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小說網 > 三國之無賴兵王 > 第2386章 都是貧窮的鍋
    蘇真的住處在長安城內很不起眼的角落。

    來到他家門口,曹鑠看了看四周的房舍,向鄧展問道:“這里是不是居住著長安城里最窮困的人群?”

    “回稟陛下,這里居住的,確實是長安城里最窮困的人。”鄧展回道:“不過他們的日子要比早幾年好的多……”

    “大魏治下長安城內,沒想到還有這樣的地方。”曹鑠說道:“看來我這個皇帝做的也不怎么樣。”

    “陛下可不能這么說。”鄧展回道:“雖然居住在這里的人們多半日子過的清苦,卻從來也不缺少吃穿,比起早些年戰亂的日子,他們過的不知好了多少。”

    “如今是太平盛世,除了關外還有征討異族的戰事,中原早已穩固。”曹鑠說道:“像這樣的地方,當然是越少越好。尤其是蘇真那樣的人才,能住在這樣的地方,確實是委屈了他。要是換做心態不好的,只怕早就怨聲載道,蘇真能夠固守貧困,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陛下好像很喜歡蘇真。”鄧展向曹鑠問了一句。

    “同是青年才俊,你有沒有發現蘇真和衛玉有什么不同?”曹鑠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鄧展。

    “蘇真內斂,衛玉張揚。”鄧展想了一下說道:“和蘇真雖然接觸不多,卻感覺的到,他從來不會把話說的太滿。”

    “你的感覺和我差不多。”曹鑠點了點頭:“蘇真給我留下的感覺,其實也就是這樣。”

    “所以陛下對蘇真更有好感?”鄧展問了一句。

    “我對他們都有好感。”曹鑠回道:“他們都是可以為大魏聚斂財富的人,只要是人才,我可不管他們的性情怎樣。我倒有些期待蘇真能夠壯大凌云閣,和望月樓彼此抗衡。”

    “凌云閣和望月樓如今成了對頭,不過望月樓卻有優勢。”鄧展回道:“在衛玉上面并沒有其他人,而蘇真的上頭卻有凌云閣管事。管事如今年歲已高,很多經驗雖然管用,有時卻也會對蘇真形成掣肘。”

    “對于蘇真來說,他上面有個管事,是壞事也是好事。”曹鑠說道:“衛玉做出任何決斷,都沒有人提醒他利弊,而蘇真卻不同,倘若他做出不恰當的抉擇,管事會依據經驗給他建議,對于蘇真來說恰恰是和衛玉相互爭奪的優勢。”

    鄧展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他隨后對曹鑠說道:“陛下請進庭院。”

    “你倒是不客氣,搞的像是到你家一樣。”曹鑠微微一笑,對鄧展說道:“先去里面問問有沒有人在。”

    答應了一聲,鄧展推門走進去。

    曹鑠也帶著一群衛士走進了小院。

    院子里很小,角落堆放著一些平日里要用的工具,給人一種殘破的感覺。

    進入庭院以后,曹鑠左右看了看。

    從庭院外面看這棟宅子,和周邊的住宅一樣,是長安城內最狹小和簡陋的房舍。

    長安曾經重建,房屋倒不算陳舊,只不過相比于其他的街道,這里的房屋要矮小不少,庭院也不過只有七八步寬窄。

    在整個長安城里,這里的房屋確實算得上是最簡陋的。

    “陛下稍等,我這就去里面看看有沒有人。”鄧展向曹鑠躬身說道。

    曹鑠點了點頭,帶著衛士們等在庭院里。

    片刻后,鄧展從一間房里走出來,對曹鑠說道:“陛下,蘇真的母親就在里面,只是……”

    “只是怎么了?”曹鑠眉頭微微一皺,感覺到不太好,立刻追問。

    “只是下不了床。”鄧展回道:“她病的很重,要不我們還是……”

    “進去看看。”曹鑠示意鄧展帶路。

    鄧展領著曹鑠,走進了一間房。

    房屋里的擺設更加簡單,除了一些生活必須用到的器具,也就只有一張床勉強能夠算是家具。

    床上躺著個婦人。

    聽見有人進屋,她掙扎著想要坐起來。

    曹鑠上前,扶著婦人的肩膀對她說道:“先躺下,不用多禮。”

    婦人被曹鑠扶著躺下,一雙眼睛里滿是驚懼的問道:“是不是蘇真在外面惹了什么禍事?他還年少,不懂事,貴人不要和他一般見識……”

    “你就是蘇真的母親?”曹鑠臉上帶著笑容,對她說道:“蘇真并沒有惹事,我倒是有個好消息告訴你。”

    “只要他能過的安穩就好,我也沒想過要什么好消息。”蘇真母親輕輕嘆了一聲,松了口氣似得說道:“蘇真性情耿直,我是擔心他在外面闖禍……”

    “蘇真的性情內斂,很多事情都不會做的太絕。”曹鑠回道:“他不會在外面惹事,你放心好了。這會他應該在凌云閣內和管事商議著大事,我來這里只是探望一下你。稍后華佗或者張仲景先生也會來為你診治病情。”

    “啊?”華佗和張仲景的名聲在大魏境內何其響亮,聽說他們要來,蘇真母親錯愕的向曹鑠問道:“兩位先生怎么會來為我一個小民診病?”

    “你還不知道眼前這位是誰。”鄧展插了句嘴說道:“這位就是大魏的皇帝陛下。”

    皇帝就在眼前,蘇真母親哪敢相信。

    她先是錯愕的一愣,隨后再次掙扎著想要爬起來給曹鑠行禮。

    曹鑠按著她的肩頭,對她說道:“你病的很重,不要亂動。等到華佗或者張仲景先生來了,為你診治以后,應該過不多久,你就可以痊愈……”

    “小婦人不知是積了多少福分,居然能見到皇帝陛下。”蘇真的母親被曹鑠按著躺下,眼圈泛紅說道:“我這一生也沒想過會有今天……”

    “你養了了個好兒子。”曹鑠說道:“倘若不是他,我也不會知道你病的如此沉重。當然也就不可能來到這里探望你。”

    “蘇真是不是給陛下惹了什么麻煩?”蘇真母親還在擔心兒子惹出了禍事,連忙對曹鑠說道:“無論陛下怎么懲治都好,只要給他留條性命……”

   p;   “他沒有,反倒是他遇見了好事。”曹鑠微笑著說道:“凌云閣管事看上了他,把他接到了凌云閣。以蘇真的孝順,用不幾天,你們應該就能搬離這里。”

    聽說蘇真去了凌云閣,他母親這才徹底的松了口氣,悠悠的說了一句:“他終于進了凌云閣。”

    “我聽說早先望月樓也曾招攬過蘇真,只是他沒答應過去。”曹鑠問道:“要說蘇真也是過分的很,你病成這樣,望月樓給的薪酬不會太少,至少要比他做事的小鋪子豐厚很多。倘若他去了,你的病也不至于耽擱到如今。”

    “陛下不要錯怪蘇真,他是要去的。”蘇真母親眼圈紅著說道:“是我不讓他去。”

    “為什么?”曹鑠錯愕的看著蘇真母親,向她問道:“難道你看不上望月樓?”

    “并不是。”蘇真母親回道:“蘇真自小就懂事,他向來也是有些雄心。望月樓雖好,可是有著衛家公子在上面,蘇真有什么想法很難被采用,長久下去,他必定會憂郁成疾。相反的,凌云閣管事年紀已經大了,蘇真到了那里,反倒會被管事重用。這么些年,他學到的本事也是能夠用得上了。”

    曹鑠錯愕,原來蘇真沒有去望月樓,并不是他自己的意思,而是他母親不讓去。

    可曹鑠心里還有疑問。

    即便母親不讓去,蘇真在外做事,難道就不能自己做主?

    “我要是蘇真,必定會去望月樓。”曹鑠說道:“先把為你治病的錢賺到,找到合適的時機,再離開望月樓去凌云閣也就是了。”

    “那可不成。”蘇真母親雖然沒什么氣力,說話卻很是果決:“人不能欠下別人什么,倘若他去了望月樓,就是欠下衛家公子一份人情。無論以后凌云閣如何招攬,他也不能離開。當初他是要去,我寧死也是不許,蘇真孝順,不肯見我心中郁結,所以只能去了一家小鋪子。”

    蘇真母親的說法,讓曹鑠對這個女人不由得刮目相看。

    他問了一句:“你在蘇家是什么身份?”

    “我是蘇家三媳,只因夫君死的早,蘇真很小就跟在我身邊,這么多年我們孤兒寡母就相依為命。”蘇真母親回道:“我本來只是想著,蘇真要是真的沒什么出息,就這么過下去也挺好。沒想到如今他卻真的進了凌云閣。”

    說到這里,蘇真母親的眼圈更紅了,顯然對兒子有了出息很是欣喜。

    “蘇真有了出息,你也得把身子養好才成。”曹鑠說道:“有句話蘇真明白,你應該也懂。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你在這個世上,蘇真就可以盡孝,就不會虧欠太多。你要是不在這個世上,只會給他留下無盡的悔恨。所以你得好好養著身子,讓蘇真給你好日子過,讓他有機會盡孝。”

    “我這病已經多年……”蘇真母親語氣里帶著無奈的回道:“最近也是越發覺著不太好了,我也不知道能撐過多少日子……”

    曹鑠正和蘇真母親說話,門外傳來祝奧的聲音:“陛下,華佗先生來了。”

    “先生既然來了,還不快些請進來?”曹鑠扭頭看向門口,吩咐了一句。

    祝奧領著華佗進入屋內。

    見曹鑠居然會在一家民宅,華佗心中疑惑,向他行禮后問道:“敢問陛下……”

    “什么都不要問了,先為蘇夫人診病。”曹鑠站起來,退到一旁給華佗讓出地方。

    曹鑠令他為蘇真母親診病,華佗當然不敢耽擱。

    他先看了看蘇真母親的氣色,隨后把了脈,對曹鑠說道:“夫人的病原本不是太重,只不過染了風寒。只是后來沒有好好調養,如今是越來越重。要是再拖延一些時日,怕是神仙來了也治不好。”

    “先生能不能治得好?”曹鑠追問。

    “幸而陛下召我來的及時。”華佗說道:“每天施以針石,再服用一些藥物,最多七八天,應該就會有好轉。好轉之后,堅持服用草藥,兩三個月可恢復如初。”

    聽說病可以治好,蘇真母親眼睛一亮,有氣無力的說道:“多謝先生。”

    “還是多謝陛下吧。”華佗回道:“要不是陛下,我也沒機會來為夫人診斷。”

    “先生不要多說其他,快為夫人調理。”曹鑠示意華佗盡快為蘇真母親治病。

    華佗先是取出銀針,對曹鑠說道:“臣斗膽僭越,請陛下移步屋外。”

    鄧展和祝奧都皺了皺眉頭。

    倆人還沒來及說話,曹鑠已經退了出去。

    到了門口,鄧展回頭看了一眼:“這個華佗,是越來越不像話,居然敢讓陛下移步屋外。”

    “只要他能為蘇真母親把病治好,其他都不是問題。”曹鑠微微笑著,很大度的說道:“華佗妙手仁心,他出手治療,蘇真母親這下是真的有救了。”

    “陛下親自過問蘇真母親的病情,他要是知道,理應感恩戴德才是。”鄧展說道:“世上之人如此眾多,又有幾個能像他這樣得到恩寵?”

    “以后可不要再說這樣的話。”曹鑠對鄧展說道:“蘇真是個人才,我親自為他做點事情,也不算什么。”

    在門外等了片刻,華佗走了出來,向曹鑠躬身行了個大禮:“陛下,我已經為房里那位夫人施了針,這里有個方子,此后的七天我還得每天再來,至于草藥,還得勞煩陛下,請人幫忙送來。”

    “鄧將軍,藥方由你送給蘇真,讓他自己去抓。”曹鑠向鄧展吩咐了一句,隨后對華佗說道:“有勞先生。”

    “陛下旨意,不敢怠慢。”華佗回了一句。

    “不知蘇夫人的病,究竟是什么引起?”曹鑠追問。

    “說的不中聽一些,就是貧寒所致。”華佗回道:“小小風寒,只因舍不得藥草就那么拖著耗著,時日長久,不僅沒有好轉,反倒越發沉重。我看她的病,應該至少有三年以上。”

    “她獨自一人把兒子養大,確實也不容易。”曹鑠說道:“她的病,先生要費心了。”

    “陛下放心,用不多久,她必可康健。”華佗應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