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妄川的聲音,響徹在整個拳擊館。

    秦謹修與顧凜二人,默默的看了一眼彼此,碰了碰杯,自顧自的喝著啤酒。

    薄妄川見秦謹修與顧凜二人,不接自己的話岔,便好奇地問道:“怎么?你們不敢打這個賭?是怕輸嗎?”

    秦謹修輕“呵”的一聲,俊美的臉龐上,閃爍著一抹意味不明的淺笑。

    他的眼眸里,帶著薄薄的醉意,整個人也變得微微有些慵懶。

    “薄少,我們不和你打賭,并不是我們怕輸,而是我們比任何人都清楚,葉傾心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她人生的所有選擇,都應該由她自己決定。”

    顧凜在一旁補充道:“對于我和秦謹修來說,葉傾心無論做出任何選擇,我們都支持、都理解,薄少,你非得在愛情的世界里,想要一較高下,難道不覺得這本身就很荒誕?”

    秦謹修搖了搖頭,低聲道:“他不懂,你說這些,他也不懂!”

    一個不懂愛的男人,又怎么會懂得設身處地的為別人著想。

    秦謹修和顧凜二人,默默地喝著啤酒。

    沒一會兒,兩人身邊,啤酒瓶就堆成了一座小山。

    薄妄川握著手中的啤酒瓶,卻是沒有一絲的醉意。

    他看著拳擊館里所有的一切,眸光落在顧凜與秦謹修二人的臉龐上。

    秦謹修和顧凜二人在喝酒。

    薄妄川戴著拳擊手套,輕輕地碰了碰。

    “來一局嗎?”

    秦謹修和顧凜齊齊搖頭。

    “不了,酒后不能劇烈運動,會死人的。”

    薄妄川哂笑一聲,挑釁地反問道:“就憑你們這膽量,也敢和我搶人?”

    “薄少,生命,只有一次。”秦謹修淡淡地反諷道;“你之所以一次又一次把葉傾心置于死地,是因為在你的心中,所有的一切都只以你的感受為準,其他人的感受都不重要。”

    薄妄川哂笑道:“秦謹修,你別對著我說教!你不過是沒有那么愛葉傾心罷了!行了,你們宣戰,我接受,但我告訴你們,除非我死,否則,我不會讓葉傾心離開我,我也絕對不會允許我的兒子叫別的男人為父親!”

    薄妄川說罷,大步流星的走出拳擊館。

    雨,一直在下。

    從最終的綿綿細雨,到如今的暴雨傾盆。

    大街上,行人極少。

    薄妄川隨手攔了一部的士,他優雅且從容的坐進汽車的后排,冷淡道:“薄氏莊園。”

    “好的。”

    司機開車載著薄妄川駛向薄氏莊園。

    薄妄川坐在車上,側過頭看著車窗外的景致。

    雨水從車窗玻璃上滑落。

    在雨簾的映襯下,遠處的霓虹,都變得格外的夢幻。

    薄妄川回到薄氏莊園,傭人支付了車費。

    他洗了一個澡,穿著一件真絲浴袍,站在陽臺上。

    他手臂上之前的燒傷,在被熱水沖刷過時,有些隱隱的疼。

    他怔怔地看著手臂上的傷疤,都過去了這么些天了,傷口也全都愈合了,為什么還會疼呢?

    那一瞬間,薄妄川想到了葉傾心身上之前的那些傷疤。

    縱橫交錯的傷痕真真切切地讓薄妄川明白,葉傾心經歷了一些什么。

    她會疼嗎?

    她會疼。

    造成這一切的原兇,是誰?

    是他!

    只要一想到葉傾心所經歷的這一切,薄妄川就心疼到無法呼吸。

    他捂著劇烈疼痛的心臟,緩緩坐到沙發上,獨自一人緩了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