽,語氣格外的輕松:“讓人把崔欣彤弄來,問問她,或者查查崔欣彤名下的那家私人會所的帳,就什么都明白了......”
他淺淺的勾著唇角,低下頭去看白海棠:“崔欣彤的會所入不敷出,你投了大筆的錢進去,一點回報都沒有,崔欣彤拿著你的錢,在世界各地買房子買商鋪,她老公和她兒子開的車,比你們溫家幾位正牌少爺開的車還要好......”
他輕笑了聲,“你怎么好意思說你沒有的?如果你什么都沒做過,你為什么對崔欣彤那么好?她是你親閨女?還是你是散財童子,喜歡給人撒錢玩?”
“她、她幫過我......”白海棠聲音顫抖的說:“有一次,我、我差點被車撞到,她救了我,她是我的救命恩人!救命之恩,當涌泉相報,錢哪有我的命值錢?她救過我的命,我給她多少錢都是應該的!”
“哦?她救過你的命?”顧時暮挑眉看她:“什么時間?什么地點?有證人嗎?”
白海棠張口結舌。
她和崔欣彤之間的糾葛,越少人知道越好,哪有什么證人?
溫文哲這邊,她也只是隨口說了一句,她差點被車撞了,有個以前在他們家做過傭人的小姑娘推了她一把,救了她,她想和那個小姑娘一起開家店,報答那個小姑娘。
溫家有的是錢,溫文哲對她十分大方,她手頭有錢,這點小事溫文哲根本沒放在心上,關切的詢問了幾句,知道她沒被撞傷之后,就讓她自己看著辦。
此后,她極少在溫文哲面前提起過崔欣彤。
她以為,這個秘密會隨著時間的流逝,逐漸被歲月掩埋,直到她和崔欣彤百年之后,被她和崔欣彤帶進棺材,永生不見天日。
她無論如何沒想到,她只是出于對唐水晶的嫉妒,來溫家看一場唐水晶的笑話,就翻出了她最要命的秘密。
她張口結舌許久,終于想到了說辭,痛哭著說:“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和欣彤之間是清清白白的,他非要扯些莫須有的罪名,他、他這是想逼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