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小說網 > 戍邊三年,朱元璋請我當皇帝! > 第八百九十二章、莫斯科不下雨
  在盧日尼基大市場,南易遇見了包喚頭,也遇見了龔自強。

  盧日尼基大市場是所有華國樓和市場中帶來的流水最大的,因此得到了更多的重視,包喚頭大半的時間會耗在這里,龔自強是過來串門的,他還在一只螞蟻市場負責監管第二期的開發。

  今年上凍無法施工前必須要完成,等這邊工程一結束,南易就打算派龔自強去烏蘇里斯克,這人已經不能大用,但還能用,就讓他當開荒牛,哪里苦就往哪里派。

  沒和兩人多說,打了個招呼,也沒讓兩人陪著,南易自己把整個大市場轉了一圈,人很多,摩肩接踵,每走一步都需要等待前面的人騰挪,若是前面的人在攤檔停下,通道就會變得更窄,人不得不側身穿過。

  隔上一段距離,就會有一個全副武裝的保安,不是自己人,是從原負責大型廠礦、企業武裝守備的經濟警察改組的國營保安公司聘請的,簽的長約,一共150個人,基本上也可以說是在端南易的飯碗。

  他們除了領取保安公司的工資之外,盧日尼基大市場又會另外給他們發一份補貼,有一定的忠誠度,做起事來比較認真,盧日尼基大市場開業將近五個月,還沒有發生過太嚴重的事件,只發生了幾起偷竊和猥褻。

  對于猥褻,大市場相當重視,揪著不放,花了大精力把下手的人給找了出來懲戒了一番,以博得受害人的好感。來大市場的女客占七成,要是猥褻之風刮起,口碑就壞了。

  對于偷竊倒沒引起太大的重視,抓不過來,也不好抓,很多都是半大小子,一深挖,背后就有一個困難家庭,沒收入的父母,嗷嗷待哺的兄弟姐妹,俄羅斯人知道自家的情況,對待他們都會帶著幾分寬容。

  把幾個地方逛一遍,一天時間就沒了,將近下午七點,南易在華中貿易莫斯科分公司辦公室所在的樓下給陳風打了個電話。

  沒一會,陳風鉆進了南易車里,“麻熘的開車,吃過飯我還得回來加班。”

  “什么事這么忙,吃個飯都不安身。”南易不以為然的說道。

  “飛機。”

  陳風這么一說,南易肅然起敬,這個時間節點,說到飛機,他只能想到蘇27。這種事,不方便打聽,南易直接把話題引開。

  “瑾茹貿易馬上會有一批貨要發過來,想不想沾一手?”

  “瑾茹?”陳風腦子轉了轉,“害,這不是你媽么,老太太開飯店不夠,又搞上外貿了?”

  “我牽頭搞的,做為干部家屬,有義務為國家經濟出力,也有義務為國家多賺一點外匯,不但我個人要有這個覺悟,我的……”

  陳風推了南易一把,啐道:“你頭才多大,別戴那么大高帽,也不嫌害臊。”

  “得得得,你的頭大,我的頭小。”

  兩人一路互懟著,來到位于中央馬場的明珠宴莫斯科店,剛剛開業沒多久,裝修上花了不少時間,它是莫斯科第二高檔的中餐廳,同時也是莫斯科綜合實力排第一的中餐廳。

  論豪華不及京城飯店,但是服務質量沒有可比較性,京城飯店根本就毫無服務體驗,菜色上,兩家店在伯仲之間。

  店是南易花錢開的,將來的盈利和他沒半毛錢關系,這是一個女婿送給丈母娘家的禮物,劉家已經好幾年沒對他張過嘴,越是這樣,他就越得主動給。

  中央馬場定期有賽馬,邊上又開著幾家比較高檔的賭場,明珠宴和每家賭場都建立了戰略合作伙伴的關系,不但每個月都送給賭場一定的消費額度,凡是拿著賭場的籌碼來消費的,還會給賭場返點,并且還按照成本價承攬了賭場對賭客的免費供餐服務。

  南樓和明珠宴分工明確,南樓主打的就是商務接待,屬于華國樓配套中的一環,明珠宴主要的潛在客戶就是喜歡上賭場的華國倒爺。

  雖然飯店開在莫斯科,但飯店的主要流水不能指望冷不丁來嘗個鮮的俄羅斯人,還是得靠賺了點錢,骨頭剩下沒幾兩重,飄飄欲仙,走到哪里都是一擲千金的華國倒爺。

  點菜點一本,把妞全叫上,并不是冷笑話,在椰城的夜總會,南易見過一晚上花十幾萬的,這錢比他大大小小幾個家所有工人一天的伙食費還要多的多,真不知道心疼。

  走進明珠宴,南易掃了一眼,上座率得有將近七成,這生意還真不賴,要知道明珠宴最低人均消費20美元往上,最便宜的一個菜18.8美元,并且還引進了含稅收費賬單和小費潛規則,午餐10%起步,晚餐15%起步,只點一個最便宜的菜,賬單上就超過20美元。

  雖然明珠宴并沒有規定最低消費,但能來這里吃飯的,丟不起那個人,不會只點一個最便宜的菜,既然走進來,怎么也得點上兩三個菜,一般消費都是100美元起。

  明珠宴大門口就擺著一個廣告牌,上面明晃晃的用中英俄三種語言寫著廣告語:本店推出特價菜東坡肉,每客僅售28.8美元。

  特價菜加上價格,已經非常直白的告訴路過的客人這里的飯菜不便宜,而且菜單翻開第一頁就是小費的收取說明,侍應生見到陌生客人還會再主動說明一下,明珠宴貴在明處,不存在故意宰客的現象。

  南易叫過大堂經理,耳語一聲,南易兩人就被引去一個比較隱秘的包間,就坐后,南易又讓大堂經理把彭京川叫過來。

  沒一會,穿著廚師服的彭京川來到包廂,寒暄幾句,南易就問道:“廚房有做孤米嗎?”

  “沒有,孤米飯很少有人點,都是現做。”

  “那就現做吧,弄個四菜一湯,撿快的上,米飯一起過來。”

  “好的。”

  彭京川一離開,陳風就問道:“孤米是什么玩意?”

  “吃了五谷思六谷聽過嗎?”

  陳風搖頭,“沒聽過。”

  南易擺擺手,“沒聽過就沒聽過吧,有句話說‘都是吃五谷雜糧,誰又比誰高貴’,其實在早些年的古代,并不是五谷,而是六谷,這第六谷就是孤,這玩意米粒很大,成熟后植株不抗倒伏,收成不好,加上成熟期長,沒被當做主要糧食作物,也一直沒什么人種。

  但孤米的營養價值高,老百姓不吃,皇帝老兒要吃啊,在過去孤米都是送進宮的貢品,能吃到它的人不多,吃六谷的就是比吃五谷的身份尊貴,所以才會有吃了五谷思六谷的說法。”

  “好吃嗎?”陳風問道。

  “我也沒吃過,剛收了第一茬。”

  陳風:“不知道好不好吃,你種它干嘛?”

  “因為它營養價值高,適合減肥人群和糖尿病人食用,難種、難收、產量低、夠冷門但歷史身份尊貴,這就具備了可供炒作推高價值的基本條件,而且不會有太多的競爭對手,算得上是獨家買賣,我干嘛不種?”

  陳風詫異道:“除了你,沒幾個會種?”

  “那倒不是,國內南方幾乎每個村都能見到,你估計也吃過,只是不知道吃的就是孤米。”

  陳風追問道:“什么?”

  “茭白啊,它的學名就叫孤,別名高筍、孤筍、茭兒菜、茭筍,還有好幾個呢,我也記不全。”

  陳風一聽,不爽的說道:“揍性,逗我玩呢,茭白就茭白,扯什么孤米啊,顯得你有文化?兜里插八根鋼筆,你也是修鋼筆的。”

  南易譏笑道:“我有沒有文化不好說,你肯定沒文化,茭白是孤無意中染了黑粉菌形成的,是孤的根莖,古代南家村有個風流倜儻,遠近聞名的大才子叫南易,他邊上有個狗腿子叫陳風,這個陳……”

  “操,說話就說話,你再踩呼我,我跟你急。”

  南易暢快的笑道:“哈哈哈,反正古代人發現茭白比孤米好吃,就反復觀察,經過重復重復再重復的試驗,終于掌握了讓孤感染黑粉菌的方法,然后一代一代又一代,挑選容易感染的孤種,現在已經不太容易找到抗黑粉菌高的野生孤種了。”

  “我說嘛,凡是在咱們國家出現過,且被淘汰的,只有兩種可能:不好吃或者產量不高,種著不劃算。”

  南易頷首:“總結的很對,當糧食種的確不劃算,所以我把它當營養品種,砸個千兒八百億美金,把孤米捧上天去。”

  陳風故意抬起頭,看著水晶燈說道:“老南,你說咱頭頂這盞水晶燈造型像什么?”

  南易頭也不抬的說道:“像牛,我吹上去的。”

  陳風豎起大拇指,“老南,活得真敞亮,對自己的評價一針見血。”

  “這頓你請。”南易睨了陳風一眼。

  “屁,你老丈人家的店,憑什么讓我給錢,等下讓掌柜的來認認我的臉,打明兒起,我天天來吃,都掛你賬上。”

  懟仗又起,一直到菜上齊,陳風立馬抓緊時間填飽肚子,一抹嘴,屁股一拍走人,把南易晾在這里買單。

  南易等孤米飯上桌,吃完,真把單給買了,簽單的先例開不得,容易造成財務紊亂,再說,讓劉家人看到賬本上他的簽單也不好看。

  百來萬美金的裝修費都貼出去了,一百多美金的單有什么好簽的。

  接下去的兩天,南易和韓振赫交接工作,并不是單獨交接,相關人都一一來到領事館,一邊交接,南易一邊了解各個業務的情況。

  兩天一過,韓振赫馬不停蹄的飛走,抓緊時間去做他的空中飛人。

  韓振赫離開后,南易沒有急著維護莫斯科的關系戶,而是調來一大堆資料,研究起了俄羅斯目前的經濟狀況。

  看了三天半的資料,南易的感覺就是俄羅斯的經濟一團糟,國內生產總值、國民收入相比去年都下降的非常厲害,預計到年底會統計出一個非常難看的數據。

  工業生產下降、基本建設投資下降、交付使用的住宅面積下降、交通運輸下降、零售商品流轉額下降;工業中所有部門的生產都急劇下降,石油生產下降、冶金工業鋼材生產下降、機器制造業金屬切削機床下降、化學和石油化學工業下降、消費品生產下降。

  糧食產量預計比去年會有很大的提升,這對南易不算是個好消息,不過由于通貨膨脹,農民出售糧食的意愿并不強烈,相比物價上漲的幅度,糧食的價格卻不景氣,南易猜測今年俄羅斯農民播種越冬作物的熱情不會太高,明年的糧食大概率會減產。

  另外,俄羅斯這幾年牲畜養殖數量一直在減少,要不了多久,吃肉也會成問題。也可能不會成問題,現在俄羅斯還能維持正常肉類攝入的人口比例不會太高。

  按照去年12月發布的實施土地私有化改制的兩個總統令《關于俄聯邦實現土地改革的緊急措施》和《關于改組集體農場和國營農場的辦法》,以及今年上半年的政策執行情況來看,農地私有化的進程并不理想。

  改組的結果與克里姆林宮的愿望相差甚遠,私人農場并未大量出現,大部分國營農場和集體農莊選擇了合伙、合股等共同占有經營的組織形式,一些甚至保留原來的組織名稱和經營形式。

  很多國營農場集體農莊的重新登記在很大程度上僅僅是名稱的改變,這些農場基本上保留了全部職工或社員,經營管理也沒有實質性的變化。

  按照有關法令,國營農場和集體農莊要把土地等其他財產以股份形式分給成員個人,個人繳納微薄的土地稅后,從政府的相關機構得到土地所有權證明。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農民的響應并不是很積極,應該是糧價的原因讓他們缺乏信心。

  財政赤字方面,1991年蘇修財政赤字2000-2400億盧布,相當于國民生產總值的12-14%。蘇修解體后,俄羅斯在改革計劃中提出,今年要把國家預算赤字壓縮到相當于國民生產總值的1-2%,即實現“無赤字預算”。

  執行結果,上半年預算赤字為國民生產總值的7.5%,到這個月赤字增加到8000億盧布,蓋達爾透露,這一數額相當于國內生產總值的15%。

  俄羅斯企業的流動資金,大部分來自銀行貸款,緊縮信貸政策造成企業資金嚴重不足,形成龐大的三角債務。企業相互逾期債務和所欠預算繳款額,今年初為390億盧布,到3月底增加到7800億盧布,6月底達到3.1萬億盧布,目前俄羅斯正在清理,情況如何還未可知。

  相當大一部分職工長期得不到工資,到7月初拖欠職工工資、退休金和補貼達2216億盧布,各行業的罷工通諜接連提出。

  在這種情況下,克里姆林宮不得不改變既定政策,重新大量貸款,結果又出現嚴重的信用膨脹,信貸投入進一步劇增。

  財政赤字、信用膨脹和現金短缺導致大量增發貨幣,今年上半年共發行2748億盧布,為1991年全年(890億盧布)的3.1倍。

  從7月份起印發面額5000盧布的巨鈔,當月發行2600億盧布,進入8月份,已經發行了將近2000億盧布,按這個情況發展下去,到今年年底很可能會超過2萬億盧布。

  俄羅斯印發鈔票的限界已經不取決于經濟,而是取決于印刷設備和印刷技術。

  鈔票按照這么個印法,盧布會急速貶值,社會財富被稀釋,換個詞匯來說,就是被“蒸發”,價值5萬盧布(增發前)的商品,被以100萬盧布(增發后)買走,繼續增發,等“100萬盧布”的實際購買力不到“5萬盧布”的一半,就等于社會財富被蒸發了100萬盧布。

  水被蒸發是到天上去,在如今很多俄羅斯年輕人的眼里,美國式的生活就是天堂,假設天堂等于天,那一百萬的盧布蒸汽就是被萬塔計劃卷走了。

  南易把沉在資料的腦袋抬出來,走到外面的院子里,抬頭望天,天上,一朵怎么看怎么像里歐·萬塔的云朵在那里跳腳,仿佛在咒罵南易不懂經濟學在那里瞎推測。

  “看這天像是要下雨了。”

  滴咕了一句,南易腦子里回想著情策委發過來的幾個方案:

  一、今年俄羅斯的糧食進口量會在1700萬噸-2000萬噸之間,低于這個區間,城市的食物供給會出現問題,后稷農業可以主動出擊,爭取拿下更多的訂單份額。

  二、俄羅斯的新鮮蔬菜供給會出現問題,后稷農業可以建立面向俄羅斯的新鮮蔬菜供應渠道。

  這一點,南易理解的比較深,從綏芬河過關后一路走來,俄羅斯老百姓餐桌上吃的是什么,一目了然,俄羅斯的土地問題不可能太快得到解決,即使不樂觀的估計,兩三年內也不用擔心蔬菜的銷售問題。

  不過南易不太想建立供應渠道,投入太大,需要有一段相當長的回報期才能進行投資,在俄羅斯的計劃,他不敢做的太長。

  與其建立供應渠道,還不如直接從東北地區和烏茲別克斯坦收購蔬菜販賣過來,只單純做一個蔬菜倒爺,投入少,見效快,就算有個萬一也只損失一批貨。

  另外在這邊的國內倒爺已經不老少,有不少都會自己做飯,開一家專門賣國內農產品的小超市,讓倒爺們吃上一口家鄉菜,一解思鄉情,相信生意不會差。

  “就是生意小了點,南氏不值得下場,自己也沒這個精力,算了,哪天遇到順眼的人,把機會送給他/她吧。”

  琢磨完與農業相關的,南易又開始琢磨其他,情策委提出的其他幾條方案在腦海里浮現出來……

  在領事館窩了四天時間,南易開始出去活動,第一站去了老阿爾巴特街3號的變革公司。

  當一個地方經濟崩壞,人就會想著往外遷徙,俄羅斯這里也是一樣。

  變革公司的總經理查克·貝里給南易匯報了一下變革公司的業務情況:從今年3月份開始,原來只有稀稀落落幾個人來咨詢變成絡繹不絕,一開始主要是退伍沒有工作的大兵,夾雜幾個年輕漂亮的俄羅斯姑娘;后來,人變多,有著工程師頭銜的人也開始出現。

  最近幾天計算機相關的工程師來的特別多,南易問其原因,查克·貝里的回答是國家計算機中心裁員,不少計算機工程師失業。

  南易問其拿過簡歷,細細看過之后,從簡歷堆里挑出兩份,“這兩個,發給華易看看,如果那邊要,就給他們。”

  南易挑出來的是兩個硬件方面的專家,虞友澂擔任了華易的總裁之后,先是對之前的研究方向表示肯定,然后又提出華易需要有自己的造血業務,他把目光對準了pc。

  如今華易已經有一個pc研發小組,正在研發華易自己的pc。

  看過計算機工程師的簡歷,南易又翻了翻其他領域的工程師簡歷,不過他只是看,并沒有說什么,技術上的事情,他壓根不懂,一個工程師有沒有真材實料,通過看簡歷他也分辨不出來。

  人才小組自有一套分辨的辦法,他還是不要瞎發言、瞎指揮,辨錯一個人,投資一個虛無縹緲的研發項目,涉及到的是海量的資金,哪怕南氏現金流充足,也經不起幾次折騰。

  都是自己家的錢,虧了心痛,一句輕飄飄的“交學費”可掩蓋不了自己的決策失誤和實際損失,哪怕拉幾個人過來包裝成集體的決策也沒什么卵用,該虧的錢還是虧了,南氏要是倒了,可沒有一個北氏等著南易去當決策人。

  看完工程師的簡歷,南易又開始翻看俄羅斯姑娘的照片,池田研修生派遣對接了幾個歐洲的模特公司,只要篩選出合適的人送過去,就可以拿到人頭費。

  這是一次性的業務,也是正經業務,模特公司是真模特公司,不是掛羊頭賣狗肉,要的人不多,相比較南易眼前的幾千張照片,微不足道,池田研修生派遣根本沒辦法提供安置幾千個姑娘的合適崗位。

  崗位當然能安排,但都是辛苦、薪酬低的崗位,即使姑娘們愿意干,池田研修生派遣還不愿意干呢,研修生掙不到錢,靠抽頭的池田研修生派遣更加掙不到錢。

  從某個特定角度來看,池田研修生派遣可以被叫成池田工會,除了從不標榜自己的正義性外,發揮的作用和歐美工會相似,甚至還有過之。

  先是墊資把研修生從低匯率國家輸送到高匯率國家,接著安排一份薪資合理的工作,前期除了收取會費,還要收回墊資,所以看似研修生要付出的比較多;

  但到了后期,墊資本息收回,池田工會只收取會費,并提供全方位的服務,只不過有些超出會費承諾范圍的事務,需要額外支付費用。

  再換一個角度來看,池田研修生派遣就是一家趴在研修生身上吸血的魔鬼企業,抽頭啊,居然從研修生身上抽頭,外包啊,居然搞人口(力)外包,簡直就是資本家中的資本家。

  不管外界的人從哪個角度看池田研修生派遣,南易只知道有不少研修生稱呼池田研修生派遣為“烏托邦工會”。

  當然也不乏有對讓池田研修生派遣抽頭表示抗拒的研修生,合同一到期,立即跳出去,單飛之后,有混得好的,也有混的差的,每個人的能力不同,際遇也不同。

  從南易的角度來說,他問心無愧,數萬人被他送上了“快速跑道”,能不能一直跑的比別人快,這取決于個體自身。

  著眼于國內輸出的研修生,池田研修生派遣給了他們一年掙幾萬的機會,辛苦三年,攢下十幾萬,若是不能靠這筆錢實現財富再增值,實現階層的跨越,那怪不了其他任何人。

  看著照片,南易也想不到有什么高薪工種可以安排數千個俄羅斯姑娘,有幾個半導體工廠的薪資倒還可以,不過他們更喜歡心靈手巧、服從性更強的亞洲姑娘,他只能遺憾的搖搖頭,這批抽頭,他賺不到。

  “查克,模特的業務完成之后,出一份申明,以后只要具備特殊技能或高學歷的女性,其他的就算了。”

  南易停頓了一下,又盯著查克·貝里的臉說道:“我知道有些事情是無法避免的,勞務輸出除了我們在做,還有不少人也在做,我可以漠視一些事情的發生,但不代表我可以容忍我們自己人參與其中。”

  “boss,我會警告所有人。”查克·貝里應道。

  除了池田研修生派遣在搞正規的勞務輸出,也有不少人在搞變相的勞務輸出,跨國婚姻、販賣人口、組織賣淫、詐騙人騾(人體藏毒運毒)等等,池田研修生派遣手里的簡歷資料要是泄露出去,很多女的都會被盯上。

  更有甚者,若有池田研修生派遣的人借用池田研修生派遣的名義,協助其他人一起蒙騙俄羅斯姑娘,成功的幾率會非常高。

  池田研修生派遣在企業界雖然名聲不顯,但是在勞務輸出界,妥妥的是一個巨無霸,信譽、口碑都已經建立,隱隱成為行業標桿的存在,有志于出國打工,了解過這方面信息的人,自然能打聽到池田研修生派遣的名號。

  好處拿走,黑鍋讓池田研修生派遣背,誰敢這么干,南易就讓誰見識一下什么叫黑煤礦、黑磚窯,正好也讓從建立起來一直沒怎么發揮過作用的推奴手小隊活動活動。

  在變革公司呆了幾個小時,南易又去了尋呼臺,與總經理夏林細談了一會,具體了解了一下尋呼臺的業務情況。

  當初建立尋呼臺的時候,南易還有更深層次的考慮,借機一只腳踩進獨聯體國家的移動通信領域,從俄羅斯起步,把業務拓展到其他原加盟國,然后視情況而定,是否要和俄羅斯境內的業務做分割。

  移動通信即使做不到壟斷式經營,只要進入的夠早,先一步把基站網絡鋪設開,等競爭對手進入,完全可以放開基站和線路與其共享,收取合理的使用費。

  如果能做到壟斷式經營,那簡直就是暴利,偶爾搞一個促銷活動,價格稍微優惠一點,消費者都得感恩戴德,吃著萬家消費者的香火把錢給掙了,這可比站著掙錢高雅多了。

  可惜,這個只能幻想一下,主動權不在自己手里,還要惦記著去搞什么壟斷,這簡直就是把自己洗白白抹點醬,再主動趴在烤架上,等著別人過來吃香噴噴的烤肉。

  不但不能搞壟斷,還要主動邀請有實力的資本加入進來,只有多方勢力并存,才能無形中鉗制住想要掀桌子的人,才能把生意長長久久的維持下去。

  和夏林交流之后,南易知道他內心惦記的還未到火候,目前尋呼臺的客戶只有1300多人,絕大多數就是莫丹兵營的商戶,黑桃皇后服裝城、和平皮革城、一只螞蟻、盧日尼基大市場、威登漢的商戶都還沒發動起來。

  對這個結果,南易很不滿意,聽夏林匯報完,他立即嚴厲的說道:“盡快建立一支業務隊伍,先挖掘內部的潛力,爭取讓大部分的商戶入網,接著,走出去,把大部分的華國商戶都拿下。”

  “從國內招人?”

  “先去大學里找留學生,提成可以訂高一點,動作一定要快,12月底之前,我希望有1萬2以上的入網客戶。”

  “提成定多高?”

  夏林的提問,讓南易忍不住蹙眉,不過他想到對方的總經理一職也算是趕鴨子上架,還是耐著性子,和顏悅色的說道:“一年的月租費范圍內,你可以隨意調整,制定一個階梯式的提成方案,理論上業務員拉來的客戶越多,他的提點就越高,這樣有助于提高他們的積極性。

  給你兩天時間,你先制定好提成方案,后天下午一點,我會過來看。對了,找業務員的時候,最好找幾個俄羅斯本地的,只要他們會中文,能流暢的和商戶們溝通就行。”

  “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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