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加葬禮的人們在聽見顧凜和薄妄川的對話,更是對著薄妄川竊竊私語。

    一如當年,當葉傾心從監獄里出來時,她去參加“薄老爺子”的葬禮時,葬禮上其他的賓客對葉傾心的議論紛紛一樣。

    “竟然是薄少撞的顧老師?那他怎么還有臉來參加葬禮?”

    “你沒聽顧凜說嗎?有行車記錄儀為證!”

    “不過,我倒聽說顧老師一直不支持葉傾心與薄妄川破鏡重圓?”

    “換我,我也不支持啊,薄妄川當年可是冤枉了葉傾心,害得人家葉傾心去坐了五年牢,甚至讓葉傾心的孩子與她一直母子分離,這所有的一切,都是薄妄川所為,顧老師才不會同意讓自己的愛徒去承受這些委屈。”

    “真是風水輪流轉,薄少竟然覺得他被人冤枉了,可他怎么沒有想過當年葉傾心被他冤枉害死薄老爺子時有多多痛苦。”

    既然這些來賓,都是來參加顧傲霜的葬禮,那大部分人,都是向著顧傲霜和葉傾心二人的。

    尤其是在京城,薄妄川對葉傾心所做的這些事,并不是秘密。

    大家對薄妄川自然沒有什么好感。

    祁燊聽著其他來賓們的話,也深以為然,他其實在來的路上,都建議薄妄川不要出現在葬禮上。

    他的出現,只會是火上澆油。

    可惜,薄妄川不聽,他只是堅定的認為,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

    他沒有做的事,他為什么要畏懼人言不能前來?!

    “顧凜,你有什么資格阻止我去吊唁?”薄妄川一臉暴戾,一副隨時都會與顧凜打架的沖動。

    顧凜淡漠挑眉,神情挑釁地反問道:“薄少,從顧家的輩分來說,顧傲霜是我的姑奶奶!”

    “從另一邊來說,我與葉傾心的婚約還未解除,她是我的未婚妻。”

    “你說,我有沒有資格站在這里?”

    “我有沒有資格阻止你?”

    薄妄川深深地凝望著顧凜那張像男主人一般高高在上的臉龐,語氣微冷道:“顧凜,讓開!你應該不會希望我在這里與你打一架!”

    “薄少現在難道還會在乎面子?”顧凜一臉漠然,一副如果薄妄川要打架,他隨時奉陪的姿態,“薄妄川,現在請你離開,我們這里不歡迎你。”

    薄妄川并沒有因為顧凜的這句話,就打退堂鼓勵,相反,他頗有一種我今天就在這里杠上的張狂與狂妄。

    顧凜與薄妄川兩人互不相讓。

    陳照擔心顧凜與薄妄川二人真的在葬禮上鬧出什么事,讓其他人的看了笑話。

    他走到薄妄川的對面,與顧凜并排站在一起,從容不迫道:“薄少,今天是顧老師的葬禮,我希望你以大局為重,不要在葬禮上鬧出什么笑話。”

    “我只是來參加葬禮,想要挑起紛爭的人是他顧凜。”

    顧凜深深地看著薄妄川,眸光陰沉道:“薄少,請你離開。”

    祁燊看著遠處指指點點的人們,也從中勸阻道:“薄少,你現在真的不宜出現,我們還是先走吧。”

    薄妄川的性格,絕對不是那種能聽進勸的人,尤其是當薄妄川看見了顧凜出現在葬禮上時,他內心深處的那種占有欲瞬間像是海嘯似的席卷薄妄川的全身。

    “讓開!”

    顧凜懶散的看了一眼請來的保鏢,對著他們道:“來人,將這個人給我扔出去!”

    保鏢們領著顧凜發的工資,這會更是把顧凜的話,當成了命令。

    身著黑色西服的保鏢們齊齊上前,圍在薄妄川的身邊,神情冷淡道:“薄少,請。”

    薄妄川哼的一聲冷笑,區區幾個保鏢,還能困得住他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