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月瑤被那張變美符坑慘了。
天知道為什么在喻也他們面前變美了的她,跑去太虛宗的時候,會突然變丑。
當她看到銅鏡中自己的模樣時,哭的梨花帶雨。
然而這次那些從前一見她掉眼淚的太虛宗弟子,這次對她避之不及不說。
還污蔑她盜用了月瑤師妹的名字,說她男扮女裝,丑陋至極。
師月瑤當場被氣昏過去,再醒來的時候,發現四周空無一人了。
無敵宗走了。
太虛宗也走了。
其他的散修也都去了定天宗慶祝這次成功獵殺了妖獸。
整個崇吾山腳下只剩她孤零零一人躺著。
上山砍柴的樵夫這次特意避開那間破廟,沒想到撞見了剛剛醒來的師月瑤。
被嚇得手中柴刀再次丟了出去,樵夫的當場跑的飛快,尖叫聲中還帶著哭腔,“娘啊!真的有鬼啊!”
師月瑤從小到大從未受過這樣的委屈。
她自出生起,就被千人寵萬人愛。
父母疼寵她,街坊四鄰也對她十分寵愛。
當年她入了無敵宗,五個師兄生怕她在小宗門受了委屈,每每出門都會給她帶回來一堆的寶貝。
太虛宗亦然。
可現在她竟然被嫌棄了。
是盛寧。
一切都是因為那天盛寧突然奮起反抗后,全部都變了。
雙手緊握成拳,指甲嵌入掌心軟肉中,師月瑤氣的不行。
她發誓這次回去一定要把盛寧弄死,不論以什么樣的方式。
無奈她身上沒帶什么東西,就連靈石靈果都是古卓那邊給她的。
那天她想要入定天宗去找古卓,起碼讓她搭上飛艇回到太虛宗。
然就在她剛在定天宗門口站定,就被門口值守的弟子丟了出去。
無論她如何哭訴自己的遭遇,那些弟子臉上都是一副嘲諷模樣,說她丑人多作怪。
太虛宗弟子不肯見她。
定天宗弟子嘲笑她。
無敵宗也早已經離去。
好在她是個劍修,催動體內靈力,御劍飛行了兩天才回來。
回來之后她也無處可去,本想回無敵宗的她想到師兄們對她惡劣的態度,她又是一頓哭。
終日以淚洗面的她終于得到了一個好消息。
大師兄蘇岱淵出關了。
顧不上自己現在的相貌如何,師月瑤趕緊往無敵宗趕。
若說陸清安四個師兄,往日里都十分疼寵她的話。
那蘇岱淵便是理智的溺愛她。
蘇岱淵出生世家,飽讀詩書,又是正人君子,一定會替她討回公道的。
結果她找遍了整個無敵宗都沒找到蘇岱淵的身影。
一想到對方很可能在盛寧那兒,她的面容又是一陣扭曲。
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再次踏入盛寧的小院。
在她看到蘇岱淵果然在這兒的時候,師月瑤瞬間破防了。
“大師兄,你要替月瑤討回公道啊。”
師月瑤這段時間整日都在哭。
喻也的變丑符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會失效,現在的她勉強能看出從前清秀的輪廓。
只是她的皮膚依舊黝黑,鼻子依舊大,雙唇依舊厚。
那雙變小的眼睛更是被哭成了核桃。
模樣不可謂是慘不忍睹。
蘇岱淵剛一走出門,就看到一位壯士朝他撲來。
下意識催動體內靈力把人拍出去,他的眉頭緊皺,“你誰?”
師月瑤本就滿肚子的委屈,聽到蘇岱淵的話后登時繃不住了。
就聽盛寧不大的院子里響起一陣慘絕人寰的哭嚎聲,其威力堪比小地雷爆炸。
盛寧用手捂住雙耳,踮起腳尖在蘇岱淵耳邊輕聲開口,“大師兄,她是月瑤師姐呀。”
蘇岱淵當場搖頭,“不可能,師月瑤雖沒你好看,但也絕不會有這么丑。”
師月瑤當場被二度扎心。
什么叫她沒盛寧好看。
什么叫她絕不會這么丑。
她瞪大一雙哭腫的核桃眼,抽抽搭搭開口道,“大師兄,我是月瑤啊。”
雖說是壯士,但師月瑤的嗓音未變。
蘇岱淵眉頭緊皺,上下打量她數遍后,剛放松下來的身體瞬間緊繃。
“你還敢回來?!”
師月瑤本就瞪大的雙眸頓時撐圓,“我......我,這里是我的師門,我為何不能回來。”
她不說這話還好。
蘇岱淵一聽這話,積壓在心底許久的怨恨立時噴發。
“你的師門?無敵宗可不敢當。”
“你捫心自問一下,你真把無敵宗當師門,還是把這兒當墊腳石了。”
他的言語犀利,由于情緒波動的緣故,他身體四周的空氣瞬間凝結成冰。
盛寧見狀當即伸手戳了戳小冰點,決定夏天的時候多貼近大師兄一些。
天然的制冷器嘿,她可以不動用自身靈力,就能得到一份涼爽。
蘇岱淵沒有覺察到她的小動作,只是目光冰冷地看著師月瑤。
“師父托我代為照顧你們,但是師月瑤,你太讓我失望了。”
說著,他抬起手臂。
師月瑤以為他要對自己動手,嚇得當場雙眸緊閉,“大師兄,我沒有.....”
就聽小院里響起‘刺啦’一聲響,蘇岱淵的袖子被扯斷了一只。
“今日起,無敵宗再無師月瑤這個弟子,我不想再看到你,你走吧。”
盛寧眨了眨眼睛,覺得走向有些不太對。
蘇岱淵不是很討厭師月瑤嗎?
為什么不動手揍她?
只是把她逐出師門也太便宜她了吧?
抬手拽了拽他另一只完好的衣袖,盛寧繼續踮起腳尖在他耳邊輕聲開口。
“大師兄是要把她趕去太虛宗,然后再把太虛宗一網打盡嗎?”
“高,實在是高。”
蘇岱淵聽著她的話,面上明顯一愣。
他其實并未想那么多。
上輩子他獨闖太虛宗,看到師月瑤被太虛宗弟子團團包圍保護的時候,心下只有無盡的疲憊。
他對師月瑤的感器不深,滅門之仇沒能報了的時候,他只痛恨自己的無能。
他總是把責任攬在自己身上,只因為他是大師兄。
即便他自己也知道這種心里想法不好,可他總是忍不住。
故而這輩子看到師月瑤的時候,他最大的念頭就是眼不見為凈,任由師月瑤被逐出師門后,生死由天。
眼下看到盛寧沖自己豎起大拇指,他先是愣了一下,旋即微微彎起唇角。
“是啊,讓她嚯嚯太虛宗去。”
說罷,他的視線再落在師月瑤身上時,眼神冰冷,“畢竟我們無敵宗廟小,容不下這尊吃人的大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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