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二女兒親昵了一會，等到甄姜等女回來后，姜戰便將姜靈交給了她們照看。
“姜兒、宓兒，我先離開了，還有些要事沒有處理完，等這段時間過去，為夫再好好陪你們。”
姜戰歉意的對甄姜以及甄宓等女說道。
“夫君，正事要緊，你且去便是。”
甄宓笑了笑，輕聲說道。
隨后，姜戰頭也不回的離去。
來到御書房后，他開始懷疑起了這件事情的起因。
如果是單純的天花爆發，絕對不可能只有谷城縣一縣出了問題。
所以，這其中很可能有人在從中搗鬼。
“史阿！”
姜戰對著門外喊了一聲。
不多時，一道身影飛身而入。
“史阿見過燕王！”
一身勁裝的史阿恭敬地對著姜戰施禮道。
身為執劍司中執掌暗部的劍首，他的主要任務就是跟在姜戰身邊隨時待命。
暗部不同于陽部，陽部的劍首是賈詡，主要是來梳理各地傳回的重要情報。
只有及其關鍵的時刻，暗部才會聽令于陽部的劍首賈詡。
而暗部的任務乃是監察百官，以及用特殊手段解決一些不好擺在明面上的東西。
“最近虜瘡之事，你應該了解過了吧？”
姜戰看著他，面色陰沉的問道。
“臣有所耳聞。”
史阿點了點頭道。
“最近多派些人手，我不希望虜瘡蔓延開來。”
姜戰聲音有些冰冷的說道。
“臣明白了！”
史阿點了點頭，隨即轉身離去。
從姜戰的話中，史阿聽出了一個問題。
那就是，姜戰認為這件事情可能是人為造成的。
而既然主君有了猜測，那么他這個干臟活的自然要活動活動筋骨了。
短短不到半個月的時間，谷城縣爆發虜瘡的事情就傳了開來。
如今的洛陽幾乎人心惶惶，到后來，百姓們更是天天閉門不出，生怕一不小心染上了這個要命的疫病。
整個洛陽城的變化自然是傳到了姜戰的耳朵里。
聽到如今的情況，他不禁聯想到后世的封控。
“華神醫，聽聞牛痘已經成功收集完了？”
姜戰看著口鼻被布帛遮住的華佗，問道。
“回燕王，時至今早，一百頭牛身上的牛痘皆已被收集了起來。”
華佗點了點頭，回復道。
“很好，這樣的話，很快虜瘡就可以得到遏制了。”
姜戰欣慰的笑了笑道。
有一點華佗沒說，那牛是真的丑啊，渾身的痘，普通人看到都會忍不住感到反胃。
作為太醫令，實驗牛幾乎是華佗親自跟進的，親眼見證了它們從染病到渾身長出牛痘的全過程。
不得不說，華佗的承受能力是很強的，畢竟他行醫多年，見過的奇難雜癥不勝枚舉，就連當初姜戰的不孕不育都是他治好的。
啥，你說姜戰用了沖鋒衣？
那他不管，他只知道燕王遇見他之前一直生不出孩子。
直到他親自診斷之后，這都生了幾個了？
我，華佗，婦科圣手，婦女之友，專治疑難雜癥以及不孕不育！
“燕王，不知這牛痘要如何用才能使人體產生...抗體呢？”
對于疫苗這種東西，華佗是沒有接觸過的，所以此時他也不得不虛心請教這方面的知識。
“很簡單，將人的小臂割開一個小口子，隨即將牛痘植入進去即可。”
“不過植入之后，人體會產生一些不舒服的感覺，傷口部位會出現丘疹、膿皰等，十幾天之內就會愈合，等到傷口處出現一個疤痕后，就代表著接種成功。”
姜戰將接種牛痘的方法以及會出現的癥狀統統說給了華佗。
“原來如此！”
華佗恍然，瞬間明白了這牛痘的原理。
作為一個能被冠以神醫之名的人，對于牛痘這個簡單的原理一點就透。
“好了，開始吧。”
姜戰說著，擼起袖子就要用刀割。
他的舉動嚇的身邊眾人連連色變。
華佗：“不可，燕王，不可啊！”
典韋：“燕王，這等事就讓俺老典先來！”
慕青：“燕王，讓我來吧！”
眾人紛紛爭先，仿佛這數個大籃子里的牛痘是什么稀世珍寶一樣。
“這東西沒有什么危險的。”
雖然知道他們都是好心，不過姜戰還是苦笑著說道。
“那也不行，天下可沒有我典韋，不可沒有燕王，讓我來！”
典韋毫不猶豫，抽出腰間橫刀就要放血。
不過他的速度還是慢了一步，華佗先他一步劃開了自己的左臂。
“華神醫你！”
典韋一愣，不禁脫口而出。
“身為醫者，此事當由老夫做那第一人，確定無恙之后，我才能安心啊。”
華佗毫不遲疑，開始在幾名弟子的幫助下將牛痘植入到傷口中。
隨后，這些被華佗教導出來的弟子開始為華佗包扎傷口。
“燕王，老夫一介游醫，承蒙您看重，讓我做出這等名垂青史之事，若老夫因虜瘡而亡故，懇請燕王您能繼續大力推行醫道。”
“這本書乃是老夫嘔心瀝血近五年才編著成功，其上記載了老夫畢生醫術以及心得。”
華佗語氣帶著懇求的說著，同時從懷中取出一本書籍。
書的封皮上寫著青囊二字，竟然是傳聞中華佗所著的醫書青囊書。
“華...神醫，您放心好了，這牛痘之術并沒有太大兇險，不過也放寬心，醫道如今在我治下推行甚廣，去歲各地的人口統計也顯示因病去世的百姓大幅度減少。”
被這老頭的醫者仁心所打動，姜戰語氣溫和的寬慰道。
醫生啊，明明都是醫生，偏偏只有古代的這幫醫生，才能夠真正做到以救死扶傷為己任。
甚至有的醫者在面對窮苦百姓時，連診金都會拒收。
“有您這句話，老夫就放心了。”
華佗欣慰的笑了笑，隨后將青囊書交給了姜戰。
“這本書我會進行拓印，相信很快就可以普及開來，等到那時，華神醫你可就成了天下醫者之師了。”
姜戰將珍貴的青囊書收入懷里，面帶笑意的打趣道。
“呵呵，天下醫者之師，老夫愧不敢當，只希望這本書能夠造福萬民就好。”
華佗滿不在意的笑了笑。
如果說當今世上誰殺人最多，肯定是姜戰無疑，數十近百萬的異族成為了他手上的亡魂。
但如果說這世上誰救人最多，那肯定是華佗了。
哪怕是與他齊名的張仲景、董奉都無法出其右。
只因這些年直接或間接被他以及他弟子救活的百姓遍及數州之地。
“好了，等華神醫你成功接種完畢，我們再一一種植牛痘，隨后咱們還得出發前往谷城縣。”
姜戰輕輕地拍了拍華佗的臂膀，出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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