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一切都在告訴商劭北,所謂的對女人不感興趣,只是沒遇到讓他感興趣的人。
盯著窈窕纖細的陌生女人,商劭北危險瞇眼,視線落在那人的唇上,突然生出渴意。
他想吻她。
渾身上下的細胞都在叫囂著,讓他快步沖上去,抱住她,吻住她。
商劭北收攏手掌,攥住。
這太奇怪了,商劭北從未這樣過,他甚至覺得,他體內住著另外一個人,正在操縱他,試圖掌握身體的主動權。
商劭北強勢霸道,他排斥這種不受控制的感覺。
為了證明他能擺脫這種不受控,他強行將視線從陌生女人臉上移開,目視前方,冷淡地繼續往前走。
江晚歌腦子里空白一片,瞧見一步步朝她這邊走來的人,她倏地咬住嘴唇。
她咬得很重,咬到嘗到腥甜的血味,但她始終沒有松開。
唯有這樣,她才能確定,這不是她的一場夢,不是鏡花水月,是實打實的現實。
她顧不上落在地上的手機,提步朝著這四年里只存在于夢中的人走去,每一步,她都走得艱難,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的心尖上。
她害怕,害怕逼近他、站他面前站定以后,會發現,是她看錯了。
但事實證明,她沒看錯!
隨著兩個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江晚歌近距離凝視對方,她百分之百能確定,這就是周淮肆!
眉眼眉骨、面部線條輪廓、周身氣質,沒有一處不屬于周淮肆。
周淮肆真的沒有死,他還活著,還活著!
只是……
只是……
為什么他始終沒有停下往前走的步伐,像對待陌生人一樣,從她身邊擦肩而過?
江晚歌怔在原處,狠狠一震。
她用力咬唇,飛快轉身去追那道挺拔寬闊的背影,追上以后,牢牢抓住他的手臂,哽咽輕顫著喊,“四、四哥……”
纖細微涼的手觸碰到商劭北的手腕,他突生一種電流淌過的錯覺,酥麻不已。
他皺眉,垂眸冷淡掃了一眼,隨之涼涼抬眼,“你認識我?”
江晚歌眼前出現重影,這四個字如同重錘敲在她的后頸。
她當然認識他啊,他是周淮肆,是她的丈夫,是楚楚雋雋的父親,是她朝思暮想的愛人。
他怎么會這么問呢?
唇瓣張張合合,江晚歌卻愣是說不出一個字。
不知道過去多久,可能只有幾秒,也可能是幾分鐘,江晚歌才終于找回自己的聲音,“你、不認識我嗎?你不記得我了嗎?”
商劭北大概猜到,面前的人和那對龍鳳胎一樣,認錯人了。
那對龍鳳胎認錯人,他并不會產生任何情緒上的起伏,可這人錯把他認成其他人,卻讓他心里窩火,很不爽。
他內心深處有股酸意在翻滾。
他皺眉,兇著張臉,“不認識,松手。”
江晚歌眸內水波搖晃,這幾個字就好似一把大手,用力扼住她的脖頸,令她無法言語、無法呼吸。
此時此刻,她唯一能做的事情,便是握住面前這人的手臂,固執地不肯松開,不讓他離開。
商劭北冷淡地低頭,用另外那只手,一根根掰開江晚歌的手指,留下一句“小姐請自重”,便重新抬腳。
江晚歌瞳孔驟縮,雙手失力地垂在腿側。
目送男人冷漠決絕的背影,氤氳在眼眶的眼淚只需要輕輕眨眨眼就會決堤而下。
江晚歌仰頭,努力睜大眼,不許自己落淚。
周淮肆忘記她有什么值得哭的呢?他還活著不就夠了嗎?他活著,是多么天大的喜事,她不能哭。
商劭北冷淡地踏出清色大門,正巧,文遠將車開到他面前。
小侍積極上前為他打開車門。
但商劭北沒上車。
他忽然轉身,沉著臉,緊皺眉頭,大步流星地折返回清色內。
從違背內心強行掰開陌生女人的手指開始,商劭北心口就像刀刺一樣疼。
強忍著這股痛意決絕轉身離開清色,他以為他能一直忍下去,但他失敗了。
他遵從內心深處的沖動,折返回二樓。
只是,走廊空空蕩蕩,原本在這里的人已經消失不見。
商劭北眉頭鎖得更緊張,劇烈的失望席卷而來,整顆心都好似缺了一塊。
(卡文啦,明天多更哈寶子們,大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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