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滿一盤的炒面對何樹這個年紀來說不算多。
他吃的干干凈凈,連一粒蔥花都沒有剩下,盤子里只剩下一些油漬。
“吃飽了么?不夠的話,再讓他們炒一份。”
何樹抽出一張紙巾擦嘴:“于伯伯,我吃飽了。”
“好,那咱們走吧。”
幫忙把盤子送回去,何樹跟著于博清又在外面的小操場走了幾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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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軍營在這片樓房的后面,看不到軍人訓練的身影,只偶爾看到幾個兵排著隊過來不知道辦什么事。
“平時喜歡運動嗎?”于博清兩手插兜,隨口問道。
何樹點頭:“最近幾個月沒有運動,以前就是每天跑步比較多。”
“跑步挺好的,我原先也喜歡跑步,現在膝蓋不行了。”
“除了跑步,平時還喜歡干什么?”
何樹想了想:“再就是上課,學習了。”
“娛樂方面呢?不喜歡玩點什么嗎?”
“也看些雜書。”
于博清笑道:“怎么比我這個歲數還悶?應該多接觸一些新東西。我孫女比你小兩歲,天天就喜歡上網,我看她玩的那些游戲也挺有意思的。”
何樹驚訝的看向于博清:“您孫女都這么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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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我結婚比較早,我兒子結婚也早,有什么稀奇?我比你大舅還大6歲呢。”
“不過你還是叫我伯伯吧,我跟你大舅同輩兒,你要是叫爺爺就把我叫老了。”
何樹點點頭,他以為這位于伯伯跟大舅差不多,還真是看不出來大了六歲。
“馬安琪是我最得意的學生,她在心理學方面是個天才,不過年輕人嘛,做事急躁也膽大,給你造成了些困擾,我這個當老師的,替她跟你說聲對不起。”
“于伯伯您別這么說,是我自愿讓安琪姐做實驗的。”
于博清輕輕搖頭,他對著齊智軍不肯承認自己學生有問題,但馬安琪確實是做了件錯事。
他跟馬安琪對何樹的評估都差不多,這孩子自愈能力強。
現在他身上的一切癥狀,都是在自我調整的階段,可人的承受能力是有限的,不了解清楚過往就貿然進行催眠喚醒是一件很有風險的事。
因為每個年齡階段,人的精神承受力都是不同的。
他在幼年自我封閉的記憶是大腦本能的自我保護,可以說是被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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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他成熟了,想法多了,就未必比小時候更堅強。
之前他跟齊智軍通電話,大概了解了一下這個孩子的過去。
按照評估來算,何樹并不適合做記憶回溯。
這是在打破他的自愈能力,很容易對他的精神產生影響。
眼下何樹每晚做噩夢,已經嚴重影響到了他的睡眠狀態。
如果他能自己渡過去,大概率還是會像從前一樣,忘記那些所有負面記憶。
如果他渡不過去,而本身已經定型的性格跟過去的記憶反復對立,很容易造成精神分裂。
到時候他就很難區分現實跟幻想,對于知覺,情感,以及行為都會出現異常。
現在不是考驗何樹的自愈能力,而是要想辦法幫他穩固現在的性格。
何樹每晚做噩夢,醒來后自己想不起來,這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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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白天也受那些記憶的影響,那就真的嚴重了。
兩人一邊閑聊,一邊散步,走了大概半個小時,又回到了那間小治療室。
“累嗎?喝點水。”
于博清給何樹倒了一杯熱水,何樹脫了棉襖,坐在床邊小心的吹著熱氣。
可能在軍隊里待久了,何樹給于博清的感覺斯文的像個小姑娘,比他那個成天嗷嗷叫的孫女更像個女孩。
雖然他不會用性格來定義男女標準,不過像何樹這么干凈斯文的男生還真的是不多見。
這個像女孩也不是說何樹娘,只是長得很清秀白凈,不管坐著站著,都給人一種安靜沉穩的感覺。
也難怪齊智軍這個大老粗對他這個外甥都小心翼翼的,這樣的乖孩子誰不喜歡?誰能嚴厲起來?
中藥熬起來需要的時間久,下午于博清推辭了其他的事情,也沒有讓何樹就這么干等著,給他做了個針灸。
細細長長的銀針一根根的閃著銀光,從針包里拿出來還真挺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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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當知道這要給他頭上扎,何樹感覺全身都麻了。
“放心,一點都不疼,這能緩解頭痛,提升陽氣。”
讓何樹躺到床上去,于博清輕聲道:“你就閉著眼睛休息就行了,如果覺得困就睡覺。”
細長的銀針緩緩刺入前額,確實不怎么疼,何樹逐漸放松下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感覺之前腦子里像是壓了一塊兒石頭般的沉重慢慢消失了。
這種輕松的感覺讓何樹不知不覺真的又睡了過去。
等到他再醒來,頭上的針早就沒有了。
往窗外看看,外面的天陰沉沉的,抬手看了一下表,都已經下午四點半了,自己這一覺睡得可真夠長的。
可感覺還是困,何樹知道自己不能再睡下去了,坐起來清醒了一會兒穿好鞋走出了門。
對面辦公室的門開著,何樹一眼就看見了大舅,正在跟于伯伯喝茶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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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醒了?”
何樹不好意思的笑笑:“睡醒了。”
“藥都煎好了,過來喝杯水再走。”
何樹嗯了一聲,于伯伯已經給他倒了一杯熱茶。
低頭一看,玻璃杯里泡著一朵盛開的小菊花。
拿起來喝了一口,微燙,微甜....
一杯茶喝完,大舅就說走了,于伯伯送他們出去,在走廊另一頭的屋里,提著兩個大大的塑料袋出來了。
里面都是分裝好的中藥湯,用密封袋裝著的。
“每天早晚空腹各一袋,加熱后直接喝,這些夠你喝到過完年了,等你開學前再過來一趟。”
看著這兩大袋滿滿的中藥袋,何樹莫名的開始感覺嘴里發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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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于伯伯。”
“嗯,如果之后還是會頭痛,自己試著按按這兩個穴位,輕柔的按,不能太用力。”
于博清又教何樹認了兩個頭頂的穴位,教了他之后,就送這舅甥倆出去了。
齊智軍把藥都放到了后座,等何樹坐好,朝于博清擺擺手,開車走了。
“今天感覺怎么樣?你于伯伯的治療有效果嗎?”
“嗯。”何樹點頭:“我感覺腦子輕快很多。”
齊智軍嘴角柔和下來:“管用就行。”
剛才在何樹沒睡醒之前,齊智軍跟于博清聊了一會兒。
于博清不建議再對何樹進行催眠,也沒有對他進行任何的心理誘導。
因為他覺得何樹已經在自我催眠了,這種階段還是不要打斷他的自愈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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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能做的就是幫他安神凝氣,舒緩因為心理上的問題帶來的身體壓力。
齊智軍不懂什么心理更不懂什么中醫,不過在他看來,何樹只要能不再做噩夢那就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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