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小說網 > 戍邊三年,朱元璋請我當皇帝! > 第六十一章、煎餅和補丁
  又一次敲打過悶三兒后,南易也迎來了開學。

  一件領子已經洗出毛邊的白襯衣,一條補丁拆下來都夠給南若玢做件衣服的的確良褲子,還有一雙萬古不變的解放鞋。

  南易在食堂打了一個素菜,又去打了一碗免費湯,找了一個空位子坐下。

  剛坐一會,他的對面就坐下另一個人。

  “你好,南易,我叫徐飛揚,人送外號煎餅。”

  南易伸出手和對方握了握,“你好,煎餅,鄙人匪號補丁。”

  “要不要嘗嘗我的煎餅?”

  “歇了吧,我還想讓我的牙替我多服務幾年。”

  “那是你沒吃慣,像我從小就吃煎餅,牙齒已經被磨練的如鋼似鐵。”

  徐飛揚說著話,還從大煎餅上用嘴撕下來一口。

  “跟你不能比,瞧你天天就是煎餅配湯,可你這個頭可沒停長啊,知道魯智深么?”

  “不,請拿武松和我做對比,謝謝。”

  “不,要么魯智深,要么鄧元覺,你隨意。”

  “那還是鄧元覺。”

  “好的,我以后就叫你寶光煎餅。”

  “不,不要改動,直接叫我寶光如來。”

  “如來個太大,你扛不住。”

  “那就把修飾詞都去掉,直接叫我煎餅,謝謝。”

  “依你,不過你不能直接叫我補丁,以后見面請叫我補丁帥哥,謝謝。”

  “羞于啟齒。”

  南易:“有辱斯文。”

  “你等我一霎兒,我去打碗湯,回來再跟你拉呱。”

  徐飛揚走到打湯的地兒,打了一搪瓷,咕嘟咕嘟先喝上一罐,然后才又添滿捧著走回來。

  “那個二葉子[沒卵子的]每次看到就想呼他。”徐飛揚一回來坐下,嘴里就嘀咕。

  南易都不用回頭看,學校里這么招人恨的,也就陳正那么一個。

  這孫子想出國,可是被趙志旭給按下了,陳正這種小嫩芽糊弄糊弄趙毓還行,趙志旭這種老狐貍他怎么可能糊弄的過去。

  “眼紅?”

  “有啥好眼紅,俺是替趙毓不值。”徐飛揚急了,早就改掉的俺字都冒出來了。

  “哦。”南易一臉玩味的問道:“喜歡瓷實的?”

  “敦實的好,經得住皮錘[拳頭]。”

  “你找老婆是為了干架?”

  “不干啊,怎么能打婆娘,可被婆娘打得還手啊。俺娘一發飆,就追的俺爹滿院子轉,搟面杖呼呼響。俺脾氣大,婆娘要是毀[打]俺,俺得還手,不敦實吃不了俺一皮錘。”

  “哦,懂了,喜歡趙毓?”

  “喜歡。”

  徐飛揚一點都不遮掩,大方的承認。

  “你的口味真刁鉆。”

  “笑話俺?”

  “沒這意思,你先讓你的心平復一下。”

  “我很平靜。”

  南易一聽,徐飛揚已經能控制住說“我”,就知道他心沒亂蹦。

  “那我說了,我的意思,趙毓都被人給喇了,你就別惦記了。瓷實的,天底下又不只有她一個,上次我就見了一個,起碼二百四,特瓷實,你都不一定掄的動。”

  “哪的?”

  “飯館里做早點的,好像就是你們那人。”

  “那不行,我要找個有文化的,得有共同語言。”

  “嚯,要求還挺高。”

  “那當然,我可是名人之后。”

  南易玩味的問道:“你不會說你祖上贏姓徐氏,徐偃王的后裔吧?”

  “你也知道啊,對啊,我就是徐偃王的直系后裔,要是徐國沒破,我現在就是太子飛揚。”

  “好巧,我祖上姓姬,直系祖先是姬滿,我本來的名字應該叫姬滅徐。”

  “那正好,我可以找你報滅國之仇。”

  “是非成敗轉頭空,飛揚太子,在家干什么活計?放牛還是割麥?”

  “做草鞋。”

  “哦?巧了,我在鄉下當屠戶,一天能殺三五頭豬,俄文樓前有元寶楓,不如你我去那里結拜為異姓父子,我叫你兒子,你管我叫義父?”

  “恁娘嘞個撅,你占我便宜。”

  “你大爺,是你先居心不良的好不好?還賣草鞋,我攮不死你。”

  “就你麻桿一樣,我讓你一手。”

  “哈哈哈,瞞不住了,瞞不住了,少林寺俗家弟子南易,師從喬答摩悉達多,未請教?”南易站起來抱拳說道。

  “好說好說,武當徐飛揚,師從李聃。”

  “久仰久仰。”

  “幸會幸會!”

  “飛揚賢侄,來,干了這碗湯,往后在京城遇事就報叔叔的名字。”南易端起盛湯的搪瓷罐說道。

  “好,乖孫,老子以后在京城就吃定你了。”

  “哈哈哈!”

  南易和徐飛揚兩人捧腹大笑。

  徐飛揚:“二十一,生日農歷一月初一。”

  “學無先后,達者為師。我成績比你好,叫哥。不過,我這人謙虛,我折節下交,不叫你賢弟,直接叫你煎餅,你看如何?”

  “好,補丁。”

  “煎餅。”

  “補丁。”

  徐飛揚端起盛湯的搪瓷罐說道:“暮云收盡溢清寒,銀漢無聲轉玉盤。干了這碗湯。”

  “人皆養子望聰明,我被聰明誤一生。惟愿孩兒愚且魯,無災無難到公卿。好,干了。”

  兩人咕嘟咕嘟把免費湯都給喝完,徐飛揚一抹嘴,說道:“你我平輩論交,我不長,你不幼。你這人吃不得虧,我吟蘇東坡寫給蘇澈的詞,你就唱他寫給兩個兒子的詩,不占我點便宜,你意難平?”

  “你拿尺子,我拿丈,一寸長,一寸強。”

  “你確定不吃我的煎餅?”

  “寧啃觀音土。”

  “看來你是真不喜歡,不是看輕于我。”

  “干嘛要看輕你,能背一麻袋煎餅來上學,你家的條件怎么可能會很差。你也別說那些煎餅是整個大隊給你湊的,這只能忽悠忽悠別人。

  第一次看到你,我就猜到你家里窮不了,就從你那塊頭,還有臉色的紅潤,都可以看出來,你丫的根本就沒餓過肚子,在家里都好吃好喝的。”

  “有這么明顯?”

  “把手攤開。”南易指著徐飛揚的手說道。

  徐飛揚依言,把手放在桌子上,把手掌攤開,一雙手上滿是溝壑的老繭、皸裂。

  “不懂的人,還以為你在家干多重的活呢,可要是明白人,一眼就看出來,你是個練槍的。

  曾經看過一點野史,南宋末年紅襖軍的首領李全,他有個妻子叫楊妙真,也就是楊家槍的開派宗師。

  據我所聞,楊家槍主要在你們魯省和醋省兩地流傳,你耍的是這個槍法?”

  徐飛揚雙手抱拳,對南易作揖,“再次鄭重自我介紹,楊家槍徐飛揚。”

  “南門劍宗南易。”

  “你說的這個南門劍宗,我怎么沒聽說過?”

  “正常,五秒鐘前剛創建的,我是開宗立派的祖師爺。”

  “南易,做人要坦誠。”

  “我這不是為了和你的介紹呼應么,我只練過一點莊稼把式,無門無派,你叫我怎么說?”

  “哦,野狐禪啊。”

  “可惜了,可惜了,你要不是學槍,而是學刀槍棒的,我倒不介意拜你為師學點。”南易搖搖頭說道。

  “看不起槍?”

  “這倒不是,只是長兵器局限性太強,現在已經變得不實用了。”

  “這倒是,不過管它呢,我練槍就是為了興趣和傳承,沒指望它能給我帶來什么。”

  “這樣挺好,夠純粹。吃完了,抽煙嗎?”

  南易掏出自己的廣喜搖了搖。

  “你這煙沒勁。”說著,徐飛揚自己掏出一包大雞煙,“沒煙嘴的,抽著過癮。”

  “喔,老煙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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