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小說網 > 快穿之加油,百世渣男 > 第一零六章 楊大使的應天府討伐
  事情其實并不復雜。

  就是幾個在楊豐那里學了些新東西的工人,在山下喝酒的時候吹牛吹大了而已。

  現在五臺山上工人數量急劇膨脹。

  楊豐原本的玻璃作坊,實驗性的水泥廠,鐵器廠,車輛廠,甚至還有復合肥廠,其實就是糞丹,總之亂七八糟十幾個小工廠,工人總數已經突破千人。而且不少工人是拖家帶口過來的,實際上得四五千人,五臺山肯定不能住,他們都是在山下租房,這樣自然也就少不了和山下的市民們打交道。

  而且他們工資高,消費也比較高,茶館,酒館都是常去的,同樣因為楊豐的特殊性,這些人也是市民們關注的,楊豐在夜校灌輸的那些私貨自然也少不了被這些人在山下傳播。

  他本來就是這樣設計的。

  以這些工人為傳播源,在民間傳播他的私貨。

  文官們也早就盯著了。

  這次是一個工人酒壯慫人膽,開始指責起匠戶制度。

  說這是禁錮。

  還用了楊豐教他的自由一詞。

  禁錮他們的自由。

  然后就被一個秀才聽到,緊接著跑到上元縣告密,知縣當然沒權力去五臺山抓人,楊豐的外交豁免牌子和鐵券就在上山的路口立著。

  當然,真正的鐵券不在。

  而是用石頭做了個鐵券形狀,刻上鐵券內容立在那里。

  所以上元縣報告了應天府,應天府尹直接下令抓人。

  妖言惑眾。

  覺得大明朝沒有管制是怎么著?

  而且那秀才還檢舉,說楊豐的那些義女服飾逾制,行為不端,經常穿著奇裝異服在城內游蕩,還引誘男人當街調笑,搞得京城一股歪風邪氣甚至一些好人家女子,都被她們引誘在服飾上逾制……

  其實就是趕時髦。

  這種事情很正常,女人都喜歡漂亮衣服,而楊豐給他義女們做的衣服當然更漂亮。

  小公主現在都穿同樣款式的。

  所以應天府干脆封了五臺山,禁止她們再下山。

  “這是挑釁啊!”

  楊豐說道。

  這的確就是挑釁。

  這又不是第一天了,他那些義女自從到京城就這樣。

  說引誘男人那就扯澹了。

  那些小姑娘大的十二三,她們引誘個毛的男人,就是一群根本不懂大明制度的高麗女和倭女,突然到了花花世界比較嗨而已,再說她們的風俗本來也比較開放。

  倭女!

  沒人在乎的!

  禮部都懶得管她們。

  對于大明的官員們來說對這種夷狄禽獸可以寬容大度些。

  上國風度嘛!

  而那些工人的確被楊豐灌輸了些私貨,但這些私貨都是很克制的,更何況皇太孫,甚至朱元章自己,也都偶爾會去他的夜校聽聽,也沒見他們有什么特別反應。不過皇太孫是因為對楊豐太信賴,而且年紀小,不會考慮太深遠,所以看不到其目的,至于朱元章……

  他會怕這個嗎?

  楊豐再灌輸,對他來說不過是徒惹一笑而已。

  在工人里面宣傳點平等思想,非議點皇權,抨擊點封建制度,這些就能威脅到皇帝陛下了?

  搞笑嗎?

  沒槍桿子談個屁!

  皇帝陛下就是太自信,所以對此不屑一顧。

  應天府也很清楚這些。

  那么現在突然動手,擺明了就是故意的,而這些是在他離開后,或者說他和劉三吾談話之后,也就是說文官集團在他明確態度后,作為回應立刻開始動手了。

  “我來之前還有御史上奏,說你包藏禍心,還說蘇州等地給你修廟是你故意想蠱惑百姓,還說你在戰場使用妖法,總之就是說你故意在蘇州等地市恩,要效彷王莽篡漢。而且民間還有謠言,說你其實不是什么大夏國使者,大夏國是子虛烏有的,你其實是韓林兒的轉世,白蓮教的明王,故意來禍亂大明篡奪皇位的。”

  張纓說道。

  “這都什么年代了,還搞這種手段,一點都不懂與時俱進!”

  楊豐很是無語地說道。

  所以這個計劃從給他修廟時候就已經在布局,現在只不過是劉三吾和他談完,雙方已經不存在妥協,才趁著他離開動手的。

  他并不擔心朱元章。

  但他擔心的是張定邊這類余孽們。

  這個計劃肯定不會只是簡單的告他狀,誰都知道朱元章不會動他,就這些事情和他動不動拿槍指著,拿手榴彈威脅相比算個屁啊!皇帝陛下連后者都能忍,這又算什么?再說朱元章又不是不懂,他也在看熱鬧,話說五臺山可是錦衣衛保護,應天府能去抓人,這要不是朱元章故意給他找樂子那才怪呢!

  但是……

  這些謠言會讓那些余孽們動心啊!

  白蓮教可并沒滅亡!

  韓林兒轉世,明王復生,多么好的旗號啊!

  原本歷史上可是僅僅二十多年后唐賽兒為首的白蓮教,就再次在山東造反,而且還搞得規模很大,如果故意推動這些謠言在民間傳播,同時配上他在戰場的神跡,一旦有人真以他這個明王再世起兵造反呢?

  那時候朱元章還留著他嗎?

  他自己都不確定。

  如果真要是出現這種情況,而且規模還很大,恐怕朱元章也不介意順水推舟。

  說到底楊豐幾乎可以確認,朱元章會在死之前,先把自己弄死,皇帝陛下現在越是容忍他,就越是在盡快榨干他的價值,在弄死之前盡可能多榨出些。

  但不會留著他禍害后代。

  這不是感情問題,而是對于一個雄主來說,不能讓他這樣一個無法控制的人死在自己后面,朱元章有足夠的自信可以對付他,但朱元章也很清楚自己的后代沒這能力。一個不受控制的人意味著什么,皇帝陛下當然非常清楚,所以必須在盡可能榨干其價值后弄死。

  估計那些文官也能猜到這一點,所以才選了這個造謠。

  幫老朱一把。

  如果這樣的話,不排除會有人故意推動一場白蓮教造反。

  “那你怎么辦?”

  張纓說道。

  “關心我了?”

  楊豐意外地說道。

  “呸,我只是隨便一問,我就是給公主送信,你可別多想!”

  張纓紅著臉說道。

  楊豐笑了笑,然后湊近了看著她。

  張纓羞憤的踢他……

  “那個,說點正經的,你回不回北平了?”

  楊豐問道。

  “不回,在這里自由自在多好,回去還得被逼著嫁人!”

  張纓很干脆地說道。

  話說她現在的確自由自在,恍如小公主的專用保鏢,雖然她不能算是什么武力值很高的,但真動手也不比軍中精銳士兵差。畢竟那也是在草原上長大,騎馬射兔子不輸麻哥,朱元章雖說把女兒當贈品,但終究還是多少關心一下的。

  小公主身邊有個這樣貼身保鏢正合他心意。

  所以甚至封了女官。

  這時候是有女官,而且有大量女官的。

  不是宮女。

  朱元章時代的女官就是女官,不是宮女,她們的職責就是內庭部分官衙的管事,甚至如果皇后太后之類強勢,女官的權力還要超過宦官,比如正統時候張太皇太后的女官就敢拿劍架在王振脖子上。

  她們就是官。

  只不過是女官,準確說是宮官。

  所以張纓現在也是女官,只不過是專門照顧小公主的女官。

  楊豐呵呵一笑。

  “快說,你到底準備如何?”

  張纓惱羞成怒般說道。

  “到京城你就知道了,他們想玩那就玩的大一些,皇帝陛下想看熱鬧那就滿足他的要求。

  我這個人就喜歡搞事情。”

  楊豐說道。

  說著他趁機伸出魔爪,張纓趕緊躲避,但還是晚了一步,她掙扎著試圖脫離,但緊接著驚叫一聲……

  當然,她還是很快就紅著臉跑了。

  她還有任務。

  她過來也得有借口。

  大明朝的人員流動可不是隨便怎么走都行,官方人員流動必須有官府的公文,民間百里外必須有路引,從京城到鳳陽肯定超過百里,所以她是來代替小公主,到龍興寺去拜佛,后者就是皇覺寺。

  朱元章封號大龍興寺。

  所以她還得去拜佛,或者說避免和楊豐一起回去。

  否則一路上還不知道發生什么。

  京城。

  石城門。

  楊大使縱馬直入。

  路邊行人紛紛停下,向著大使抱拳行禮。

  看得出對楊大使都很尊敬。

  不僅僅是他的傳奇,更重要的是像他這種好雇主真稀罕啊!那些工人們每天喝酒吃肉的好日子,就是他的活招牌,讓京城工匠們無不羨慕,并期待成為楊大使手下的日子……

  但他們是很難啦!

  雖然匠戶的確輪值,但那只是外地匠戶進京輪值。

  京城匠戶是長班。

  行色匆匆的楊大使并沒有像往常般停下和他們閑聊,而是帶著明顯不爽的模樣疾馳而過,他并沒注意到行人中一個青袍文官,在看著他露出一絲笑容。

  然后青袍匆忙離開。

  很不爽的楊大使直沖到五臺山下。

  但在上山的路口,被一道柵欄給攔住了。

  “這些是干什么的?”

  他看著旁邊的弓兵問道。

  這個木頭柵欄就是他們立的,而那些錦衣衛就在旁邊看著,弓兵只是阻止上面的義女下來,錦衣衛和那些還在工作的工人,使館屬員當然還是自由出入的。

  尤其是那些工人。

  朱元章的確想看熱鬧,可這邊鬧歸鬧,不能影響生產,這些工人正在制造的那些可都是他期待的,甚至楊豐不在期間,皇帝陛下多次親自前來指導工作。甚至還把造出的東西順走了不少,比如第一輛四輪馬車,就已經被他拉走,他沒說給錢,負責管理的人當然只能進獻。

  “他們是應天府派來的弓兵,不準你那些義女下山的。”

  小公主在不遠處很開心地說道。

  她的尼姑庵就在旁邊,然后她在門口樹木間做了個秋千,這時候正坐在上面嗑瓜子,張纓還沒回來,但她的幾個狐朋狗友都湊在那里。因為銀行,還有楊豐的鏡子銷售,新款服裝設計這些,她最近也是京城的堪稱城寵,天天各豪門貴戚內宅流竄。因為她的的確確給銀行拉來巨額存款,所以哪怕有御史向朱元章進諫,說她一個公主天天這樣野著很不妥,朱元章也沒管。

  相反皇帝陛下得哄著她,畢竟真要是干掉楊豐,那么銀行很明顯適合讓她接手。

  這是大明未來的銀行家。

  “應天府?”

  楊豐冷笑一聲。

  緊接著他上前掀了那個木柵欄。

  那些弓兵惴惴不安的看著,他們就是白嫖的民夫,應天府所轄民籍以服徭役的方式,在府衙當差,在地方維持治安的。

  楊豐當然不會難為他們。

  他直接掀了柵欄……

  “孩兒們,都出來!”

  他緊接著朝山上喊道。

  然后五臺山上就跟小妖般,呼啦啦一群義女蜂擁而出,因為絕大多數都是倭女,一個個邁著小短腿就跟五顏六色的巧克力豆般,沿著已經出現工業文明摧殘的山坡滾落。這個小山本來就很矮,而且樹木都已經被砍伐干凈,實際不需要道路,直接就是從上面傾倒一樣。

  很快楊豐面前就已經可以說無處下腳了。

  “集合!”

  楊豐吹著哨子喊道。

  巧克力豆們迅速根據各自的顏色湊到一起,一個個小方塊形成。

  “立定!”

  楊豐再次吹哨子喊道。

  現場迅速沉寂下來,所有小方塊全部整齊排列,已經有了幾分中學軍訓的架勢,其實她們還有武器的,楊豐給她們設計了專用弩,小手弩除了迷你些,實際威力并不比普通的弓箭弱,只不過現在肯定沒拿。

  而且還都有隊長,同樣也是從里面找些稍微大一些的。

  但也就十二三。

  這年頭十五算成年,十四基本就可以找婆家準備定親了。

  至于剩下的都是十歲左右,不過沒有低于八歲的,這個年齡以下的都送遼東交給綠奴了,她那里的義女們比這里多的多。

  “走,跟我去應天府,我倒要問問應天府,是誰給他們的權力,敢封咱們的租界?”

  楊豐說道。

  然后他調轉馬頭。

  “齊步走!”

  那些帶隊的義女們紛紛喊道。

  緊接著一個個小方陣向前,在隊長們帶領下,跟隨她們的義父,開始向應天府的征討,與此同時楊豐的腕表上也響起輕快的音樂聲,義女們齊聲用她們稚音唱起倭語的歌聲,儼然正在前進的倒幕大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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