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玉麟急忙說道:“大殿下,謀殺太子,可是滿門抄斬的大罪。”
“一旦被父皇知道,只怕你我都會沒命。”
“更何況,東宮之中,防衛森嚴,咱們根本不可能得手的。”
蕭韌嘿嘿一笑:“玉麟哥你有所不知,惡太子并不在東宮,也不在長安。”
“惡太子去了蘇州,而且隨身只有三十多人。”
“此番,可謂是天賜良機啊。”
“只要玉麟哥肯幫我,從軍中抽出數百精銳,星夜前往蘇州回長安的路上,則惡太子此番必死無疑。”
蕭玉麟心頭大震。
他現在終于明白,蕭韌為何快馬奔馳千里,來南皮找他了。
這是蕭韌策劃好的,借他的手,除掉太子蕭逸。
這可不是小事。
即便他戰功赫赫,即便他是皇帝的義子,一旦事情敗露,也只會是死路一條。
蕭玉麟,不由陷入了沉默。
蕭韌可不會給他什么思考的時間,臉色微微一變:“怎么,玉麟哥不想幫我?”
“唉,我現在只是一介庶民,無權無勢。”
“你我兄弟的感情,只是因為我是大皇子,你是父皇的義子。”
“現在,你我的地位相差甚大,你又是鎮東將軍,不想幫我也是正常,我能理解。”
說著,蕭韌站起身來,微微一嘆:“玉麟哥,我就不打攪你了,告辭。”
蕭玉麟急忙起身:“大殿下,你要去哪里?”
“我還能去哪里?”蕭韌苦笑一聲,“我被父皇貶為庶民了,又不能回長安,只能是浪跡天涯,四處漂泊了。”
蕭玉麟急忙說道:“大殿下,不如你就在南皮城住下吧,我保你一世榮華富貴。”
“哈哈哈……”蕭韌聽了,不由大笑起來,轉過身,“玉麟哥,我本就是皇子。”
“若我不爭太子之位,少得了榮華富貴嗎?”
“我蕭韌若是只求一世榮華富貴,何須苦苦爭那太子之位?”
“玉麟哥,你我雖然相交莫逆,但你不懂我,我又何必寄住你這里呢?”
“我與惡太子已經是不死不休了,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我這就帶著王仁他們去伏擊惡太子。”
“若能成功,便是我蕭韌有太子之命。”
“若我不能成功,就請玉麟哥念在昔日兄弟感情,替我收尸了吧。”
說罷,蕭韌就大步向門外走去。
蕭玉麟望著蕭韌的背影,心中糾結不已。
只是,這事太大了,蕭玉麟無法立即決斷,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蕭韌離開。
蕭韌離開鎮東將軍府。
護衛軍統領王仁一臉焦急地問道:“大殿下,鎮東將軍不幫咱們,就靠咱們幾個人,如何能殺得了惡太子啊。”
蕭韌淡淡一笑:“放心吧,我太了解蕭玉麟了,他一定會幫咱們的。”
王仁一愣:“可是,大殿下,鎮東將軍剛才明明拒絕了啊。”
剛才,王仁跟著蕭韌進了鎮東將軍府,更是守在了書房門口,是以對蕭韌和蕭玉麟的對話,聽了個清清楚楚。
蕭韌翻身上馬,嘿了一聲:“我蕭韌別的本事沒有,但洞察人心的本事,從來沒有錯過。”
“我說蕭玉麟會幫咱們,他就一定會幫咱們。”
王仁不理解,卻也不敢繼續再問了:“大殿下,咱們要去哪里?”
蕭韌眼神中閃過一抹冷色,淡淡說道:“當然是去蘇州回長安的路上了。”
“不然的話,怎么能刺殺惡太子呢。”
“如果不出我的意料,蕭玉麟很快就會追上咱們的,咱們走。”
這時候,蕭玉麟還在書房里糾結著。
到底要不要幫蕭韌刺殺惡太子呢?
蕭玉麟背著手,在書房里不住地走來走去。
從軍那么多年,經歷過無數的惡仗,硬仗,蕭玉麟從來不像今天這么為難過,拿不定主意。
這時,副將劉墉過來匯報:“啟稟將軍,大殿下已經出鎮東將軍府,往南門去了。”
往南門去了?
蕭玉麟微微一嘆:“大殿下這是要去蘇州方向啊。”
劉墉剛才也在門口:“將軍,看來大殿下是鐵了心要殺死惡太子啊。”
蕭玉麟微微一嘆:“皇權之路,其實就是一條血路,一條不歸路。”
“除非大殿下死了,不然的話,他就會在這條路上一直走下去。”
除非大殿下死了?
劉墉呆了呆:“將軍的意思,替太子殿下殺了大殿下?”
“怎么可能。”蕭玉麟皺了皺眉頭,“我與大殿下素來交好,他的行軍打仗,弓馬嫻熟,皆是出自我之手。”
“說起來,我與大殿下雖是兄弟,也是師徒的關系。”
“更不要說,容德妃曾經幫過我一次,也算是救命之恩吧。”
劉墉被蕭玉麟給弄糊涂了:“將軍之意,莫非是要袖手旁觀?”
蕭玉麟微微一嘆,搖了搖頭:“我豈能袖手旁觀啊。”
“罷了,罷了,我就助大殿下這一次,也算是還了容德妃的救命之恩吧。”
“啊……”劉墉不由大吃一驚,“將軍不可啊。”
“若能刺殺成功,也就罷了,日后大殿下奪得太子之位,必然會更加倚重將軍。”
“若是刺殺失敗,不管是太子殿下,還是陛下,都不能容得下將軍。”
“輕則,將軍會被罷官,重則可能會丟了性命。”
蕭玉麟點了點頭:“其中利弊,我豈能不知。”
“但是,容德妃的救命之恩,我也不能不報。”
“不管這一次是生是死,我都不能袖手旁觀,一切聽天由命。”
劉墉一臉遲疑:“可南皮城若有將軍坐鎮,只怕倭國會再次來犯啊。”
蕭玉麟搖了搖頭:“眼下已經顧不得許多了,遲則大殿下必死。”
劉墉皺了皺眉頭,拱手道:“啟稟將軍,末將倒是有一個兩全其美之計。”
蕭玉麟一愣,問:“你有何計?”
劉墉說道:“將軍繼續鎮守南皮,末將替將軍去刺殺惡太子。”
“若成,則將軍還了容德妃的救命之恩。”
“若不成,末將愿替將軍赴死。”
“啊……”蕭玉麟不由大吃一驚,“劉墉你…你這是又何必呢?”
劉墉微微一笑:“將軍只記得自己欠了容德妃一條命,難道不記得末將也欠了將軍一條命嗎?”
“將軍不愿做忘恩負義之人,難道末將就想做那忘恩負義之人嗎?”
蕭玉麟雙手握著劉墉的肩膀,一臉激動:“好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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