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長老都滿眼期盼地看著明庭宴,希望他能‘醒悟’。
顧輕蓉則是面帶微笑,無比自信。
她的表情,無聲地在傳遞著一個信息:想救明梟,只有娶我!
明庭宴雙眸幽深如潭,平靜的沒有一絲漣漪,沒有人能夠從他此刻的神情里看到一絲情緒。
“家主,白鹿大師行蹤不定,我們根本找不到他,而明梟命在旦夕,他等不了了啊,現在只有輕蓉能救他……”
三長老再度苦口婆心的開口。
顧輕蓉臉上的笑意越發濃郁了幾分,笑盈盈地注視著明庭宴。
她相信,為了明梟,明庭宴一定會妥協。
然而,他們都沒有發現,明庭宴眸色越發幽深,一股刺骨的冰寒之意,無聲無息彌漫開來。
“你們是在脅迫本家主嗎……”
“我明梟可沒這么大的臉面,要顧小姐如此委屈求全!”
明庭宴話音響起的同時,明梟粗獷的聲音也驀地傳來。
眾人一驚,立即看去,就見明梟背負雙手,大步而入。
他穿著一襲白色戰袍,堅硬花白的長發束于腦后,將棱角分明的臉龐全部展露。
他依舊還是面色蒼白,但此時,卻仿佛多了一絲生氣,少了一分腐朽死氣。
他的變化很微小,但是縱然如此,明庭宴等人還是一眼就發現了他的不同。
明庭宴眉眼之間閃過一絲訝色。
三位長老更是面露詫異,驚疑不定。
“明叔?”
“明梟,你……”
面對眾人猶疑的神色,明梟的目光別有深意地在白鹿攸的身上掠過,然后定格在顧輕蓉的臉上。
他神情冷淡,道:“明梟何德何能,敢勞煩顧小姐來醫治?
明梟不過是爛命一條,若是因此影響了家主的終身大事,那我明梟真是萬死難辭其咎了。
顧小姐,你說我說的對嗎?”
三位長老的臉色煞時變了,“明梟,你這說的是什么話?”
顧輕蓉臉上的自信笑容一點一點地消失,神情僵硬,“梟叔,可是輕蓉哪里做的不好,惹您不快?”
“不敢!”明梟立即道:“顧小姐堂堂顧家千金,又拜得神秘師尊,我明梟豈敢?”
他看似句句客氣,但實則句句帶刺。
顧輕蓉的臉色不禁難看起來,然而,對上明梟鋒利如刀的視線,她不禁心神動搖,一時間眼眶一紅,淚水隱隱在眼眶里打轉。
她轉身看向明庭宴。
明庭宴此刻神色緩和,但仍然看不出喜怒,他只是道:“梟叔說的有理,顧小姐,梟叔就不勞你醫治了。”
顧輕蓉的臉色有一瞬間的扭曲。
她來時自信滿滿,她認為為了救明梟,明庭宴一定會籠絡她,討好她。
可事實上,她著實低估了明庭宴對她的冷漠。
她不禁暗暗捏緊拳頭,心中無比憤恨。
三位長老直接傻眼。
明庭宴要護著白鹿攸那個狐貍精就算了,為什么明梟也來搗亂?
顧輕蓉隱忍地道:“庭宴,我是好心一片,你當真不領情嗎?”
明庭宴只是淡淡瞥了她一眼,道:“不勞煩顧小姐。”
這一刻,顧輕蓉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白鹿攸吃飽喝足,欣賞夠了美人吃癟,此時好笑地道:“顧小姐,五百年前有一句古話,叫上趕的不是買賣,你說是不是?要是沒別的事,就請離開吧!”
顧輕蓉被捧為天之驕女,幾時受過這種屈辱?
明庭宴和明梟也就算了,可是白鹿攸這個小門小戶的女人竟然也敢奚落她?
她頓時惱羞成怒,抬手便是一道能量氣勁迸射而出,朝著白鹿攸射去。
明庭宴揮手將之化去,臉色一沉,道:“顧小姐,你太過了。”
顧輕蓉臉色難看到極點,心中怒氣洶涌,無比受傷地看著明庭宴。
然而,明庭宴卻只是給了她冰冷一瞥。
“好,既然你們明家不領情,我又何必上趕著?我這就走!”
她流露幾分狼狽。
然而,就在她轉身之際,她的眼中突然狠厲之色一閃,緊接著,一道銀光乍然從她眉心飛出,快到無人察覺。
隨之,白鹿攸便覺得一道精神力凝成的薄如蟬翼的利刃,刺向自己的眉心,侵入腦海。
白鹿攸眼中閃過一絲驚訝,看向顧輕蓉。
顧輕蓉眼底閃過一絲快意,轉身大步朝外走去。
白鹿攸盯著她的背影,唇角譏誚勾起,輕瞇著眸,腦海中精神力緩緩旋轉,極其漫不經心地將顧輕蓉侵入她腦海的那道精神力給絞成粉碎。
然后清理垃圾一般,掃出腦海。
顧輕蓉即將踏入明家大門,可是突然,身形猛地一頓,繼而腦海劇痛。
她的腦海中,仿佛有一把尖刀在無情絞弄,讓她瞬間痛不欲生。
她的眼中瞬間血色遍布,嘴角溢出一絲血跡。
她駭然地瞪大了雙眼,然而她卻不敢回頭,反而加快了離開的腳步。
“怎么可能?白鹿攸怎么可能把我的精神力絞碎,還傷了我?”
顧輕蓉帶著深深震驚,回到了顧家。
顧家,顧禾面帶笑容,自信地道:“田兄,駱兄,許會長,你們放心,明庭宴為了救明梟,一定會答應輕蓉的條件。”
田家主,駱家主,許會長三人也都紛紛點頭,駱開成道:“那就好,只要輕蓉嫁入明家,我們的目的就達到了!”
田家主也點頭,“哼,依我看,那明庭宴多少有點不知好歹,他也不想想,那白鹿攸小門小戶的,豈能守住明家主母的位置?”
許會長陰沉著臉,道:“我看那白鹿攸卻是有幾分邪門兒,傷了我們進化者公會的人就算了,還使用厄氣,絕對不能容忍。可恨明庭宴一心護著她,否則,昨天宴會上我定要將她當場格殺!”
“許會長不必生氣,輕蓉此次去明家,一定會有收獲,那白鹿攸多半會成為棄子……”
顧禾正說著,聽到了懸浮飛車的聲音降落,他面色一喜,“定是輕蓉回來了。”
說著,他們不約而同的起身,望向門外。
不多時,外間突然傳來傭人的驚呼聲,緊接著,顧輕蓉跌跌撞撞的身影走了起來。
顧禾等人一臉吃驚,當看到顧輕蓉那慘白的臉色后,他們不禁面色大變。
顧禾驚呼:“輕蓉,你這是怎么了?”
顧輕蓉看向她的父親,道:“爸爸,明庭宴不肯就范,還有……那白鹿攸不簡單!”
話音剛落,她就猛地吐了一口血,身形緩緩向下倒去。
“輕蓉!”顧禾等人大驚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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