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柱傾塌的那一日,世間所有生物都瞧見了那片湛藍的天空中,被一抹紅迅速浸染成了血紅色。
驚叫聲哀嚎聲不絕于耳。
整片天都好似被染料染成了紅色,所有生物四下逃竄,卻不知該逃到哪里去。
“盛寧還未醒來?”
無敵宗內,閆卿卿直接推開了盛寧小院的門。
看到小院里蘇岱淵幾人立身于院中,面上皆是一副冷靜模樣,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而在他們身邊,豬兒蟲與玄武聞聲回過頭去。
“娘親說了她還在想辦法掙脫那抹困境。”
太久了。
盛寧昏迷了足足七日,卻依舊沒有蘇醒的跡象。
閆卿卿等人也都是第一次遇到天柱傾塌一事,所有人商討了七日都沒有商討出個所以然來。
就連知曉他們其實一直生活在話本中的秦川,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在話本中,并未寫到天柱傾塌一事,寫的都是師月瑤如何借勢提升修為,最后成功得道升天。
這段時間來,所有人在靜待天柱傾塌期間,脾氣也變得越發暴躁起來。
閆卿卿一聽盛寧還未醒來,腳下步子一轉,直接就往盛寧的屋內走去。
在房間里,面色蒼白的盛寧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連胸脯都沒有起伏。
若不是與她締結契約的豬兒蟲與玄武都還活著,他們也從豬兒蟲那兒得知了盛寧一切安好的現狀。
這會兒恐怕不光天下蒼生,就連他們也會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那般。
閆卿卿站在床邊看著眼前這張再熟悉不過的面龐,她彎下腰身,伸手在對方的面頰上掐了一把。
“這個時候還不醒,這可不符合你成天想當英雄,拯救蒼生的性子。”
“盛寧,天柱已經開始傾塌了,天柱顯現,那些原本世人看不到的東西紛紛落在了下界。”
“萬年前你一心守護的蒼生,又要死于非命了。“
“你該醒醒,再救他們一次了。”
“不過你師兄說的也沒錯,你才剛轉生呢,就背負了那么多東西,也虧得你心性堅韌,換我早就甩手不干了。”
“你若是累了不想醒來也沒有關系,上一次是你守護了我們,這次換我們守護你,可好?”
不等閆卿卿收回落在盛寧面頰上的手指。
她就聽到屋外響起了一陣呼喚聲。
“娘,您在這兒嗎?!”
閆卿卿聽到呼喚聲后不由得輕嘖一聲,“當初你說的沒錯,我就該與你仗劍走天涯,成為世人艷羨的姐妹花。”
“現在好了,我身邊多了個拖油瓶,走哪兒都是‘娘娘娘’的,真是煩死了!”
齊文耀走進屋內的時候,聽到的便是他娘的吐槽聲。
腳下動作一滯,他的眼角抽搐了一下,“不是我找您,是我爹。”
閆卿卿立時抬眸對他翻了個白眼,“你爺倆都是拖油瓶。”
齊文耀,“......天柱上落下的東西砸在了幽云城邊上,爹讓我來尋您。”
齊文耀有苦說不出。
自從盛寧陷入昏迷,這段時間他娘的脾氣肉眼可見的暴躁了起來。
嚇得他四處躲著他娘都來不及,又怎么會不要命地往他娘身邊湊。
還不是怪他爹,把他當擋箭牌使。
要不是落在幽云城邊上的那塊石頭太大,且天柱上不斷有石頭往下落,他也不會跑來找罪受。
閆卿卿看著縮起脖子,一副慫樣的兒子,頓時更氣了。
她離開床邊,來到兒子身邊后,抬手就在他的臉頰上掐了一把。
“你就不能挺直你的腰背,天柱傾塌不是小孩子過家家,你總是這副慫包模樣,干脆回家找奶娘喝奶去吧!”
說完就聽她長嘆一口氣,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小院。
齊文耀跟在她后頭,見他娘對自己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不由得心生委屈。
“娘,你等等我啊!”
委屈歸委屈,他爹還在天柱邊上等著他娘過去呢。
齊文耀跟著跑出房間,臨走前他看了眼站在小院中的蘇岱淵幾人,只是一眼,他便迅速收回視線,跟上了他娘的腳步。
陸景深抬頭看了眼此刻紅的好似能滴血的天極,再收回視線,就聽他道,“大師兄,我們也該一塊兒去了。”
蘇岱淵三人早已換上了一身的勁裝短打,只等著這一天的到來。
天柱化作了實物,斑駁的天柱仿佛下一秒就要折斷。
這七日來,他們已經召集了所有能召集的修士。
余下沒能來的修士,他們也已經送去了消息,要東南西北四邊的宗門多多關注近日天邊的變化。
現在所有人都已經朝著幽云城附近的天柱而去,他們也不能繼續留在此處,也要跟著一塊兒前去幫忙。
至于小師妹......
蘇岱淵的目光落在了不遠處屋子里躺著的那抹纖瘦身形。
他的喉頭滾動,啞聲道,“喻也,去給小師妹布下陣法,避免她出現意外。”
無敵宗距離幽云城并不算遠,萬一天柱上的東西落在無敵宗,碰巧又無人護著小師妹......
“乖仔與玄武前輩隨我們一同前往幽云城。”
眼眸中不舍的情緒逐漸被冷靜覆蓋。
蘇岱淵在做好最后的準備后,方才帶著兩位師弟轉身離開。
天柱上的裂痕已經不能嚴重來形容了。
原本只有上百人方能勉強合抱的圓柱,此刻充斥著裂痕,不斷有光從中傾瀉而出。
靠近天柱的修士能明顯感覺到四周的靈氣變得濃郁了不少。
起初他們還在感慨天柱中出現了裂痕不是什么壞事。
畢竟大陸上的靈氣日漸枯竭,如今能步入高階修為的修士已經不多,大家都在叫苦不迭。
現在不斷有靈氣從天柱中傾瀉而出,眾人在貪婪吸收過這些靈氣后,終于發現了不對勁。
“這天柱中傾瀉出的光怎么越發黯淡了?”
“難不成天柱中靈氣泄出后,就要塌了?”
人群中不知是誰說了這樣一句話。
當即,那些本還在吸收空氣中靈氣的修士頓時抬起頭來看向面前的天柱。
如那人所言,從天柱裂痕中傾瀉而出的光比較之前黯淡了不少。
他們在原地不過站了兩個時辰而已,天邊的紅顏色變得越發濃郁。
從天柱上落下的石頭,也越來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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