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眾人便抵達渡口等待開船。

  由于要渡河的緣故,姜戰等人的馬匹自然也是要繳付船費的。

  一艘艘足以容納二十余人的船只停泊在渡口邊,等待今天的旅人渡河。

  交完每人十文錢的船費后,靜等著船只載滿客人。

  不得不說,有時候緣分是很奇怪的,最后兩名登船的客人正是那兩名女子。

  “還真是巧啊。”

  郭嘉若有所思的看了姜戰一眼,語氣有些古怪的小聲道。

  兩女也是發現了他們,為首的那名女子對著姜戰等人臻首輕點,隨后坐下。

  “這位姑娘,咱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

  這時,一名身著白衣的中年商人對著那名女子打起了招呼。

  “抱歉,您認錯人了。”

  女子搖了搖頭,語氣有些清冷的說道。

  說罷,便將頭扭向一邊看起了滔滔的河水。

  “姑娘,鄙人乃是益州張家之人,特來北方做些蜀錦生意,今日得見姑娘甚是心動,若姑娘不棄,鄙人愿納姑娘為妾。”

  中年商人隱晦的透露出自己豪商的身份,說話間滿是一股傲氣。

  益州張家不同于一般的商賈世家,家主是走仕途的,不然蜀錦這種暴利生意他也做不來。

  “承蒙先生青睞,小女已許了人家。”

  女子眼底閃過一絲厭煩,隨口敷衍了一句。

  聽到女子再次拒絕,中年商人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意。

  很快,船只便抵達了對岸的渡口,眾人紛紛下了船只。

  離開有士兵駐守的渡口后,姜戰等人便準備上馬繼續趕路。

  誰知這時,那兩名女子竟然神色慌張的追了上來,并用身體攔住了他們的馬匹。

  “公子,請幫幫妾身吧。”

  女子張開雙臂擋住去路,面色帶著乞求之色。

  “大膽,讓開!”

  見狀,典韋怒喝出聲。

  敢擋燕王的馬,真當我不存在嗎?

  “郭大人,請您出手相助,若非萬不得已,民女定不會出言相求的!”

  這時,此女看向郭嘉,竟然一語道破了他的身份。

  聞言,眾人將目光齊齊的看向郭嘉,眼神中帶著審視、玩味以及吃瓜等各種不同的神情。

  “姑娘,我們并不認識吧?”

  郭嘉有些疑惑的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女子,隨即問道。

  感受到眾人的目光,郭嘉不禁皺著眉頭問道。

  他并沒有認出這個女子是誰,所以也并不清楚對方為何會認識他。

  “民女來鶯兒,求諸位大人救救民女。”

  女子不顧土地弄臟自己的衣裙,心急之下竟跪伏于地,面露凄苦之色的乞求道。

  “來鶯兒!”

  郭嘉不禁驚訝的看著這個女子。

  如果說,這女人是那位花魁的話,認識自己也并不奇怪了。

  他好歹也是勾欄常客,就算他沒見過這位花魁,但對方從那些和郭嘉關系不錯的女子們口中聽說過他也未嘗不可。

  就在耽誤的這段時間里,那名張姓商人便帶著二十幾名手持棍棒的仆從追了過來。

  “來姑娘,做我小妾有何不好,難道不比你在洛陽的青樓中拋頭露面的賣藝要好上無數倍?”

  張姓男子面露得意之色的看向來鶯兒,語氣間仿若吃定了她一般。

  “去,將來姑娘請過來。”

  說罷,他無視了姜戰等人,對著身邊的仆從下令道。

  “喏!”

  仆從們邁步上前,一步步的朝著來鶯兒逼近。

  見到這一幕,姜戰等人的眉頭不禁一皺。

  雖說此女剛剛的做法有那么一點讓他們擋雷的意思,但在燕國強搶民女,他們卻不得不管。

  這是他的天下,也是他的國家,由不得自己的百姓被人欺負。

  不過,他沒有急著出手,總歸是要給這女人一點點教訓才是。

  如果今天他們是一群普通人的話,很有可能會因此被她連累。

  試想他們幾個是普通百姓的話,如何能敵得過對面這二十幾個大漢?

  “各位大人,求求你們救救我,鶯兒也是大燕的百姓,從沒做過什么作奸犯科的事情!”

  見到好幾個大漢朝著自己逼來,來鶯兒都快急哭了,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對著姜戰等人說道。

  “嗯?”

  來鶯兒的話引起了張姓男子的注意。

  官人?

  這個詞可不是一般人能受得起的。

  難道面前的這些人是燕國的官員?

  “幾位,這女人偷了我的蜀錦,我需要抓她回去核查一下,如果是我誤會了她,自然不會為難于她,幾位,這是在下的一點點心意。”

  張姓男子眉毛一挑,從懷中取出一個錢袋,隨即對著幾人拱了拱手道。

  他沒有囂張到直接對幾人動手,反而是隨意找了個理由,并準備用錢財疏通關系。

  張姓男子也是世家豪族的人,自然不會相信真的有官員會為了一名青樓藝伎而拒絕到手的錢財。

  “你的意思,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不僅要強搶民女,還要賄賂官員為虎作倀?”

  姜戰眼神中帶著一絲玩味,對著張姓男子問道。

  “呵呵,官爺說的這是什么話,在下可是良民,是這來鶯兒偷了在下的貨物啊。”

  聞言,張姓男子尷尬的干笑兩聲,隨后一本正經的說道。

  “無恥,我沒有偷過你的東西,蜀錦雖然貴重,但我也不是買不起,我沒有必要去行那腌臜之事。”

  來鶯兒小臉氣得通紅,大罵道。

  “偷沒偷過,可不是你說了算,等帶你回去后,我自會細細的搜。”

  張姓男子眼底閃過不易察覺的冷意。

  在他心里,一個青樓女子搶了又能怎么樣?

  賤籍女人,沒有人會在乎她們的死活,就算有人查起,給點錢就是了,這種事他也不是第一次干了。

  蜀國是這樣、楚國是這樣,難道換成了燕國,區區賤籍就會有人在意了?

  而要說張姓男子是怎么認出來鶯兒的,自然是他前些日子也在洛陽,偶然間在柳月閣聽到了來鶯兒彈得曲子。

  再加上來鶯兒那清冷且拒人千里的模樣,張姓男子當夜便欲花些錢財拿下這個花魁來鶯兒。

  誰知柳月閣根本不吃這套,壓根就不同意來鶯兒下海,這讓張姓男子郁悶不已。

  不曾想,昨夜竟然在客棧之中見到了女扮男裝的來鶯兒,張姓男子瞬間便起了歹意。

  在洛陽我拿不下你,難道出了洛陽我還拿不下你?

  于是,便有了今日的一幕,結果好巧不巧的讓姜戰他們給趕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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