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

  種輯等人見到賈詡出言威脅,不禁面露不忿之色。

  “呸,為了大漢而死,是他們的榮幸,要殺便殺!”

  耿紀不忿的喊道。

  賈詡皺了皺眉,心道這耿紀竟然一點都不在乎子嗣的死活,難道,這廝真的是大漢忠臣?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耿紀的兒子早就因病去世,而其余所生皆是女兒,所以他的兒子并不在這些人中。

  正所謂光腳的不怕穿鞋的,相比于種輯、士孫瑞以及王邑他們,耿紀明顯就是那個光腳的。

  “老話說十指連心,那如果把指甲拔下來的話應該會很痛吧,老夫還沒見識過呢,你們快演示一下,讓老夫開開眼。”

  賈詡面帶笑意,對著手下人說道。

  “喏!”

  聞言,一名執劍者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趕忙從一旁的刑具中取出一把鉗子。

  最先慘遭拔指甲的是種輯的小兒子。

  常言道,寵幼子、疼長孫。

  種輯的這個小兒子自小就被他寵愛有加,從來沒讓其吃過什么苦頭。

  “啊——”

  “爹,救我啊!”

  種青恐懼的看著那把不斷靠近的鐵鉗,忍不住的向種輯求救。

  “青兒!”

  “賈詡,有本事沖我來!”

  種輯心疼兒子,不禁對著賈詡喊道。

  呵,還沖你來,你知道歲數和我差不多大的老匹夫,說出這話也不臊的慌。

  對于種輯的話,賈詡瞥了對方一眼后連理都沒理,就這么饒有興致的等著看戲。

  “啊!”

  一塊指甲很快便被執劍者用鉗子生生拔了下來,錐心的疼痛讓種青撕心裂肺的痛呼起來。

  “沖我來,沖我來啊,不要動我兒子!”

  種輯試著掙扎起身,但身上束縛讓他無可奈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小兒子不斷地慘叫。

  “喲喲喲,看來的確挺疼的,不過不對啊,人疼到極致會暈過去的,你們是不是沒拔對啊?”

  賈詡臉上的表情一陣抽抽,隔著這么遠都能感覺到那種錐心之痛。

  聽到上司的話,執劍者再次動手,第二塊指甲應聲而掉。

  “啊,救我,救我啊,爹!”

  種青依舊痛到嘶吼,但卻沒有暈厥。

  賈詡眼皮一抽,再次下令。

  第三塊指甲被拔出,種青的嗓子都已經破了音。

  “不要,不要再對我兒子用刑了,我知道的我都說!”

  “我都說還不行嗎,別對我兒子動手了!”

  種輯再也忍受不住,跪在地上,投入搗蒜般的一邊磕一邊喊。

  “種輯,就算他不被用刑,他也活不了,我們都活不了,你特么要是招了,你就是大漢的罪人!”

  耿紀面色驟變,怒聲道。

  “屁的罪人,說到底不過是為了各自的利益,別以為老子不知道,因為你特么沒有兒子才能這么大義凜然!”

  種輯怒罵出聲,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早點招供,令公子也不用遭這么大的罪啊,看看那血淋淋的手,嘖嘖!”

  賈詡笑了笑,聲音依舊溫和的說道。

  而他那溫和的聲音,聽在別人耳中時,仿若這世界最恐怖的聲音。

  因為如今在場的眾人都知道了,眼前這位面容溫和,宛若一個和藹的鄰家老者一樣的家伙,就是個笑里藏刀的狠人。

  他笑容的下面,指不定藏著多少讓人畏懼的手段。

  午后

  賈詡帶著審訊出來的奏折來到了御書房。

  “吳碩、王服、韋晃、金祎。”

  “呵呵,孤待這些人不薄啊。”

  姜戰看著奏折上的人名,不禁面色陰沉的說道。

  “燕王,這些人是先查,還是直接抓。”

  賈詡看向姜戰,問詢道。

  “先查,若是情況屬實,殺無赦!”

  姜戰沒有因為這些人是被招供的而直接定罪。

  為君者,雖怒發沖冠,但卻仍需保持理智。

  “報,司直韋晃、大行令金祎起兵謀反,偏將軍王服以及議郎吳碩響應,如今已經聚集七百余叛軍朝著皇宮殺來。”

  一名士兵快速跑向御書房,對著房外駐守的侍衛喊道。

  雖說是對著侍衛喊得,但這么大的聲音,殿內的二人自然不會聽不到。

  嘎吱——

  “自尋死路,不用理會他們,區區七百余人如何進得了皇宮。”

  姜戰狠狠地咬了咬牙,隨即面色陰沉的冷哼一聲道。

  雖然心中已然怒火滔天,但他卻沒有將這所謂的幾百人放在心上。

  正如他所說,就憑七百名叛軍也想進入皇宮?

  真當典韋這個領軍將軍以及一萬五千中領軍是吃白食的?

  想要憑借七百人攻入皇宮,無異于天方夜譚,張遼來了都得跪。

  不過話雖如此,姜戰仍是感覺一陣后怕。

  如果不是這幫人狗急跳墻的話,一旦他們猥瑣發育不浪,幾年之后自己出征在外,這幫人還真有幾率成功。

  他總有不在的時候,洛陽守備也總有松懈的一天,一切都沒有所謂的萬無一失。

  此時,最先得到消息的典韋沒有絲毫猶豫,迅速調集了三千精銳鎮壓平叛。

  雙方于皇宮承天門外相遇。

  作為皇宮南大門,承天門一旦被攻破,那么叛軍便會威脅到尚書臺等重地。

  “虎衛軍聽令,隨我平叛!”

  典韋身著甲胄,雙手持戟,如一尊鐵塔一般。

  “殺!”

  典韋所統帥的虎衛軍雖然已經被更名為中領軍,但他們還是習慣性的稱呼自己為虎衛軍。

  此時,只見三千精銳手持橫刀殺向王服所統領的叛軍。

  “弟兄們,除賊扶漢的時候到了,殺!”

  王服作為新晉提拔上來的偏將,自然是知道典韋的威名。

  故而,他也沒敢親自上陣,而是命令麾下的七百余名叛軍出動。

  沒有出現意外,作為步軍中最為精銳的中領軍,幾乎呈碾壓式的將這支叛軍迅速鎮壓。

  不要覺得奇怪,身為都城洛陽,所有的制式裝備都被管制的極其嚴格。

  叛軍所用的刀槍都是曾經的舊式武器,在面對全副武裝的中領軍時,無論是人數還是裝備都拼不過。

  故而,中領軍在僅僅付出了十余名士兵輕傷的極低代價下,就將這支叛軍全部斬殺。

  任何時期,造反這種事,都沒有任何被寬恕的可能。

  “想跑?”

  當最后一名負隅頑抗的叛軍被砍死后,典韋目光死死的盯著前方正帶著十余人朝著遠處逃跑的王服。

  唰——

  只見典韋從腰間摸出小戟,一戟便朝著已跑出近二百米外的王服擲去。

  典韋的準頭還是很可靠的,雖然這貨不善弓箭,但這小戟卻遠比弓箭用著順手多了,而且在他那巨力的加持下,威力還出奇的大。

  噗——

  利刃入肉的聲音傳入王服耳中,隨之一股劇痛自后心傳來。

  看著透出胸口的一截戟尖,王服最終無力的倒下。

  “哼,連熱身運動都算不上,如何才能讓我徹底瘋狂?”

  典韋拍了拍手,霸氣側漏的道。

  此次叛軍主謀吳碩、王服、韋晃、金祎四人中,王服當場被殺,其余三人則是被虎衛軍活捉。

  “典將軍,燕王有令,凡參與造反者及其家族直系子弟盡數誅之,旁系壓入天牢等候發落,女子收押后送入教坊司、怡紅院以及柳月閣,家產抄沒充公。”

  這時,慕青帶著旨意趕到,對著典韋說道。

  “末將領命!”

  典韋拱了拱手,隨后帶著中領軍出動。

  一場浩浩蕩蕩的抄家滅族行動,再次在洛陽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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