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湖花船之上。
陸帆喝著酒,欣賞著來鶯兒的表演。
他發現歌聲和之前在花船外圍聽到的完全不同。
此時的歌聲更加深情更加細膩,宛如天籟之音。
更令陸帆意外的是,那女子邊唱邊從珠簾里面走出來。
陸帆終于看清楚了。
那女子戴著面紗,穿著紅色長裙,腰間處用紅帶系住,細腰顯得更加細小,讓人忍不住想過去用手握住。
正此時,來鶯兒來到陸帆面前,一邊唱歌一邊翩翩起舞。
兩條長長的手袖高高拋起,許多紅花從手袖中飛出。
一時間,漫天花瓣從高處慢慢落下。
令人如癡如醉。
陸帆不禁伸出手,輕輕接住了一片花瓣,放到鼻子前。
好香!
讓人神清氣爽。
他抬頭望著來鶯兒。
只見來鶯兒輕盈轉身,腰間紅帶隨著她轉動而不停地轉動。
兩條手袖也快速轉動,直接從陸帆面前劃過,讓人忍不住想去捉住。
陸帆怕自己失禮,喝了一口酒,再慢慢放下酒杯。
哪知道剛放下酒杯,就看到那女子高高跳了起來,整個人在空中快速旋轉,再快速掉下來。
陸帆覺得不對。
怎么是背對地面掉下來,會不會砸傷?
陸帆以為對方失誤,連忙跳了過去,快速接住來鶯兒。
歌聲戛然而止!
來鶯兒看到整個人被陸帆抱住,羞澀地偏過臉,不敢看陸帆。
心中砰砰直跳,如小鹿亂撞。
陸帆也看出來,原來不是失誤,而是表演的一部分。
來鶯兒回過頭,認真地看著陸帆。
看到陸帆一臉笑容,心中更是跳得厲害。
原來陸將軍笑起來這么好看。
頓時,來鶯兒臉微微紅了。
陸帆看不到對方表情,不過能感受到對方身體在微微顫抖。
他心中覺得奇怪。
風塵女子也會不好意思?
難道她真的是一次接待客人?
陸帆只好將來鶯兒放下,回到座位。
來鶯兒平復了一下激動心情,來到陸帆面前,為陸帆斟酒。
她猶豫了一下,柔聲說道:“長風,其實...我的真名叫來鶯兒...”
陸帆一聽,連忙疑惑地望著來鶯兒。
她就是來鶯兒,沒有和曹操一起?
有面紗擋住,陸帆看不清對方面容,不過看起來還是很年輕。
他問道:“你之前是在洛陽?”
來鶯兒想不到陸帆知道她的過往。
她輕輕點頭,簡單說道:“我從小生活在洛陽,洛陽被董卓禍害后,干娘帶著眾姐妹離開洛陽,到處漂泊,后來只剩下我一人跟著干娘來到廬江。”
陸帆邊喝酒邊靜靜聽著。
看來一切因為我的到來都跑偏了。
他也不去想那么多,和來鶯兒喝酒暢談。
陸帆好奇地問道:“鶯兒姑娘,為什么給我出喝酒的題目?難道你早知道我酒量驚人?”
來鶯兒不由掩嘴笑了。
她當時不知道江公子就是陸帆,還以為對方不擅長喝酒。
她沒有隱瞞,如實說了。
當然,她沒有全部說出來,只是說不想接客。
陸帆笑道:“那我是不是應該告辭?”
來鶯兒慌了,連忙捉住陸帆的手,搖了搖頭,怕陸帆真的離去。
她很想告知陸帆,自己還是完璧之身。
可是話到嘴邊又覺得不好意思。
太輕佻了。
陸將軍會不會不喜歡?
于是她猶豫了一下,說道:“你是我第一位客人,給你一個獎勵吧。”
“什么獎勵?”陸帆問道。
“陪我一起跳舞!”
來鶯兒笑著站了起來,伸出右手,眼睛期待地望著陸帆。
陸帆沒有拒絕,跟著站了起來。
“怎么跳?”
陸帆不懂這里的規則。
來鶯兒沒有說話,而是拉著陸帆手,圍著陸帆舞動起來。
陸帆明白了,原來扮柱子就行了。
當然,兩人之間還有一段距離,來鶯兒也很注重分寸。
她只是拉著陸帆的手,沒有進一步的接觸。
雖然如此,陸帆看到來鶯兒近距離的舞蹈,特別看到來鶯兒那柔軟的身姿,身體慢慢熱了起來。
正此時,耳邊突然響起大喬那句溫柔的話:“長風,我等你回來。”
陸帆猛地驚醒起來。
對,該回家了。
他本來是來體驗了,如今已經體驗過了,該回家陪陪大家。
當然,陸帆沒有立即走,而是等來鶯兒跳完后,他才鼓掌笑道:
“好!”
來鶯兒看得到陸帆的贊賞,心中很高興。
同時心中也很猶豫。
干娘說要吊著對方胃口,今晚要不要給陸公子呢?
來鶯兒猶豫不決。
正此時,陸帆將杯中酒一口喝完,向來鶯兒拱了拱手:“鶯兒姑娘,我還有要事要處理,先告辭了。”
說完,他大步走出船艙。
來鶯兒愣在原地。
她想不到陸帆會離開!
好像我沒有做錯什么吧?
很快,她想到了。
她急忙沖出船艙,對陸帆喊道:“陸公子請留步...”
陸帆回頭一看。
只見來鶯兒猛地用力一拉,面紗慢慢掉落。
月光下,一個美西施展示在陸帆的面前。
連經常見到美人的陸帆也忍不住停下欣賞。
真好看。
不過,陸帆沒有留下。
“鶯兒姑娘,我真的有事要走。”
來鶯兒看到陸帆態度堅決,也不好阻止,只好倚在船艙前,呆呆看著陸帆。
陸帆的小船還在花船附近,船夫正在睡覺。
聽到陸帆的聲音,他急忙劃著小船過去。
他羨慕地望著陸帆。
江公子這么快就完事了?
再看了看來鶯兒,看到來鶯兒整個人倚在船艙,心中更是羨慕陸帆。
江公子這么厲害,讓花魁都站不住了?
不過想了想也是,花魁還是第一次,怎會是江公子的對手?
陸帆沒有留意船夫,他上了小船,向來鶯兒揮了揮手。
“再見!”
來鶯兒還在呆呆看著陸帆。
直到陸帆小船走遠了,她才回過神,急忙沖到船邊沖遠處喊道:
“陸公子,明天還來嗎?”
可是,陸帆已經走遠,根本沒有聽到。
來鶯兒很失落,好像失魂落魄,好像心已經不在了。
她很后悔。
早知道就應該主動一些,讓陸將軍留下。
她愿意將整個人都交給陸將軍。
來鶯兒呆呆地望著遠處,望著那個越來越遠的小船。
突然,她想起陸帆剛剛說的那句話。
再見?
還能再次見面?!
來鶯兒心中又燃起希望。
下一次,她一定要主動一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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