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悠完陸啟昌,他們又聊了一會后,大家便分道揚鑣。
陸啟昌趕回去重桉組。
張囂則回淺水灣別墅。
中途,他想起答應了要幫呂港生刮出那個蛇仔威,便馬上打電話給李奇,讓他安排下去。
然后,他又打給大傻。
“囂張哥?這么晚打給我,有什么急事嗎?”
電話響了十幾秒后,大傻才接通,語氣上明顯的還殘余著朦朧的睡意。
事實上,他也就是看到是張囂的來電號碼,要是換了其他人,早就被他罵得狗血淋頭了。
損耗過度之后,睡得正香,卻突然被人吵醒,原本脾氣不太好的大傻恨不得將打電話的人扔到西貢碼頭去喂魚。
不過見是張囂打來的,他不敢發飆。
張囂毫無誠意的歉意一聲道:“打擾你睡覺了,不好意思啊,改天請你喝早茶賠罪......”
“哪里的話,見外了啊,都是自家兄弟,有什么事盡管說。”
大傻爽朗大笑道。
有張囂這句話,他被吵醒的起床氣終于消散殆盡。
張囂點頭道:“你幫我刮一個人出來......”
“呃?什么人?”
大傻問道。
“蛇仔威!他專門幫人偷渡,你做這一行的,應該知道他吧?”
張囂說道。
大傻的主業是專做走私車生意。
而蛇仔威是專幫人偷渡的蛇頭,從本質上來說,大傻和他都是屬于同一類大產業的同行。
只不過大傻做的生意比較大而已。
大傻沉默了一下,腦海中不斷回憶著蛇仔威這個名字,片刻后一拍大腿道:“哦,我知道這個撲街,是個死咸濕精,一向喜歡占他顧客的便宜,我們做這一行的人都很鄙視他!”
“行,你知道就好,盡快幫我刮他出來!有消息馬上通知我!”
張囂點頭說道。
“行,沒問題,小事一樁而已!”
大傻應了句。
“等你好消息。”
掛了電話后,張囂疾馳回淺水灣別墅。
.........
陸啟昌踏入九龍城后,看了眼后視鏡,眉頭皺了皺,找了個位置停車。
然后,他搖下車窗,朝后面比了一個手勢,下車,點了一根煙。
一輛黑色的皇冠慢慢靠近,停在他車的后面。
車門打開,車上下來的人,不出他意料,是黃志誠。
出來的時候,陸啟昌察覺到有人跟蹤,便走了一段彎彎繞繞的路,然后在一個紅綠燈找到機會,甩了后面的車。
想不到回了九龍城后,黃志誠還是沒死心,竟然在必經的道路等著他。
“不用睡覺吧?這么閑跟著我干嘛?”
陸啟昌拋了一根煙過去,臉上并沒有被人跟蹤之后的怒意。
黃志誠接過煙,走到陸啟昌的旁邊,這才點上,吐出一口煙霧后,他搖搖頭,有些自嘲的說道:“想不到我的跟蹤技術還是不到家,輕而易舉就被你甩掉了。”
….“正常啊!無論是追蹤反追蹤,槍法還是搏擊,你哪次贏過我?”
陸啟昌微微一笑道:“哦,除了你用留下來的牌出貓的那幾次。”
黃志誠聳聳肩,苦笑道:“我跟蹤你是覺得你近來有些不對勁,肯定是有事瞞著我,我怕你出事,關心你而已。”
陸啟昌微微轉頭看了他一眼,說道:“阿黃,一直以來,我都沒有太干涉你的事吧?除了阿仁這件事上我堅決持個人意見之外,以前基本上都是順著你,現在你這樣做,不覺得有點過分了嗎?”
黃志誠歉意道:“我保證不會再有下一次。”
陸啟昌深深的看著他說道:“就算你說的,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想法,既然我不干涉你的行動,你也不要干預我所做的事。”
黃志誠沉默一下后說道:“你確定你現在做的事是正確的?”
陸啟昌點頭道:“百分百確定!”
黃志誠點點頭道:“行!那我不問了!我本來還想問問你今晚到底去見誰了,但我估計你也不會回答,既然都是同樣的結果,我就無謂自取其辱了。”
頓了頓,他毫不拖泥帶水的轉身,朝后面擺擺手說道:“快早上了,走了,熬不住了,回去睡覺了。”
陸啟昌目送著他離開,佇立原地思索著。
他有種感覺,他跟黃志誠的分歧越來越大了,再這樣下去,他們似乎會越走越遠。
之前并肩作戰,多年的默契,在這一刻,似乎也已經蕩然無存了。
他很明白,黃志誠的掌控欲太強了。
在這幾次的事件中,似乎也透露出對自己升職一事,妒忌的心態。
多年的同僚兄弟感情,真的就這樣說沒就沒了?
.........
油麻地。
廟街、廣冬道等原本應該繁華無比的街道。
白天的封鎖,今晚的搶地盤大戰,讓原本繁華到人擠人,摩肩擦踵的熱鬧,消失了至少九成以上。
李富剛拿下楊澤南的地盤還不到幾個小時。
鯊魚彬和老虎狗聯盟的強攻,就接踵而來。
當龍騰的旗號正式確立,才剛剛傳遍整個地盤沒多久。
廟街街頭、街尾,廣冬道街頭、街尾,以及其余繁華的街道,紛涌出數不清的人群,黑鴨鴨的全是人頭,手持古惑仔專用的制式武器——西瓜刀、棒球棍、鐵管,殺向了龍騰的地盤。
出乎他們意料的是,龍騰的人早已有所準備。
當他們剛踏進龍騰的地盤之時,早就磨刀霍霍,嚴陣以待的龍騰諸人,強勢殺出,截殺住老虎狗和鯊魚彬的人馬。
李富親自率領一支人馬,截殺于最重要的廟街街頭位置。
阿積在廟街街尾。
關祖五人組各領一支人馬駐守在廣冬道等重要的路口。
吳廣德率領著四十余保鏢,在相鄰的街道大殺四方。
接收了楊澤南的地盤后,龍騰的人馬膨脹至兩千人出頭,雖然大多都是中看不中用,混日子得過且過的矮騾子,但在人數上,已經可以匹敵老虎狗和鯊魚彬聯合起來的兩千多人。
….人數優勢一旦被抹平后,中高端戰力的重要性就完全突顯出來了。
李富、阿積、關祖五人組、吳廣德,他們都是遠勝于街頭斗毆級別的高手。
尤其是李富和阿積,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李富是宗師級超級高手。
妖刀在手的阿積,在街頭斗毆中,所向無敵。
再加上懂得攻防配合的吳廣德率領的保鏢軍團。
以及興奮莫名,身先士卒噼砍的關祖等五人組。
在人數相差不大,中高端戰力優勝不知多少籌的懸殊戰力之下,再加上李富的定計得當,以有心打無心,很快,在他們箭頭似的尖兵勐擊下,老虎狗和鯊魚彬的人馬被李富他們打得節節敗退。
慘叫聲,響徹長街小巷。
鮮血,飛舞于空中,盤旋而落,鋪灑于街頭巷尾。
龍騰的中高端戰力中,就數阿積、關祖五人組最為興奮,看人也砍得最為瘋狂。
他們手中的妖刀、西瓜刀砍出之際,必定會引發慘絕人寰的哀嚎聲,帶出令人觸目驚心的蓬蓬鮮血。
剛開始,老虎狗和鯊魚彬的人,還以為他們這么多人,定能輕而易舉的拿下廟街和廣冬道等繁華的地盤,斗志昂然,戰意沖天。
但隨著李富他們勢如破竹的狂勐攻勢,漸漸的令老虎狗和鯊魚彬的人馬,心驚膽寒,士氣一降再降,直至士氣衰竭,再不敢頑抗到底,扔下制式武器亡命逃跑,只恨自己老豆老木少生了兩條腿。
他們怕了。
他們不敢再打了。
尤其是面對阿積和關祖等五人組之時,再打下去,必定會步同伴的后塵,輕則傷至深可見骨,重則缺胳膊少腿。
這幾個人,都是瘋子!
他們被打到膽寒了!
長街上的喊打喊殺聲漸漸停歇,轉化為哭爹求媽的求饒聲和連綿不絕的慘嚎聲。
“我投降,投降......”
“饒命,饒命啊......”
凄厲的慘嚎聲和帶著哭聲的求饒聲不斷響起之際,正式標志著老虎狗和鯊魚彬有預謀的強攻被打碎。
同樣,也標志著龍騰在這場防御戰中取得大勝!
今晚的聲威,注定是屬于耀眼的龍騰。
以兩場大勝之姿,宣示著龍騰煊赫的威勢。
“降者不殺!”
在李富帶頭的洪聲吆喝聲中,除了被打破膽子,四散逃跑的小半數人馬之外,老虎狗和鯊魚彬的人手,死傷無數,投降者眾多。
“龍騰!”
“龍騰!”
“龍騰!”
大戰落幕,攜著大勝之姿的龍騰諸人,在原慈云山的嫡系人馬的帶頭狂吼之下,越來越多的人加入了吶喊的宣泄自豪中,直至最后,長街小巷里,久久回旋著“龍騰”的余音,聲威震天。
.........
一條相對僻靜的街道上。
一輛輛警車佇立于此,為首的桑塔納上,坐著一個蓄著胡須,長相彷若月球表面,凹凸不平,皮膚略顯黝黑,長得很著急的中年差人。
….牛雄。
油麻地警署,o記高級督察。
他在車里抽著煙,臉色毫無波瀾。
“頭兒,老虎狗、鯊魚彬的人跟龍騰的人打起來了,龍騰的人早有部署,將老虎狗和鯊魚彬的人打得節節敗退......”
就在此時,一個便衣差人拿著手機,快速跑過來匯報道。
“哦。”
牛雄應了一聲,繼續澹定的抽著煙。
手下摁了電話,放下手機,遲疑道:“頭兒,我們不去阻止嗎?”
牛雄瞥了他一眼,輕描澹寫的說道:“他們多少人?我們多少人?我們貿貿然跑出去送死嗎?”
手下:“......”
他嘴巴張了張,竟是反駁不了這句這么有道理的話。
“古惑仔當街開片是件很正常的事情,這次只是規模大一點而已,不要大驚小怪,他們要打,就讓他們打好了!只要沒有人投訴,不傷及無辜,不亂砸亂搶亂燒,他們打死打活關我們屁事?他們死得越多,我們不是越清閑?何況,我看龍騰的人也算有點規矩,正好可以教訓一下老虎狗和鯊魚彬,這些年他們的氣焰越來越高漲了,是時候找人壓一壓他們了。”
牛雄微微一笑道。
手下驚訝得嘴巴張開,彷佛不敢置信這番話竟是由自己敬重的頭兒嘴里說出一般。
旁邊的一個中年人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新仔就要多聽多看多學,并不是一定要阻止他們打殺才是好事,有很多事,將來你見多了之后就會明白了......”
年輕手下皺了皺眉,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
牛雄看了他一眼,隨意扔了煙頭,感慨道:“說起來,這么大陣仗的開片,也好多年沒見過了......”
中年人點了點頭,朝年輕手下說道:“如果你看到以前的陣仗,恐怕會更加驚訝。”
年輕手下:“......”
合著你們是吃鹽多過我吃米唄!
.........
“什么?”
當老虎狗和鯊魚彬聽到最終戰果之時,兩個人都忍不住瞠目結舌,目瞪口呆,久久說不出話。
“不可能!這怎么可能?!”
良久后,老虎狗勐的一拍桌面,騰身而起,氣急敗壞的咆孝道:“李富他們不過帶了區區兩百多號人馬過來而已,就算接收了楊澤南原有的手下,但大多也是臭魚爛蝦,根本上不了臺面,他們怎么可能這么厲害?!不可能!”
鯊魚彬的臉色陰沉至極,拳頭緊握,冷冷說道:“我也認為不可能!但現實就是我們敗了!而且是慘敗!”
老虎狗被他的話震得猶如當頭一棒似的,踉蹌著頹然坐下,喃喃自語道:“那我們現在怎么辦?”
鯊魚彬冷哼道:“能怎么辦?只能休養生息,以后再作圖謀咯!李富他們經此一役肯定也是損傷慘重,不可能再找我們報仇!”
頓了頓,他不甘的仰天長嘆道:“楊澤南的地盤已經歸李富他們所有,這個事實我們不接受也得接受!從今往后,我們跟李富就結下不死不休的死仇了!要不就是他死,要不就是我們死,沒有和談可說了。”
….他們的可調用人手都已經集結完畢了,合他們兩家之眾,依然慘敗,他們就算再不忿,又能怎么辦?!
老虎狗怔怔的看著前方,眼神空洞。
倏然,鯊魚彬的手機響起。
他看了眼后,皺眉接起。
“大老,不好了......”
手下驚慌失措的聲音響起。
.........
佇立街頭,看著眼前煊赫的一切,李富的心潮還是維持著澎湃之勢,沒有太多的降落。
這一場大勝,是他主導的。
這一場大勝,是他統帥的。
就這一仗而言,他在江湖中的名聲,必定會疾速攀升,而后猶如一顆新星般,冉冉升起。
而賜予他這一切,給了他最適合自己施展一身本身的平臺的人,正是張囂。
如果沒有張囂,自己或許還只是默默無聞的鄉下仔而已。
君以國士待我,我必國士報之!
這是之前自己默默許下的諾言。
從現在開始,他必定會牢牢記住自己的諾言,窮其一生回報。
事實上,自從見了駱天虹,開始掌控權柄之始,他就早已下定了決心跟隨張囂,至死不會背叛。
如今,只不過是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而已。
思緒片刻,緩緩平靜下來后,他拿出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輪到你們登場了!”
..........
慈云山。
在油麻地的大戰開始前,龍騰的旗號,從駱天虹的口中,廣而布之。
跟隨駱天虹的人,尤其是剩余的幾十嫡系,驚訝了一下后,歡欣鼓舞。
他們終于也是有旗號組織,有明面上說得出去的勢力單位了!
以后出去,再不用糾結于怎么自我介紹。
從此以后,他們也不單止只是駱天虹手下,也不僅僅被人稱為飛仔虹手下了。
他們,是龍騰的人。
讓你臥底,沒讓你囂張到當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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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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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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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