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書房
鄒玉很少會主動前往未央宮，一直秉承著后宮不得干政的準則，安安心心的在長樂宮居住。
但今日不同，由于這些個夫人們來鬧事，鄒玉這個好脾氣的也不由來到御書房與姜戰抱怨幾句。
最終，老姜憑借三寸不爛之舌，將王妃鄒玉給逗得花枝亂顫。
“唉，人人都想要至高無上的權利，可是你看看我，每天不僅有處理不完的政務，就連臣子的家事都得讓我調解。”
鄒玉坐在姜戰的腿上，耳中聽著丈夫的抱怨。
“哼，還不是你們男人管不住自己。”
鄒玉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腹誹道。
自從嫁為人婦后，鄒玉也算是明白了男人這一物種，喜新厭舊幾乎是他們甩之不去的標簽。
遠的不說，就說自己家這個，最夸張的時候一年納了四五房新夫人。
“這個，他們也是為了促進GDP。”
聞言，姜戰不得不為自己的臣子們狡辯道。
“什么屁？”
聽到自己不懂的，鄒玉不禁好奇的問了一句。
“就是經濟增長，他們消費了，咱們才能賺到錢。”
對于這個，他也不好解釋，只能簡單的說了一下。
“原來如此，風雅風雅，有風就要有雅，既然夫君覺得這個可以增加稅收，不如將風月與文雅結合起來，這樣或許可以吸引更多的人。”
鄒玉想著，同時對姜戰提出了自己的意見。
“對啊，我怎么把這茬給忘了！”
姜戰一拍額頭，猛然驚醒道。
后世盛唐兩宋為何青樓文化這么鼎盛，還不是因為文學在這兩個時期達到了一個巔峰，從而使風流成了才子的前綴。
正所謂風流才子，風流還要排在才子前面。
鄒玉不知道，她的一句建議，讓燕國在青樓行業的稅收達到了一個極其驚人地數字，從而變相的促進了燕國的文化大躍進。
不過相應的，白嫖黨也從郭嘉一個，變成了很多個。
“燕王，華佗求見。”
這時，門外候著的慕青輕聲說道。
“好，宣他進來吧。”
聞言，姜戰知道應該是牛痘疫苗已經成功了。
不然的話，就不是華佗來主動見他，而是他去吃席了。
“夫君既有正事，那臣妾就回宮了。”
鄒玉起身，對著姜戰溫聲道。
“嗯，去吧。”
姜戰點了點頭道。
鄒玉蓮步輕移，朝著御書房門外而去。
“華佗見過王妃。”
華佗剛要進來，見到鄒玉正準備離開，連忙對著其施了一禮。
“嗯，華神醫無需多禮。”
鄒玉螓首輕點，隨即在兩名侍女的陪同下返回長樂宮。
御書房內
華佗對著姜戰禮畢后，激動地擼起袖子。
這也就是姜戰知道華佗的為人，不然這么一個身材還算壯碩的大爺，對著他擼胳膊挽袖子，他都要擔心自己是不是要挨揍了。
“燕王，臣已經成功接種了牛痘，并且前日已經去過谷城縣接觸了虜瘡患者，今日也沒有絲毫不適。”
華佗指著左臂上的一小塊疤痕，面帶笑容的說道。
不得不說，華佗這個已經快要五十的老大爺，為了治病救人還是一如既往地拼。
前日感受到身體的癥狀已經消失后，便立刻動身前往了谷城縣。
在入城之后呆了足足一個時辰才出來。
“好好好，既然有效，那么還請愛卿立刻組織大范圍的接種牛痘，讓我大燕的百姓都可以免疫虜瘡。”
姜戰連連點頭，贊賞的說道。
“臣，遵旨！”
華佗雙手抱拳后，轉身離去。
第一批接種牛痘的僅是姜戰自己以及后宮的王妃、子嗣。
當然，懷孕者除外。
除此之外，還有太醫署的御醫以及典韋所統領的中領軍、慕青統領的中護軍，因為這些人都需要前往谷城縣進行救助。
十二日后，姜戰親自與華佗帶著數十名御醫，在典韋所率領的一萬虎衛軍的護送下前往古城縣。
“末將高順，參見燕王！”
高順對著姜戰躬身施禮道。
“無需多禮，里面如今是什么情況了？”
姜戰面色擔憂的看向古城縣的城門，問道。
“末將不太清楚，這一個多月來，末將僅是命人往里面拋投過數次糧食。”
高順面露難色的說道。
對于這個問題，姜戰也沒打算高順能夠說出個所以然來。
他下的命令就是封鎖谷城縣，高順奉命辦事而已。
“好了，下去安排士兵們準備接種牛痘吧。”
姜戰點了點頭，隨口說道。
“諾！”
高順抱拳，領命而去。
最先被接種的是高順麾下的五千中領軍將士。
不要擔心牛痘不夠用，一頭牛身上的牛痘就足夠十數萬人使用，而上次培育牛痘足足用了一百頭。
這么多牛痘，不說整個天下都夠用，至少他燕國之內的百姓是足夠使用的了。
牛痘接種雖然有一定風險，但相對來說，這種風險已經足夠讓人接受了。
因為小本本上面記載，只有接種者的身體有極強的免疫障礙，才會因接種牛痘而死亡。
當第一天接種完畢后，姜戰等人終于打開了谷城縣塵封已久的城門。
“將物資都押運進去！”
姜戰親自指揮著士兵們將振疫物資運入城內。
由于此時距離谷城縣爆發虜瘡已經過了一個月。
這些人中除了死亡的，就只剩下那些已經因為虜瘡而痊愈的人，以及還尚處于感染期的人。
有聽到動靜的百姓，連忙推開房門查看情況。
“城門開了，救我們的人來了！”
“鄉親們，燕王派人來救我們了！”
看到有人進城，有的膽子大的百姓們不禁高呼出聲。
這次瘟疫，他們親眼看著身邊的親人一個個死去而無能為力。
而城門的關閉，讓他們更加絕望與無助。
看著越來越多涌過來的百姓，他們的臉上大多都有了麻子。
“對不起，鄉親們，孤來晚了。”
看著他們滿是希冀的目光，姜戰也不禁心頭一軟，開口道。
縱使他殺人無數，但見到這些看向他充滿期望的眼神，他的內心也會變得柔軟。
子民、子民，既是子也是民，自己讓他們安居樂業，而他們讓這個國家強盛不衰。
“嗚嗚嗚！”
隨著這聲道歉，百姓再也控制不住情緒，紛紛嚎啕大哭。
“燕王，救救我的孩子吧，他才剛剛染上瘟疫！”
“救救我夫君吧！”
“救救我的夫人，求您了！”
求救聲此起彼伏，讓姜戰愈發感到壓抑。
“救人，還愣著干什么！”
姜戰扭頭，對著身后的御醫、士兵們大喊道。
對還在感染著虜瘡的，御醫們以及士兵們幫助他們涂抹酒精進行殺菌以及內服大蒜素。
而那些有幸還未感染的，則是立刻接種牛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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