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小說網 > 亂世:開局加入六扇門,橫推天下 > 第60章 整個人恨不得掛在他身上

耶律肅從外地騎馬回京,一路上塵土纏身,滿身風塵。入冬后寒風冷冽剮人,吹得清貴之氣淡去,身上還穿著刻意降低身份的尋常袍子,愈發糙厲、肅冷。染上幾縷亡命之徒的危險氣息。入京后直奔將軍府。剛進前院,就見夏氏從屋子里跑出的身影。她僅著薄襖,剛一出來,一張臉就凍的煞白,眼神激動、雀躍。這教耶律肅想起,每回去小院時,她見到自己總是如此。根本不恪守規矩。念及她是外室,耶律肅對她頗為寬容。在他以為夏氏要過來時,卻見她站在原地,遙遙福了福身。克制、知禮。耶律肅眼色漸深,面上不顯,大步流星進屋去。夏寧心細如發,自是發現了耶律肅的不悅。兩人一前一后進了屋。守在屋子的雪音識趣的退下。跟隨在耶律肅身后的何青這幾日累的脫了相,溫文儒雅蕩然無存,糙的活像是個綠林漢子。見自家將軍進了前院正室,他腳下打了個絆兒險些摔倒。好了好了,這一進去沒個一晚上是不會出來了。他總算能睡上一個好覺!不然有命掙錢沒命花了啊!正室里。夏寧一改在外頭的克制有禮,把門合上后,走到耶律肅身邊,柔夷輕抬,伸手為他解開大氅,眉眼稍抬,含著淺笑打量著人。身段微傾。怎一個媚字了得。耶律肅一向是正經慣了的人,但也已習慣夏氏這番作態。臉色依舊冷的厲害。夏寧尋地擱了大氅,依偎靠著耶律肅的前胸,因著兩人各有高低,她的臉剛剛好能貼在男人的胸前,頭靠著肩膀。雙手順著腰帶,游移磨蹭著。聲音曖昧低柔,似是有訴不盡的柔情蜜意,“大人出去了這幾日,留奴一人在這空蕩蕩的屋子里,不知有多可憐。奴家枕著大人的枕頭,大人蓋過的被褥,夜里夢回,總覺得奴被大人抱——”曖昧不清的話語說到最要緊的關頭,被耶律肅用一根手指打斷。手指抵著她的額頭,支開她的腦袋。聲音比外頭的寒風還要冷上一些:“站無站相,看來你是又將規矩徹底忘了,需得長長記性。”
垂下的眼神冷漠。沁黑的眼底平靜無波。看得人心底發冷。夏寧聽他警告自己,故作害怕的連忙站直了身體,睜著一雙真摯的杏眸,辯解道:“奴在外可是將規矩學的周全,生怕被外人看了去。可眼下房里只有我與大人獨處呀,”她這句話說得愛嬌、委屈,杏眸薄霧緩緩聚起,“大人連這也不愿意與奴親近了么?”
尾音微揚,眉尖若蹙,楚楚動人。言下之意,自己在外面克制有禮是故意為之。做給外人看的。私底下,是一刻都不愿離了大人。這番姿態,換做旁人早已心肝寶貝的哄著了。可耶律肅卻不縱著她,掃了眼她又要靠近的身子,提醒道:“站好了。”
夏寧扭著帕子,乖乖站好。撅著嘴,耷拉著眉。看著是不服氣卻又真委屈。看的耶律肅胸口一陣煩躁。沒規矩在先的明明是夏氏,他才說了兩句,且還不是訓斥,就露這副嘴臉給他看是打算如何?就不罰她,規矩都扔到狗肚子里去了。耶律肅剛要開口訓她,就聽見夏氏大著膽子哼哼唧唧道:“莫不是大人將要大婚娶大娘子了,奴家這般外室便入不得眼了?”
這番話說的實在大膽。耶律肅臉色一變,斥道:“夏氏!”
夏寧才知自己說了些什么糊涂話,一時也顧不上規矩,踮起腳,抬了手,輕捂住耶律肅的唇,滿目的懊惱,杏眸閃著淚花,“奴知錯了再也不敢了,大人別惱了奴家,是奴一時糊了心才說出這些話來。”
耶律肅直接撥開她的手,冷眉寒目:“最好是真不敢了,再讓我聽得只字片語試試看。”
言語狠厲。夏寧曉得自己逃過一劫,福了福身:“謝大人開恩。”
犯了這一出后,夏寧伺候的謹慎殷勤。耶律肅換衣凈面凈足,都是夏寧一一仔細伺候著。使盡了服侍人的好本事。耶律肅外出辦差,辦的還是個頗為棘手的差事,兩日未好好合眼,差事才了,又收到京城密報,在肅清京城東羅探子時查到了圖赫爾當初離京線索,快馬加鞭回京,此時便是銅鐵鑄的,人也有些精神熬不住了。再加之夏氏這番溫柔小意的伺候著。便有些乏了。夏寧服侍他躺去歇息。這是他在府中睡慣了的床榻,今日方一躺下,便察覺異樣。但因著困意上來,只先睡了去。夏寧左右無事,便也脫了外衣躺在他旁邊陪著睡去。這一覺睡到天擦黑了,耶律肅才醒來,剛一睜眼,發現自己熱的渾身是汗,略一動身,身旁之人迷糊著嚶嚀一聲,睡得粉嫩的唇輕輕啟合,溢出一句‘嬤嬤別鬧,再容得我懶會兒罷……’倒是睡得面頰紅潤。耶律肅伸手摸了下被褥,加厚了一層被褥,一睡下去就軟的教人身子陷進去。他身上蓋著一床被子,她身上也蓋著一床厚被,睡著睡著,她身上的被子跑到了耶律肅身上去,連著人也一起鉆進了他的被里。男人體熱。她身上也暖的很。兩人躺在一塊兒,也難怪讓耶律肅惹得一頭臉的薄汗,這是被生生熱醒了。但精神已是大好。見身旁的夏氏睡得酣實,自己卻是被熱醒的,伸手掀了她身上的被子。耶律肅這才看見她竟然只著貼身小衣。額頭的青筋狠跳了下。這夏氏!被子還未來得及蓋上去遮好,沉睡中的夏寧被屋子里的寒意激的一個哆嗦,想也未想的直接就往耶律肅身上撲過去,雙手雙腳牢牢抱住了,閉著眼睛哼哼唧唧道:“冷呀冷得很……”她撲過來的極快。耶律肅都來不及隔開她。整個人恨不得掛在他身上。嘴唇恰好貼在他凸起的喉結上,說話時一張一合,不經意的蹭著,引得那喉結上下錯動。身子更是緊緊貼著。密不透風。一身美好皆遞到了跟前,任君采擷。耶律肅方才被熱性,渾身燥熱,這趟回來又火氣大了不少,幾下之間,眼神卷起一陣洶涌暗色,鼻尖縈繞著夏氏身上的味道。不似香氣。卻浸入呼吸之間。身子有了反應。屋子里夜幕降臨,偏生眼前的一身肌膚細膩滑手,卻又不松散垂蕩,一路之下,心便起了欲。偏點火之人還不自覺,上下挪動試探著,尋了個好姿勢還要睡去。卻被一個壓下,驚得從夢中醒來。她嚇得低呼出聲。輕哼聲從唇邊溢出。眼神迷離未散,驚慌浮起。在看見是誰人后,一雙極好看的眸子稍稍彎了,唇瓣微起,眼神似鉤,皓齒咬唇,笑的愈發魅惑。又成了那個他最不喜的夏氏。耶律肅單手捏住她的下顎。引得嬌呼一聲。卻更像是情趣賣弄。耶律肅強意驟起,不再顧她,狠狠要了番。惹得夏寧哭了一回,還拿拳頭去錘他,嬌倩的惱人,竟不似以往那般順承聽話,耶律肅被她小聲的啜泣聲哭的鬧了,捏著她的下顎直接吻了上去。毫無憐惜、柔情技巧。但,卻讓人兩人都愣了一瞬。三年以來,他只當夏氏是個紓解排解的外室,他供她衣食無憂,她就該順著他,偶有真的失了度,才會體貼一二,但也是寥寥。這一事,他不愿去親近她。可今次僅因她哭的實在呱噪,便行了。卻也良好。不曾令他有反感之意。而夏寧是真真切切的呆住了。天青閣里,她常見那些肥頭大耳的恩客用那張嘴去親近姐妹們,姐妹們面上嬌笑著,為了增添情緒而閃躲,私下里提及卻一臉嫌惡。還教夏寧,“等你到了那個地步,就當自己在吃一油膩紅燒蹄子,盡去舔、咬,不用幾下,那些個色痞子的爪子早就按奈不住,轉而親近其他地方,你再使出那些本事來。”
她知耶律肅一向瞧不起她。只當自己有過不少恩客。這三年從不與她這番親近。可今晚卻是……夏寧無從學習,先是愣了,再是茫然不知從何而起。一改往日那些個婉轉承歡的嫵媚手段,任由耶律肅做主。而他卻像是得了樂趣,知她不會,柔了些,引著她,夏寧布了一臉紅霞。呼吸糾纏,漸亂。分離之時,銀絲未斷。添了不可言說的昧意。耶律肅的眼神愈發深邃,像是暗到極致的深潭底下鎮著熊然的火焰,燙的人生疼。這一番又是恩寵纏綿難斷。夏寧分散了心神,失了些難得的理智。最后只水潤著一雙微紅的眸子,胸脯起伏喘息不斷,累的眼皮一張一合,幾乎要昏厥過去。特地留在肚子里想說的話,也累的實在想不起來。見耶律肅起身凈身,才敢睡去。他若是嫌自己身上臟,估計明兒個就會把她遣送回后院去了。省的她再費工夫也好。晚上勞累后一場好眠。醒來時,伸手一摸身側,竟然還是溫的,這才打量著。床上四周青色帷幔垂下,分隔開來。但擋不住外頭的動靜。模糊的看得出耶律肅在屏風外更衣,的確是剛起。夏寧心生一念,想著自己能算得上是美色誤君子了罷,竟能拖他至現在才起。想著嘴角掛了一縷嘲諷的笑。她正打算起時,耶律肅朝著床這邊走來。朝服已然穿戴妥當。伸手撥開帷幔看她。昨晚歇的好,昨日面上的倦色早已消失殆盡。在掀開帷幔時,對上夏寧淺笑的眉眼彎彎的臉,生冷的氣息凝滯了須臾,但很快又恢復了平日生人勿進的高冷尊貴姿態,眉睫垂下,帶著些許不滿:“醒了就起,賴在床上像什么樣子。”
帷幔外的光線明亮的晃人眼睛。夏寧瞇起眼,視線從他的臉上滑至他身上黑底墨藍暗紋的朝服。嘴上懶散著調子說道:“奴身子乏的很,實在起不來嘛。”
她整個人都藏在被褥里,只露出一個腦袋。捂得粉頰紅唇,眼下雖有疲憊,杏眸含笑。比起她說的累、乏,更像是在小貓在嬌嗔的喵喵叫,撒嬌。耶律肅最不喜歡規矩懶散之人,眉心皺起,打算訓她時,目光看見她額上滲出的血色,似是比昨日見到時深了些。想起昨夜種種,他竟有一絲不自然之色從面上閃過。不過也只有那一瞬。本打算訓夏氏幾句的話,改為了:“在將軍府里住著,就把你身上那些沒規矩的性子收起來。”
說完后,手上松了帷幔,偏頭吩咐候在外側的雪音:“傳府醫來為夏氏換藥。”
雪音站的遠,又隔著帷幔,聲音便聽不太真切。只聽得雪音回道:“是,將軍。”
緩了緩后,又道:“將軍,您該入宮了。”
夏寧剛醒來時精神還算好,但醒了會兒后腦袋又疼、又暈的厲害,沒一會兒就覺得渾身無力,打算再瞇一瞇,聽得雪音的話后,饒有興趣的勾了下嘴角。待耶律肅離開后,她伸手掀開帷幔朝外看去。從她這兒瞧能看見站在門口的雪音。正立在門口,朝外望著。雖不能看見她的眼神,但從言行舉止看來,雪音性格雖冷,但到底也是女子,對耶律肅懷有愛慕之心,也能理解。“姑娘。”
雪音是習武之人,察覺到了夏寧的視線,側過身來,與夏寧對視上了,“奴婢去傳府醫來,姑娘可要起身了?”
這語氣——嘖嘖嘖。和剛才那一聲‘將軍’可謂是天差地別。夏寧彎了眉一笑,“你去罷,我這就起了,不必顧我。”
雪音福了身,出門去。夏寧也不再賴著不起,強撐著精神起床梳洗,好在熱水、毛巾等物都是提前備好的。她對著鏡子梳妝,銅鏡照出的人影模糊,卻也難掩鏡中女子被人疼愛過的姿色。僅簪著一支銀釵,仍能當得一句堪稱絕色。只是這絕色,滋長于風月場所,在旁人看來,難等大雅之堂。這會兒的夏寧還怡然自得。過會兒府醫登門,拆開她裹在腦袋上的繃帶,眉頭皺起老高:“這——長得好好的怎么會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