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門大比來臨前,盛寧一直待在無敵宗跟在幾位師兄身后學習。
她生的聰慧,又會舉一反三。
等到臨出發那天,陸清安五人想到她筑基七層的修為,心下頓時被自豪填滿。
哪怕是小宗門,無敵宗也有自己的統一服飾。
等到盛寧穿著一身月白長裙走出小院時,看到的便是五位師兄神色各異地站在自己院門前。
“怎么了?”
修士平日里的衣物不多,他們大多只需要掐個清塵訣就能把自己全身上下清理干凈。
盛寧亦是。
上輩子是個科研狗的她,整日穿著一身白大褂,出門開會參賽,就換一身西裝。
也虧得她長得好看,是個衣架子,否則只穿那幾套衣服,狗都嫌。
如今來到無敵宗幾個月,她衣柜里的衣衫倒是多了幾套。
只是她平時忙于修煉,根本沒精力花時間打扮。
因此在無敵宗的時候,她大多都是披散著長發,穿著那身之前陸清安給她買的湖藍長裙。
偶爾她也會用發帶把長發隨意扎起,露出那張精致小臉。
陸清安他們早已習慣她邋遢模樣。
如今看到她穿著無敵宗的宗服,又見她把長發高高扎起,露出光潔的額頭不說,那張不施粉黛的小臉亦是絕色之姿。
修真界沒有丑人。
大家經過修煉洗精伐髓,模樣都不會差到哪里去。
偏盛寧卻和其他修士不同。
她整個人看上去小小一只,誰能想到當初她能炸了太虛宗主峰的四扇門,還能從各個宗門手里奪走妖獸內丹呢。
這種反差感。
陸清安幾人瘋狂吞咽口水。
“小師妹,你要不要把臉遮一遮?”
喻也從懷中掏出一方巾帕遞到她面前,“你怎么,長成這樣了?”
就連平日里最開朗暴躁的喻也,在看到盛寧那張小臉時,也會忍不住多看幾眼。
明明當初她剛到無敵宗的時候那么一點點,瘦弱的風一吹就能吹飛。
怎么現在就長成這樣了呢?
盛寧伸手摸了摸臉,不解,“長成什么樣了?很丑?”
蘇岱淵搖頭,“很美。”
比他們見過的女修士都美。
轉念一想她是他們一手養成這樣的,陸清安幾人心下又流淌過自豪。
蘇岱淵看著他們一個個不爭氣模樣,已然變回曾經那個溫潤的他,笑著開口,“時間不早了,走吧。”
由于這次是六人出行,宗門大比的地點定在了一座名為無妄島的大型小島上,蘇岱淵特意租了一艘飛艇。
抵達無妄島的時候距離宗門大比還有兩天才開始。
無妄島已經存在萬年。
每屆宗門大比都在此舉行。
傳聞這里曾是上神的后花園,因上古神妖大戰,這里最終淪落成了一座荒島。
然即便是荒島,這里的資源豐富,被修士發現這里每三年便會開啟一次秘境后,便將其定為宗門大比之地。
每次宗門大比都是一次宗門之間互相爭顏面的時候。
四大宗門資源豐富,弟子也優秀,往往每屆第一名都是在四大宗門中選其一。
小宗門不過都是來走個過場。
更別提一些散修了。
不過若是散修足夠優秀,就能被四大宗門納入其中。
這樣的傳統已經延續幾百年之久,大家早已習以為常。
并在宗門大比開啟之際,開始了押注定輸贏。
“今年大比定然又是太虛宗奪得頭籌,秦川已經元嬰圓滿,哪怕第一比不能拿第一,第二比進入秘境,也能趕超其他宗門。”
“不信,飛花宗這兩年招收了一批新弟子,聽說其中有幾個特別優秀的,我壓飛花宗。”
“欸,你們說空無可否會出現?他雖殺了空空大師,但卻并沒有坐上蓮華宗宗主之位,說不定這次是蓮華宗奪得第一。”
“空無?那個佛修且殺人無數的瘋子?他若是真的上場,怕是無人能敵他。”
......
盛寧站在街邊,雙手環胸聽著街邊散修的議論。
許是她彎腰幅度太大,驚擾了幾位修士,見他們停下討論,她不但沒有臉紅,還不緊不慢地讓他們繼續。
“怎么不繼續說了?為什么宗門第一不能是小宗門所得?小宗門也有很多優秀的弟子。”
幾個修士仿佛聽到了世間最好笑的笑話。
他們先是看了眼盛寧身上的月白宗服,而后才搖頭笑道,“無知小兒,你可知小宗門資源差不說,每個小宗門內能出一個金丹修士已經了不起。”
甚至很多小宗門宗主,自己都只有金丹期修為。
就這樣的修為,那什么和四大宗門比拼?
盛寧聞言眉頭輕挑。
她扭頭看了眼正在集市上買各種物品的幾位師兄,擰眉道,“不能吧,金丹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修為。”
那修士登時被氣笑了。
他騰地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盛寧,“一個小小筑基也敢妄言,金丹又不是白菜,你以為說有就能有......嗎?”
盛寧聽著他越來越低的腔調,柳眉擰起,“什么?”
就聽她的話音剛落,一只手臂搭在了她的肩頭,“小師妹,你在這兒做什么?”
是陸景深。
盛寧回過頭,就見方才還在和集市攤販討價還價的幾位師兄,不知何時來到了她身后。
難怪這個修士不敢再對她大聲說話了。
嘴角輕抿,她看著幾位師兄,“師兄,金丹很了不起嗎?”
她剛來到這個世界,就見到了秦川和陸清安。
加上參加了妖獸狂潮,金丹期修士她確實見過不少。
然她之前見到的那幫金丹修士,差不多已經是整個大陸上三分之二的金丹修士。
陸清安抬手搭在了她的另一只肩頭,笑道,“金丹?金丹有什么了不起的。”
陸景深幾人同樣跟著點頭。
金丹期不是有悟性就行?
“這位道友,你自己不行,總不能說別人也不行吧?”
喻也看了眼幾位修士腳邊擺著的破布,發現他們在押注時,唇角微微上揚。
“要不要賭一把?”
那修士哪里能想到,一個筑基期小宗門的修士,竟然能招來那么多金丹期。
看架勢,有兩位甚至已經到了元嬰。
強忍著發軟的雙腿,修士啞聲開口,“賭什么?”
陸清安唇角上揚,雌雄莫辯的臉讓人看得心下恍惚,“就賭,四大宗門拿不了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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