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
蕭逸立即就停下了馬。
對面,是一個一身白衣的女子,秀發飄揚,右手的手心又扣著兩枚飛刀。
白衣女子膚色極白,姿色極美。
只是,一臉的冷峻之色,目光更是如刀劍寒光一般,似乎能直入人的心肺。
皇甫無情立即就縱身下馬,冷峻的目光盯著白衣女子,余光卻又不住地向兩邊掃視著。
長安城外,趁夜刺殺,皇甫無情不相信對方孤身一人。
蕭逸淡淡問道:“你是何人,為何攔住我們的去路?”
白衣女子冷冷說道:“你們又是什么人,為何深夜快馬趕回長安?”
“哈哈哈,我們深夜快馬趕回長安,與你有關系嗎?”
蕭逸一邊回答,一邊暗暗奇怪。
聽這個女人的話,好像不是專門來刺殺的。
白衣女子瞄了皇甫無情一眼,淡淡說道:“將她留在這里,你帶我入城。”
雖然皇甫無情是女扮男裝,但白衣女子仍是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女兒身份。
“帶你入城?”蕭逸似乎明白了什么,哈哈大笑道,“看來,你是官府通緝的要犯啊。”
“那你又可知道,我二人乃是官府中人。”
官府中人?
白衣女子非但不怕,反而是眼睛一亮,嬌叱一聲:“真是天助我也。”
“你們兩個,乖乖聽我的吩咐,帶我進城,救一個人。”
“不然的話,姑奶奶的飛刀之下,絕無活口。”
蕭逸冷笑一聲,淡淡說道:“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無情,動手,要活的。”
“末將遵命。”皇甫無情應了一聲,立即就飛身上前,一劍向白衣女子砍去。
末將遵命?
白衣女子心下微微一驚,暗想,看來,這個白衣男子的來頭不小啊。
如此甚好,只要能把他劫持了,就能輕易將風鈴從長安園救出,或許還能搶回母親的尸體。
原來,這個白衣女子不是旁人,正是云仙兒。
逃離長安之后,云仙兒并沒有走遠,而是徘徊在長安城外十里處附近。
三天來,云仙兒想出各種辦法,想要混入城中。
奈何,蕭韌比她快了一步。
蕭韌將云仙兒行刺太子妃未果,倉皇逃出長安城的消息散播出去了。
蕭天行得知消息,震怒之極,立即派人去東宮調查情況。
果然如此。
蕭天行立即下旨,通緝云仙兒。
于是,四個城門處,都張貼了云仙兒的畫像,她要是能輕易混入長安城才怪呢。
今晚,云仙兒正在大樹上睡覺,遠遠聽到馬蹄聲傳來。
云仙兒不由心下一動。
這么晚,飛馬來長安,或者是細作,或者是邊關斥候,或者是有急事趕回長安的。
不管是哪一種,都是有身份在身,或許可助她進入長安城。
畢竟,只要她能藏在馬腹之下,守城的士兵是不會仔細盤查的。
誰想到,蕭逸快馬跑近之后,云仙兒發現竟然是一騎兩人,就更加高興了。
巧合的是,以前那個惡太子在長安園雖然沒少揮霍,卻只是見過云仙兒一次。
而且,云仙兒還戴了一層面紗。
后來,云仙兒雖然也成為了編輯部的人員之一,但蕭逸沒跟她照過面,所有的聯絡都是云雀兒代為完成。
再說,蕭逸停馬的位置,距離云仙兒有足足十幾丈遠。
又是深夜,云仙兒沒能認出蕭逸來。
二女大打出手。
皇甫無情的武藝,遠在云仙兒之上。
但是,云仙兒輕功比皇甫無情高,還有飛刀的威脅,使得皇甫無情一時也難以將她擒下。
飛刀?
輕功?
蕭逸立即就對云仙兒的身份產生了懷疑。
于是,蕭逸就走過去,將皇甫無情擊落的一把飛刀撿起來。
“仙?”蕭逸仔細看了一下,發現在刀柄之上,刻著一個字,一連幾把飛刀都是如此。
此女,必是云仙兒無疑。
云仙兒要回長安城救人?
救什么人?
蕭逸看看天色,時間不早了。
“云仙兒,住手。”蕭逸立即大喝一聲。
云仙兒登時大吃一驚,急忙向后退了幾步:“你…你是何人?”
蕭逸淡淡一笑:“太子蕭逸。”
“啊……”云仙兒震驚不已。
沒想到,打劫打到太子頭上了。
而且,她在三天前剛剛刺殺過太子妃。
不是冤家不聚頭啊。
云仙兒手中再次扣了幾把飛刀。
她不準備再進城了,她現在只想跑路。
絕對不能被蕭逸抓了。
不然,莫說救風鈴不可能了,連給她母親張氏收尸也是不可能。
蕭逸淡淡說道:“怎么,云仙兒,想逃嗎?”
“你刺殺太子妃時候的勇氣去哪里了?”
“……”云仙兒登時一陣尷尬,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蕭逸淡淡問道:“說吧,你準備救誰,或許孤王可以幫你。”
“你……”云仙兒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望著蕭逸,簡直不敢相信蕭逸的話。
蕭逸見狀,冷笑一聲:“云仙兒,你不過是長安城的一個花魁而已,跟六國的殘余勢力又無關聯。”
“你突然行刺太子妃,必然是背后有人指使。”
“行刺失敗,你那背后之人必無法容你,但你又有至親身陷囹圄,這才徘徊在長安城外,伺機進城救人。”
“你那背后指使之人,孤王摸摸腳指頭都能猜到,必然是蕭韌。”
“你……”云仙兒再次震驚了。
蕭逸看在眼里,淡淡一笑:“云仙兒,孤王跟你做一個交易。”
“孤王可以幫你救人,可以幫你洗脫罪名。”
“但是,你須得全力幫孤王對付蕭韌,如何?”
云仙兒再無懷疑,立即就跪在地上:“奴家的母親死于蕭韌之手,奴家的婢女風鈴陷在長安園,奴家這才徘徊不定。”
“若太子殿下能幫奴家救出風鈴,幫奴家的母親收尸,莫說是幫太子殿下對付蕭韌,奴家愿做牛做馬,報答太子殿下的大恩大德。”
蕭逸點了點頭:“上對父母有孝,下對婢女有情,孤王沒看錯人。”
“從此,你便是東宮的人,你母親和風鈴的事,孤王包了。”
“起身吧,隨孤王回長安。”
云仙兒站起身來,一臉的為難:“太子殿下,陛下下旨通緝奴家,城門張貼著奴家的畫像,只怕……”
這倒是個問題,蕭逸皺了皺眉頭,除非是能請旨取消通緝,不然云仙兒確實進不了長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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