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肥城內

  “大夫,怎么樣了?”

  徐榮面色焦急的看向剛剛走出的醫者。

  “張將軍之體魄,真乃老夫生平僅見。”

  “身披十六處創傷,仍能陷陣沖殺,陣斬敵將。”

  醫者面露感慨之色的說道。

  言語間滿是對張遼的欽佩。

  難以想象,一個人能夠在負了這么多傷的情況下,堅持到大戰結束。

  雖說此時因傷昏厥,但是所幸沒有性命之憂。

  “大夫,我兄弟到底怎么樣了?”

  聽到張遼身負這么多傷,徐榮不禁焦急的催促道。

  與張遼共事這么多年,二人的感情早就勝似親兄弟。

  他是真的擔心,老張就這么沒了。

  “大都督放心,張將軍體魄強壯,雖說傷勢嚴重,但只需在床上修養數月,便可恢復如初。”

  醫者寬慰了徐榮一句后,將實情道出。

  聽到醫者說張遼并沒有性命之憂,徐榮頓時如釋重負的松了口氣。

  這時,周泰氣沖沖的大步走來,其身后蔣欽與凌操紛紛勸阻著什么。

  “大都督,為什么鳴金收兵!”

  “敵軍已潰,我軍明明可以乘勝追擊!”

  周泰神色不善,怒聲質問道。

  周泰很是郁悶,明明可以乘勝追擊,甚至直搗敵軍老巢。

  但徐榮卻在關鍵時刻敲響金鐘,讓他們前功盡棄。

  “曹仁雖死,但曹軍之中仍有大將,兵馬更有數萬之眾。”

  “若是逼得太急,敵軍很有可能狗急跳墻。”

  “何況,將軍認為僅憑你手中的水軍,能夠打下重兵把守的濡須口嗎?”

  “若是將軍在濡須口失利,我軍再想渡江,就又要等待數年。”

  徐榮神色冷靜的為周泰分析利弊。

  誰也不能保證,曹軍在濡須口也沒有布置后手。

  此時燕軍雖然大勝,但敵軍也沒有全軍覆沒,沒必要將敵人逼的太狠。

  不如放他們這群殘兵敗將回去,這樣也可以再次卸他們的士氣。

  屆時,休整過后的燕軍,挾大勝之勢,一鼓作氣直搗江東也不遲。

  還有一點徐榮沒說,那就是,燕軍的將士也受傷頗多。

  燕軍目前最重要的就是讓士卒們將傷勢養好,然后將俘虜的曹軍士卒消化。

  與此同時,赤壁戰場還在僵持階段。

  曹軍雖然有心攻伐,但是周瑜所率大軍已將赤壁北岸鎖死。

  曹操若想渡江北上,就必須將周瑜的大軍正面擊潰,不然,他就只能被死死的按在南岸無法北進一步。

  江北水寨

  周瑜看著面前的江水微微出神。

  從一開始,他就知道此戰不好打。

  曹操手握十萬大軍,且麾下將士都是善水之人,水戰他們并不占據優勢。

  如果放在曹操剛剛占據江東那會,周瑜并不擔憂此戰的結果。

  但是曹操已經在江東經營了近十年,這些年里,他不可能不精通水軍戰法。

  數年之前,他能夠擊敗孫策,已經足以證明他的水戰之能。

  “勝曹,難啊!”

  良久,周瑜嘆了口氣道。

  “將軍也不用嘆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大不了咱們真刀真槍的與他們干一架。”

  張繡安慰了周瑜一句,臉色露出堅毅之色。

  聞言,周瑜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如今燕國正值入蜀的關鍵時刻,大將、精兵都在蜀地。

  整個荊州的兵馬加起來也才只有六萬大軍。

  其中兩萬在襄陽,乃是徐晃的兵馬。

  而他手中的兵力只有四萬,數得上名號的將領也只有張繡、胡車兒。

  哦,對了,還有剛剛從荊南跑過來投奔的魏延與邢道榮。

  魏延此人性情桀驁,而邢道榮更勝一籌。

  若不是周瑜看二人武力不錯,甚至那邢道榮更是號稱零陵上將,他都不想要收他們。

  不過饒是如此,周瑜對此戰也很是頭痛。

  水戰與陸戰不同,陸戰的個人勇武還有一些作用,但是水戰,是真的沒什么用。

  另一邊

  曹軍水寨之中,曹軍將士一片士氣高昂。

  幾乎到了人人請戰的地步。

  此時他們都知道,燕國的兵力向蜀地輸入了太多,導致荊州的兵力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多。

  在這個時間開戰,對于曹軍來說是最有利的。

  “張允,將我軍戰船數目匯報與我。”

  曹操撫著胡須,對張允吩咐道。

  “啟稟吳王,我軍水軍樓船三十余艘,斗艦、冒突百余艘,艨艟、走舸等小型戰船數十。”

  張允神情恭謹的抱拳匯報道。

  一開始,聽到樓船、斗艦等大中型戰船的數目時,曹操還一臉的笑意。

  可是當他聽到艨艟、走舸等小型戰船竟然這么少后,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雖說大型戰船乃是決定水戰的關鍵作戰單位,但是小船也不能這么少啊。

  小船的行駛速度快,是大中型戰船無法相比的。

  “為何艨艟、走舸這么少啊?”

  曹操神色不悅地問道。

  “啟稟吳王,走舸、艨艟等小船乃是輔助之物,難以起到決定性的作用,因此,水師中主要建造的都是大型戰船。”

  聞言,張允開口解釋道。

  曹操的水軍大部分都源于荊州水師。

  而荊州水師這些年來一直疏于操練,戰船也都是舊的。

  很多小船早就賣給當地的漁民來換酒錢了。

  不過這種事情他自然是不能匯報給曹操的,只能隨口解釋了一下。

  反正曹操也不懂水戰,隨便忽悠一下總能糊弄過去。

  再說了,白撿的水軍,你有什么可挑三揀四的。

  有能耐你撥款啊,你撥款,我不就給你造了嗎。

  “張允,你是欺我不懂水戰呼?”

  良久,曹操黑著臉問道。

  見此情形,在場的諸將都知道,曹操這是生氣了。

  “吳王,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啊,劉表他不撥款,末將也...”

  擔心自己的小命,張允立即解釋道。

  然而還未等他把話說完,曹操就擺了擺手。

  “罷了,些許小船,孤不與你計較了,等此戰結束,孤自會撥款給你。”

  曹操嘆了口氣,并不打算在這種事情上繼續追究。

  無論張允之前做的怎么樣,但至少投靠他曹操后,張允并沒有做過什么出格的事。

  而之前他的主子是劉表,他曹操也管不了這些。

  如今只不過是許諾了一個將軍位以及侯爵,就憑白得了這么大的一股水軍,他偷著笑還來不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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