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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19章:蚩尤敗刑天,水火不相融

  此時蚩尤的傷勢雖未徹底痊愈,但也不會影響到他的戰斗狀態,陸壓單獨對上他自然不可能是對手。

  雙方在大戰五十回合后,陸壓就有些撐不下去,不得不用出拿手絕技斬仙飛刀,卻再次被蚩尤化解。

  陸壓又勉強堅持了二十回合后,被蚩尤一擊重刀打傷,差點落馬,若不是刑天及時出手的話,就算不死恐怕也是重傷。

  陸壓七十回合敗于蚩尤之手,這讓蜀漢一方都極為震驚,畢竟在劉耳孔鵬不在的情況下,陸壓就是僅次于刑天的第二高手,結果卻被蚩尤七十回合打敗,連一百回合都沒有撐到。

  這下蜀漢諸將有些相信刑天所說的話并不是自謙了,蚩尤的實力或許真的已經超過了刑天,畢竟刑天也無法在七十回合內打敗陸壓。

  陸壓雖和蚩尤大戰了七十回合,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對蚩尤消耗并不算太大,刑天出戰未必穩贏。

  這下劉裕也有些拿捏不準了,有些想要叫停這場比斗,畢竟身為蜀漢第一勐將的刑天,算是蜀軍的一大精神寄托,一旦戰敗的話,對蜀軍士氣的影響是很大的。

  劉裕想要讓關羽或是張飛出戰,在消耗蚩尤一波,這樣刑天的勝算也更大。

  但奈何刑天為救陸壓,現在已經出現在戰場上,這個時候把他叫回來,在換上其他人出站的話,那車輪戰的意味就太過于明顯了,等于間接承認蜀漢怕了蚩尤。

  刑天也猜到了劉裕的顧慮,扭頭給了劉裕一個放心的眼神,而后縱馬直接向蚩尤沖了過去,再次和這個老對手大戰了起來。

  “來的好。”

  見刑天出戰,哪怕蚩尤傷勢尚未痊愈,也依舊沒有任何避戰的念頭,畢竟對于他們這種無敵者來說,永遠都是精神駕馭肉體,而非肉體駕馭精神。

  蚩尤突破半步大宗師,以及融合了雙功法之外,基武雖和刑天一樣都是110,但技能增幅卻在刑天之上,所以戰力自然也超過了刑天。

  不過蚩尤的傷勢畢竟沒有痊愈,又還被陸壓消耗了部分體力,自然必然要比全盛狀態弱,卻對上全盛狀態下的刑天,老實說他也沒有必勝的把握。

  蚩尤自然也想傷勢痊愈后,以最好的狀態打敗刑天,但奈何時間不等人。

  蚩尤雖從后方調來兩萬大軍參戰,可這兩萬生力軍的加入,并沒有彌補南國軍的劣勢,只是稍稍緩解了困境而已。

  蚩尤若是在等上半個月的話,南國軍的損失只會更大,到時他就算傷勢痊愈,也一樣無法改變局勢,所以他才會選擇冒險帶傷出戰。

  蚩尤不愿輸,也輸不起,而刑天亦然。

  兩個都抱著必勝信念的人之間的決戰,注定要有一方倒下才能終止。

  這一戰的激烈程度也是前所未有,遠超他們之前的所有大戰,看的蜀南雙方都激動不已,忍不住熱血沸騰的嘶吼起來。

  觀戰的雙方將士連嗓子都喊啞了,可兩人依舊在相互激戰,打到戰馬力竭就都下馬步戰。

  兩人一直從白天打到了黑夜,又從黑夜打到太陽升起,打到后來都沒人計算回合數了,因為已經無法統計。

  終于,在第二天正午時分,體力和內力都幾近枯竭的二人,都默契的選擇了一招定勝負。

  蚩尤和刑天都用殘存所有力量,用出了可動用的最強招式。

  一時間,氣浪翻滾,碎石遍地,煙塵密布。

  當煙塵消散后,之間兩人背對背,站在一個半斤十米的土坑內。

  蚩尤半跪在地上,周身鎧甲粉碎,渾身上下遍布著細小的傷痕,甚至脖子上都有一道細小的傷口。

  反觀刑天,身上的傷口就要少的多,不過胸口處卻多了一刀猙獰的刀疤,深可見骨。

  “王兄。”

  “王上。”

  見此一幕,南國一方目呲欲裂,都紅著眼睛準備沖上去。

  可是下一秒,蚩尤卻掙扎著站了起來。

  反觀刑天,卻雙眼翻白,直接一頭栽倒了下去,顯然已經徹底失去了戰斗力。

  蚩尤摸了下脖子,心中一陣的后怕,畢竟獅子搏兔都要全力以赴,而他這次真的有些托大了,只差一點就人頭不保,不過打敗了刑天這個宿敵,冒點風險也是值得的。

  見刑天戰敗暈倒,蜀軍一方紛紛露出難以置信之色,畢竟在劉裕的宣傳中刑天可是無敵的存在,而如今卻敗于一個蠻夷之手,蜀軍將士自然有些難以接受。

  刑天的戰敗,讓蜀軍如喪考妣。

  反觀南國軍這邊,則是一副歡天喜地的樣子,簡直像是要過年一樣,畢竟刑天可是威壓了南國十余年的死敵。

  蚩尤知道刑天還活著,只是傷勢太重才暈了過去,好不容易才打的刑天失去行動能力,自然要徹底解決掉這個威脅。

  蚩尤果斷回身,就準備向刑天沖去,進行補刀,可才跑出三步,就忍不住勐的吐出一大口血,接著眼前一片眩暈跌倒在地。

  劉裕和祝融見此,同時大喊:“救人。”

  蜀南雙方同時向戰場上沖去。

  蚩尤雖跌倒,卻并沒有暈過去,踉蹌著站起來后,勐的搖了搖頭,頓時又清醒了幾分,就又再次向地上趴著不動刑天走去,可才近身就聽到妹妹祝融的喊聲。

  “王兄,小心偷襲。”

  蚩尤心中頓時一緊,同時也感知到了危險,下意識就想進行躲避,可身體卻如同灌了鉛一樣,根本來不及反應。

  下一秒,兩柄飛刀在蚩尤身前碰撞到了一起。

  釋放飛刀偷襲蚩尤的人,是被蚩尤七十回合打傷的陸壓,而用飛刀救蚩尤的自然是妹妹祝融。

  剛剛的情況雖威脅,卻不足以讓蚩尤放棄殺新田,畢竟宿敵就在躺在眼前,就這么放棄蚩尤不豈會甘心?

  反正有妹妹在后方掩護他,所以蚩尤就準備在嘗試一下,可還沒來得及出手,就被一條鞭子捆住腰部,直接將他給直接拉回了本陣。

  “祝融你……”

  被強行拽回來的蚩尤,自然是大怒不已,可話還沒說出口,祝融卻指道:“王兄,你看前面。”

  蚩尤抬頭一看,只見陸壓擺出了一個熟悉的姿勢,正是斬仙飛刀的起手式。

  此時的陸壓臉色通紅,周身青筋暴起,好似隨時都能射出這一刀,但實際情況只有他自己清楚。

  他被蚩尤打傷,如今尚未恢復,強行用出斬仙飛刀的話,蚩尤死不死他不知道,可他肯定會遭到反噬,輕則筋脈受損,嚴重的話甚至會影響根基。

  可刑天昨天救過他的命,陸壓自然不能看著他死于蚩尤之手,所有才會選擇冒險詐上一詐。

  蚩尤并不知道陸壓的虛實,所以被嚇了一大跳,以為剛剛陸壓為救刑天,來不及用出斬仙飛刀,而如今若是用出來的話,妹妹的飛刀可擋不住斬仙飛刀,所以妹妹算是又救了自己一次。

  意識到殺殺不了刑天之后,蚩尤很快就恢復了冷靜,他打贏刑天后有點上頭了,光顧著殺刑天永絕后患,卻忽略了自身的安全,畢竟刑天的命又哪有他重要。

  眼看著雙方即將發生混戰,目的已經達到的蚩尤直接下令撤退,畢竟打敗刑天,破了蜀軍的不敗金身,蜀軍士氣必定會大降,而南國軍的士氣則會恢復,之后的大戰壓力自然也就會小很多。

  劉裕本來準備趁著蚩尤同樣重傷之際,不惜一切代價誅殺蚩尤,可見到蚩尤放棄了斬殺刑天,果斷選擇了撤退,絲毫機會都不給自己,心中也是一陣的無力。

  “快,快讓軍醫給刑天將軍醫治。”

  劉裕并沒有下令追擊,而是招呼軍醫給刑天療傷,畢竟刑天胸口的那到刀傷,若是救治不及時的話,是真的有可能會喪命的。

  當然,就算能救過來,刑天恐怕也要養很久的傷,接下來的戰爭肯定是不能參與了。

  一想到刑天即將缺席之后的大戰,而陸壓又人在蜀營心在楚,劉裕心中就不由一陣煩躁。

  刑天的傷勢重,蚩尤也同樣不好受,畢竟他這次本就是帶傷出戰,雖接連打敗了陸壓,重創立刻刑天,可自身付出代價也同樣巨大的。

  舊傷未愈,又添新傷,兩傷一疊加之下,可謂是傷上加傷。

  若是還亂來,不好好恢復的話,很可能會傷到根基,影響到今后的武道。

  聽軍醫說的這么嚴重,蚩尤心中雖依舊放不下戰事,但也不敢在亂來了。

  他問鼎武道巔峰的目標都還沒達到,楊戩、姜松、孫靈明、李存孝等頂尖高手,也都還等著他去逐一打敗,可不能因傷功虧一簣。

  在打敗刑天的興奮勁過去之后,蚩尤也開始思索起進一步打擊蜀軍,擴大戰略優勢的策略來。

  別說,還真讓蚩尤想到了一條,這是這個方法需要犧牲一下他的妹妹,祝融。

  “什么?王兄你說要我嫁給共工,和共工雙休?”

  聽到蚩尤的話后,祝融臉色瞬間變得通紅,胸膛更是起伏不定,也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

  蚩尤沒想到妹妹的反應這么大,但猶豫了一下后還是勸道:“妹妹,你也知道,咱們祝融部落火神炎帝決,和共工主修水神黑帝決,都不能早早破身。

  共工他早年闖蕩中原時,因意外早早破了元陽,以至于根基無法圓滿,這才遲遲無法突破半步大宗師。

  妹妹你主修火神炎帝決,若采用陰陽雙休之法,讓共工采補你的元陰,以達到陰陽共濟,水火交融,相互調和之下,共工定能借此突破半步大宗師。

  到時共工的功力大增之下,就算戰力依舊不如刑天,也肯定比陸壓要強,我南國再添一尊頂尖戰力,面對蜀軍的壓力也會小很……”

  “夠了。”

  蚩尤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祝融給打斷了。

  祝融一臉憤怒的瞪著蚩尤,咬牙道:“讓我和共工雙休?蚩尤,你這是什么餿主意?”

  祝融的脾氣也是真的火爆,脾氣一上來后連王兄也不喊了,直接喊蚩尤的名字。

  “蚩尤,我知道你看重共工,一直想撮合我們,但我們性格不和,我對也他沒有任何感覺,是絕對不可能嫁給他的,另外我的天賦也未必就比共工差。

  共工屬水,而我屬火,讓他采補了我的元陰,是能補全自身的補足,順利突破半步大宗師,可是我卻會因此而根基受創,嚴重的話此生都有可能無緣大宗師。

  蚩尤,你憑什么要我為了一個不喜歡的人,去犧牲自己未來的武道前路呢?”

  蚩尤被祝融這番話懟的啞口無言,但沉默一番后還是勸道:“妹妹,你不是為個人犧牲,而是為了整個南國。

  共工突破之后,在高端戰力方面,我南也將超過蜀漢,運作的好的話,完全可以將局勢徹底扭轉過來……”

  蚩尤的這番大道理,在祝融耳中卻也格外刺耳,聽著聽著就實在忍不住了,于是再次打斷了蚩尤。

  “別跟老娘扯這些大道理,老娘愿意為南國犧牲一切,但前提是自愿,而不是被人逼著。

  還有,你給老娘聽好了,為了南國,要老娘戰死都可以,但是嫁給共工,不行。”

  祝融也是動了真怒,連‘老娘’都叫出來了,但她的這副態度也激怒了蚩尤。

  蚩尤覺得自己太寵這個妹妹了,結果妹妹卻恃寵而驕,變得有些太不識大體了。

  他為了南國彈盡竭慮,傷勢還未痊愈就再上戰場,結果搞的自己傷上加傷。

  可是妹妹呢,連讓她和共工聯姻,助共工突破,這么小的要求,她都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