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您自身也有很大的損傷吧？”
還獨自沉浸在“悲傷”中的馮曼安也被周晗的這個問題吸引了注意。
剛才她沒有像周晗那樣直觀的見證過長老虛弱化的全過程。
但一聽到周晗這樣說，再聯想一下長老曾經為了同類盲目分離能量而陷入沉睡的“光輝”事跡。
馮曼安也很快就猜到了長老給自己的那一部分能量，大概對他造成很大的影響了吧？
看著長老又變回精靈原始的樣子，可能這就是剛才發生的事情吧，以至于周晗都要特地詢問了。
把所有問題快速的過了一遍腦子。
馮曼安大概猜到了周晗真正想要問的東西，長老這樣不遺余力的幫助我們的目的是什么吧？
馮曼安和周晗都默默等待著長老的答案，兩個人原本是想循序漸進的聊。
沒想到耿直長老直接發來一記直球。
“確實會，不過是因為我原本……有求于你們。”
長老十分的干脆就表示自己其實目的不純。
周晗追問：“有什么是我們能夠幫上忙的呢？您盡管說。”
雖然聽長老這個語氣，應該是沒有打算再提起這個請求了。
大概是因為馮曼安沒有成功獲得異能吧？
但周晗還是問了一下，對于精靈長老的請求，就算真的幫不上忙，了解一下也是好的。
馮曼安也沒覺得這有什么問題，安靜的在旁邊聽著一人一精靈的對話。
“還是算了，曼安好像沒有成功獲得異能，非要幫忙的話可能還會給你們帶去麻煩。”
“……”
果然前提條件是馮曼安成功接受融合精靈能量嗎？
所以兩人這一次遇到的長老，才會一反常態的主動說起自己和人類的過往，還主動將木曲找了過來企圖“勾引”馮曼安主動問起。
好家伙，原來長老這是一早就打算好了的啊。
只是可惜了，精靈算不如天算，它終究還是棋差一著，就沒料到馮曼安不行。
周晗說：“需要幫什么忙，要不您展開說說？”
馮曼安也試探著順勢附和：“對啊，不管是什么都可以說說看嘛。
而且您不是說了，我體內流轉著的精靈能量還沒有消散，起碼說明咱們還沒有失敗得很徹底嘛。”
說到最后馮曼安頓了頓，又不死心的加了一句：“萬一我還有機會呢。”
雖然從剛才馮曼安的表現來看，獲取異能很有可能是失敗了。
但馮曼安自己很清楚，她確實得到了長老的能量。
就算是到了現在，馮曼安還是能夠清晰的回想起來，當時渾身筋骨乃至血液都暖洋洋的舒暢感受。
在馮曼安看來，就算獲取異能沒成功，也絲毫沒有虧。
現在自己的身體素質起碼比之前好了不止一個度，而且現在馮曼安感覺自己渾身都是用不完得勁，就跟吃了猛藥似的。
“是關于小精靈們的……”
看兩人都這樣說，長老略微一考慮也就沒有再推辭，很快就重新提起自己最初的想法。
旁邊的兩人打心眼里覺得，長老是真的十分通透的一個精靈了。
和他說話真的就像和耿直的成年人說話一樣，不會拐彎抹角的讓人猜來猜去，關鍵是它直爽的同時還能很清晰有條理的表達自己的意思，和那群小精靈可不像。
正在外邊無憂無慮玩耍的小精靈就很不一樣了，說五句話能有一句重點就很不錯了。
如果忽略了長老的外表，或者它如果直接幻化成人類的樣子，就從言行舉止上看來，真的很難將這個精靈長老和人類區分開來。
大概這其中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它在人類基地生活過而且還和人類親密相處了很長時間吧。
“或許，原本我想你們可以帶小精靈們離開森林，回到你們的世界。”
“為什么要這樣做呢？”周晗皺了皺眉，對地球來說未知的新物種進入可不是什么好事。
“原本？現在不需要了嗎？”
馮曼安也覺得貿然帶陌生物種回到地球不太好，自己穿越幾次還沒有攜帶什么異世界病毒已經是很幸運的意料之外了。
但如果是土著小精靈可就不一定了。
“原本曼安如果能夠成功融合我的能量，或許能夠像當初基地里的夏文他們一樣，與精靈產生的精神聯系，這樣小精靈們到了陌生世界可以被熟悉的能量安撫，才不容易闖禍。”
“異能還能與精靈產生精神聯系！”馮曼安驚呆了。
長老淡淡的道：“只有融合我的能量之后獲取的異能，才可以。”
“曾經基地里的人類就像這樣做過是嗎？帶走一部分精靈，謀求新生。”
周晗回想到了長老說過的異世界人類分成兩派，其中一派就是帶走了精靈探索新的生命之路的。
長老認同的點了點頭，還有些自嘲的笑了。
它說：“是的，他們說這不是拋棄，是迫不得已的求生。當初我和夏文都沒有同意這個說法，沒想到如今我卻要想辦法主動讓小精靈離開。”
“那……”所以底是為什么呢，馮曼安到嘴邊的話還沒說完就閉嘴了。
長老已經明擺著活不久了，小精靈們有喪失了精靈的大部分能力，沒有長老的話，它們在這個世界是活不下去的吧。
馮曼安覺得自己可能真相了。
果然就聽長老接著說：“你們今天所看到的小精靈們……或許你們還記得我說過的，它們虛弱得厲害，是被自然拋棄的精靈。我的意識消散之后，它們無法在森林生存的。”
雖然感覺很不禮貌，但馮曼安還是想問：“小精靈們為什么會這樣？無法恢復正常嗎？”
“當初不止有我一個回到了森林，還有曾經的伙伴們，可是這么多年過去，老伙伴們一個接一個的離去，如今輪到了我，最終我們還是對小精靈的問題毫無辦法……”
“曾經的老伙伴？離去？”周晗意外，原來精靈也和人類一樣會生老病死？
長老帶了點點笑意的說：“是啊，所以我說小精靈們不聰明。它們一直以為那些長輩是因為生病被人類帶走救助了，才會再也見不到了。”
雖然長老是笑著說出來的，但馮曼安兩人還是感受到了長老控制不住散發出來的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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