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淩縣
因大雨的緣故,曹操已經在此地停留了數日之久。
沒辦法,雨水使得道路泥濘不堪,如果貿然行軍的話,糧草就不是發霉那么簡單了。
此時,程昱手持一份信件,神色慌忙的進入了曹操所在的大帳之內。
“主公,下邳急報!”
剛一進入大帳,程昱便面色陰沉的說道。
“看你的臉色,這恐怕不是一個好消息啊。”
曹操打量著程昱的神態,不禁心下一沉的說道。
“唉~”
“回主公,曹仁將軍,被俘了。”
程昱咬了咬牙,無奈嘆道。
砰——
“哈哈哈!”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子孝手握五萬精兵外加五千虎豹騎,將近六萬大軍!”
“就算是六萬個饅頭,徐榮也得啃上個半年吧?”
聞言,曹操哈哈大笑,連忙擺手道。
“主公,完全有可能,此信乃是于將軍親自書寫并命人傳遞過來的。”
程昱無奈搖頭,一本正經的說道。
這句話無異于給壓力本就很大的曹操一記重拳。
“啊!”
“痛煞我也!”
老曹突然感覺頭痛欲裂,一雙大手忍不住的使勁敲打著頭顱。
“主公,您沒事吧?”
見狀,程昱連忙走到其身旁關切的問詢道。
“痛,痛啊!”
“曹仁匹夫,當真是誤我大事也!”
“啊!”
曹操痛的齜牙咧嘴,同時忍不住開口怒罵曹仁。
“鄧展,快,快傳軍醫!”
程昱扶著曹操,面色焦急的對著門口處的鄧展喊道。
“是!”
鄧展連忙應下,不顧雨水淋在自己身上,快步離開了大帳。
“仲德,我早就和曹仁說過,讓他不要貿然與徐榮開戰,他為何敢抗命不遵!”
“那徐榮乃是姜戰麾下最善統兵之將,就連我都極其重視他,他曹仁憑什么認為自己能夠擊敗徐榮!”
曹操敲打著額頭,難忍心中怒火的喝問道。
“主公,曹仁將軍恐怕是中了徐榮之計,不然他是萬萬不會違抗主公命令的!”
程昱不敢再火上澆油,連忙開口為曹仁辯解。
“放屁!”
“我看他就是認為自己手中兵力多,所以才起了驕縱之心。”
“驕兵必敗,驕兵必敗啊!”
曹操怒聲大吼,承受著劇痛以及前線失利的雙重打擊。
這時,鄧展扛著一名中年軍醫大步跑來。
“軍醫來了,軍醫來了!”
“快,快給曹公醫治!”
一進入帳內,便將他從肩膀上放下,對著他扯著嗓子喊道。
“曹公,請容屬下為您診脈。”
軍醫無奈一談,對著曹操施了一禮道。
“嗯!”
曹操虛弱的點了點頭,伸出手臂任由大夫切脈。
“曹公,您的癥狀乃是由急火攻心所致,近日來您的壓力太大了,屬下為您開一副安神的藥方,調養數日便可康復如初。”
良久,軍醫將手從曹操的手腕上收回,臉色平靜的對曹操說道。
“嗯!”
曹操點了點頭,不過目光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殺意。
“曹公,此方您需每日喝上三次,如此...啊,啊!”
等到軍醫開完方子后,連忙將方子遞給曹操,并為他細心地說著。
鏘——
可就在此時,曹操竟然憤然起身拔起長劍,在其驚恐的目光中,被老曹一劍割喉。
可憐的軍醫就這樣領了盒飯,鮮血濺了曹操一臉。
“曹公,你這是...”
程昱被這一幕嚇了一跳,連忙睜大眼睛看向曹操。
“我軍前線兵敗之事不得泄露出去,殺他一人,可安我軍士氣。”
“鄧展,此間事了,給他家眷送去錢財,務必保他家人一生衣食無憂。”
曹操收劍入鞘,面色陰沉的說道。
“喏!”
鄧展咽了咽口水,連忙應了下來。
“鄧將軍,還不快按照方子抓藥。”
一旁的程昱拿起藥方交給鄧展,催促道。
“喏!”
鄧展如蒙大赦,接過藥方便迅速離去。
這里,他是真的一刻都不想呆了。
“程昱,可還有其他事未曾匯報?”
鄧展走后,曹操面色陰沉的問道。
“正如主公所料,有一支規模為萬余的燕國大軍進入下邳境內,恐欲要奪下下邳,以此來切斷前線大軍的供給。”
程昱將于禁送來的書信交給曹操,面色陰晴不定的說道。
接過信件,曹操仔細的看了起來。
“姓周?”
“我方細作可曾探得此人姓甚名誰?”
良久,曹操這才一臉疑惑地問向程昱。
聞言,程昱低著頭,仔細回憶著關于周瑜有限的情報。
“回主公,此人據傳乃是新進投奔燕國的年輕人,初投便被姜戰賦予了獨領一軍的權利。”
片刻后,他便如實將知道的盡數說給了曹操。
“姜戰此人素有伯樂之名,用人、識人非常人可企及也,他能如此信任此人,那么此人必有獨到之處。”
“程昱,傳令給于禁,讓他務必小心應對,沒有完全把握不可輕舉妄動,等我率軍趕到后也不遲。”
曹操撫著胡須,面色陰沉的說道。
他是真的怕了,先是夏侯淵,后是曹仁,接連兩次在戰爭上的失利,讓他對手下的武將們喪失了信任。
難道他真的錯了?
看來不應該只任用自己家里的人,應該多多發掘手下的外姓大將。
曹操有一個用人上的問題,那就是特別倚重宗室將領而輕視外姓將領。
但這幾次戰爭上的失利讓他愈發明白了一點。
大業,不是僅靠自家人就能成就的。
徐州·下邳
周瑜大營的中軍大帳之內。
此時,周瑜與張繡、胡車兒兩人在帳中商討。
“將軍,若是沒有破敵之策,不若我們領軍北上支援徐榮將軍,與其兩面合圍擊破曹軍前線兵力。”
張繡面有遲疑之色的勸諫道。
“唉,這幾日來,我倒是想到了破敵之策,但此舉卻有傷天和啊。”
周瑜搖頭苦嘆的說道。
“這,將軍,不知是何計策?”
聞言,張繡一愣,隨之好奇的問道。
有傷天和?
打仗哪有不死人的。
正所謂一將功成萬骨枯,他們這些武將哪個手里不是染滿了鮮血。
在張繡與胡車兒注視的目光中,周瑜站起身子,轉身指了指輿圖上的沂水、泗水兩條河流。
“水攻!”
隨后,周瑜面色嚴肅的吐出了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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