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鶯驚訝了一聲:“小姐,沒想到這惡太子的字和詩,都這么好,以前真是小看他了。”
“只是,這首詩是一首情詩,但他卻贈給小姐,這…這……”
刷一下,衛紅雪登時就羞了一個大紅臉,立即啐了彩鶯一口:“胡說什么呢,這是我出的題,他不過是答題而已。”
“不過,惡太子確實有真才實學。”
“看來這《太子周刊》上的詩,以及外面傳的那些詩,包括那兩首軍歌,確實出自他之手了。”
“只是,明明有如此驚世之才,以前為何故意裝作平庸不堪呢?”
“難道說,以前惡太子無爭權之心,最近出現什么變故了?”
接著,衛紅雪拿起毛筆和一張新紙,片刻間就寫了一封書信。
待墨跡干了之后,衛紅雪裝入信封,封了火漆。
來到客廳門外,衛紅雪將書信交給護衛賈三:“立即出發,用最快的速度,將書信送往河東,交給我爹。”
“是,小姐。”賈三接過書信,貼身放好,急匆匆地離府而去。
然后,衛紅雪又吩咐道:“大家簡單收拾一下,明日一早,前往東宮,跟隨太子殿下一起,回河東衛家。”
葛廣浩大喜:“小姐,惡太子放咱們回河東了?”
衛紅雪微微搖了搖頭:“不是,咱們只是回衛家一趟,順便幫太子殿下一個忙。”
“事情辦完之后,恐怕咱們還得再回來。”
彩鶯和葛廣浩等人開始分頭準備,衛紅雪又回了客廳。
來到書案跟前,衛紅雪將那首《無題》詩拿起來,微微一嘆,發起了呆。
蕭逸出了衛紅雪的府邸,下一站就去了清月樓。
“你要隨太子去河東?”蔡珂瑤得知消息,不由大吃一驚。
蕭逸點了點頭:“河東賑災,牽涉到萬千百姓的生死,大意不得。”
“本師爺不在長安的這段時間,若是有什么麻煩事,可以派人去長安縣衙,找秦縣令,他自會為你解決。”
蔡珂瑤有些心思不寧,輕輕搖了搖頭:“清月樓掛著專利專賣的牌子呢。”
“這牌子眼下只有幾塊,必然是跟朝廷有關系,應該不會有人找麻煩。”
“黃師爺,此去河東,千里之遙,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快去快回……”
說到這里,蔡珂瑤忽然覺得,似乎有些依依不舍的情愫,不由俏臉微紅,急忙又改口道:“……省得嫂夫人掛念。”
“再說,黃師爺斷案如神,長安縣百姓也不能離開你啊。”
蕭逸聳了聳肩,嘆道:“本師爺雖然是長安縣衙的師爺,但也是東宮的幕僚啊。”
“河東賑災事關重大,本師爺只能先顧這邊。”
蔡珂瑤本來想說,晚上留蕭逸在清月樓吃個飯,算是給他踐行了。
但是,蔡珂瑤想想蕭逸是有家室的人,說不定家里的妻子已經在準備酒菜了,就沒有開口挽留蕭逸。
送走蕭逸,蔡珂瑤心事重重地回了自己的房間。
方旭東立即就跟了進來,眨了眨眼睛:“小姐,你還是在糾結黃師爺有家室的事?”
蔡珂瑤微微點了點頭,嘆氣道:“能不糾結嘛。”
關于這一點,方旭東沒少費勁。
他對蔡珂瑤說,即便黃師爺沒有家室,以蔡珂瑤寡婦的身份,成為正室的可能性也不大。
所以,只要蔡珂瑤真的喜歡黃師爺,而黃師爺的正室又不反對,完全可以給黃師爺當妾室。
只不過,對于做妾之事,蔡珂瑤有些抵觸。
更關鍵的是,蔡珂瑤沒見過黃師爺的正室,自然不知道性格和脾氣如何,很是擔心。
為此,方旭東也一直在想辦法。
第一,找縣衙的人打聽。
沒有人知道蕭逸的身份,更別說他的妻子是誰了。
第二,方旭東派人跟蹤蕭逸,想要查到蕭逸的住處。
但蕭逸的護衛太厲害了,輕易就發現了方旭東派去的人。
蕭逸想了一個辦法,派一個護衛留下,盯住跟蹤的人,他們則是先回東宮了。
那個跟蹤的人,被嚇得不輕,哪里還敢繼續,趕忙回去向方旭東回報了。
方旭東自然也就不敢再派人跟蹤了。
于是,蕭逸的妻子是誰,性格和脾氣如何,就成了一個謎。
這個問題得不到答案,方旭東也不敢勸蔡珂瑤去給蕭逸做妾。
不然,萬一蕭逸的妻子是個河東獅吼,醋壇子,或者長得不咋地,蔡珂瑤以后的命運可想而知啊。
方旭東又眨了眨眼睛,低聲說道:“小姐,我倒是想到一個主意了。”
蔡珂瑤一愣,問道:“方叔叔,什么主意?”
“我覺得,可以從黃師爺身邊的護衛入手。”
“他們既然是黃師爺的護衛,自然得日夜保護黃師爺的安危,對黃師爺家中的情況肯定十分了解。”
“這一次,黃師爺去河東,他們肯定會跟隨過去。”
“等黃師爺從河東回來,我一定想辦法,將其中一個護衛單獨請過來。”
“跟他喝酒,再給他點好處,趁機問一問黃師爺家里的情況,必會有所得。”
蔡珂瑤登時美眸一亮,這個曲線救國的辦法確實不錯。
“有勞方叔叔費心了。”蔡珂瑤幽幽說了一句。
方旭東笑著說道:“小姐跟我客氣什么。”
“小姐是我看著長大的,跟我自己的女兒沒有什么兩樣。”
“再說,我一輩子沒有娶親,確也將小姐當做自己的女兒了。”
“只要小姐能找到好的歸屬,就算是豁出去我這條老命,我也愿意。”
蔡珂瑤感動地說道:“方叔叔對我的好,我一直記得呢。”
“日后,等方叔叔年齡大了,我一定好生孝敬,為方叔叔養老送終。”
“哈哈哈,好。”方旭東大笑起來,“小姐這么一說,我這勁頭更大了。”
“嗯,外面該忙了,我就不打攪小姐了。”
說罷,方旭東立即就離開了蔡珂瑤的房間。
經過方旭東的這一陣開導,蔡珂瑤的心情就比剛才爽朗了不少,至少有辦法打探到蕭逸家室的情況了。
但是呢,蔡珂瑤的心里還是有些擔心。
她擔心,蕭逸的妻子,是個河東獅吼,是個醋壇子,是個姿色和才華都平庸的女人。
若真這樣,蔡珂瑤絕不會被容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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