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秦謹修和葉傾心二人的遲到,秦家上上下下,對此十分不滿。

    秦老爺子拿著手中的拐杖,輕輕地點了一下大理石的地面,原本喧囂無比的大廳,在那一瞬間變得極為安靜。

    “規則是為強者而定,你們與其在這里喋喋不休,倒不如好好想想怎么才能夠成為制定規則的人。”

    秦謹修作為私生子的身份,來到秦家,一開始并不受待見。

    秦家所有人上上下下都瞧不起他,偶爾的確是會有人心軟的伸出援助之手,可事實上,真需要幫忙的時候,這些人,也只會落井下石。

    秦謹修是硬生生的廝殺出一條血路,才擁有如此的位置。

    “爺爺,我們可不像秦謹修那樣不擇手段!”

    “就是!秦謹修算個什么東西?混得再好也不過是我們秦家的養的一條狗!”

    “倒也不能說他是我們秦家養的一條狗,客觀來說,因著秦謹修成了秦家的當家人,我們到手的分紅,都比以前多了一些!”

    “你這話什么意思?合著全是秦謹修的功勞?明明就是秦謹修恰好踩中風口。”

    “就是,在風口上,哪怕是一條豬,那都能起飛!”

    秦家大廳里這些人所說的每一句話,都順著晚風飄到了秦謹修和葉傾心的耳朵里。

    秦謹修神情未變,似乎對于這些人所說的話,已經是習以為常!

    而葉傾心在聽見秦家所有人背著秦謹修所說的這些話時,心里還是彌漫著一抹心疼。

    她在監獄里的五年,對于秦謹修來說,也一定是極為難熬的五年。

    這五年時間里,秦謹修是如何從一個邊緣的私生子,一步一步成為秦家的掌舵人。

    秦謹修在這期間所受的委屈與痛苦,除了秦謹修以外,旁人更是無法知曉。

    “謹修!”

    秦謹修朝著葉傾心淺淺一笑,淡漠從容道:“心疼我了嗎?”

    葉傾心沒有說話。

    秦謹修卻是冷冷勾起唇,他極為冷淡道:“傾心,你被關進監獄后,我才知道一個男人無權無勢是多么可悲,曾經,我以為我是私生子,我從未想過得到秦家的一切,甚至我一門心思的想要遠離秦家!可事實卻是......我最終還是成為了秦家的一份子。”

    “我當時去找律師,全城沒有一位律師敢接你的官司,因為在他們看來,所有的事,證據確鑿,且面對的又是薄妄川這樣強勁的對手,他們絲毫沒有勝算!對于這種必輸的官司,他們沾手的興趣都沒有。”

    葉傾心并不知道,她當時在監獄里一心求死之時,秦謹修也同樣經歷著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

    他放下自己曾經想做的工作,一步一步將自己武裝成一個不擇手段向上的男人。

    因為,對于秦謹修來說,他只有爬到最高處,他才能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

    “傾心,稍后有人可能會在你的面前,說什么不中聽的話,你左邊耳朵進,右邊耳朵出就行了,你別放在心上!”

    葉傾心看著秦謹修的側臉,他那一張俊美的臉龐上,是一片平靜無波。

    她的心里,卻覺得萬分心疼。

    心疼到葉傾心不由自主的主動握著秦謹修的手,輕聲道:“我們進去吧。”

    “好。”

    秦謹修牽著珠光寶氣的葉傾心走進大廳的那一瞬間,她們二人瞬間就成為了人群中的焦點。

    葉傾心穿著得體的旗袍,化著精致的妝容,這樣的她,哪怕大家明明知道她離過婚,有孩子,甚至坐過牢,可依舊會被她的傾城美貌所折服。

    “爺爺、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