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瞬間板了臉,走到了他面前。
畸變狀態下的他,比人類形態時更加的高大,宛如一座巍峨的山。
她站在他面前,本來高挑的身姿竟也顯得格外嬌小。
“你怎么這樣就跑出來了?被人看見怎么辦?”白鹿攸低聲說道。
明庭宴除了一雙眼睛在外,臉上和露在外面的皮膚上都是黑鱗,此刻在月光下閃耀著刺骨的寒芒。
偏這家伙瞇著一雙眼睛,懶懶地伸出手,對她道:“摸鱗片。”
命令的語氣。
白鹿攸氣的差點兒吐血。
她臉色發青,咬牙切齒:“我昨天晚上就沒休息好,你今天晚上還要來折磨我?你還有沒有人性?”
他眼底似有血色跳動,冷幽幽地凝視著她說:“人性?那是什么東西?”
白鹿攸很是無語,她打了個哈欠,道:“我很困,我要睡覺,我手也疼,今天不能給你擼鱗片。”
她說著,自顧自越過他朝小樓里走去。
這頭人形惡龍的眼中露出不滿的神色,冷冷地威脅:“那我就殺了你!”
白鹿攸腳步一頓,然后優雅倒退了一步,斜睨著他,道:“只有貓和狗才喜歡被人擼,你是貓還是狗啊?”
頓時間,白鹿攸看見他冷幽幽的眼眸微微瞪圓了幾分。
“你……說的是真的?”他問。
白鹿攸差點兒笑出來。
這家伙這種形態下,多少有點智商欠費,居然這么好哄。
她頗認真地點了點頭,好心道:“你快回去吧,要是被人看到你這個樣子,明天你指不定賴我呢!”
他微微深思了一下,“既然這樣,那我不用你摸鱗片了……”
白鹿攸頓時欣慰地笑了。
然而下一刻,她的笑就僵在了臉上。
她被一只龍爪拎了起來。
然后,被晃晃悠悠拎著朝主樓走去。
“反正你知道了我的秘密,我暫時又沒打算殺了你,你就當我的小女傭吧。”
白鹿攸眼眸圓瞪,氣的整個人都快要爆炸,她任他拎著,沒有掙扎,因為她清醒地知道,掙扎也是白費力氣。
她像條咸魚一樣,一路被他拎回了主樓的臥室里。
又回到昨天的臥室,這次好歹沒讓她擼鱗片,但是他直接把他拎進了浴室里。
他把她放下來,轉而用那雙紫到發黑的眼眸瞅著他,道:“我要洗澡,你給我洗澡。”
說著,他便開始脫衣服。
“停停停……別別別……”
白鹿攸渾身汗毛都炸了起來,這家伙真是不講武德,居然說動手就動手。
只可惜,她喊她的,他脫他的。
轉眼他身上的布料就沒了。
白鹿攸硬著脖子,揚頭和他對視著。
愣是不敢往下看。
他絲毫沒有任何不對的自覺,反而不耐煩地催促道:“快點,洗。”
白鹿攸臉色青紫交加,滿心怒火,她被抓來明家是為了當咸魚的,可不是為了伺候人的。
明天她無論如何都要走。
這不是人呆的地方。
她氣的不行,卻還是在這頭人形巨龍的注視下,打開了花灑,往他身上噴水。
這家伙鱗片堅硬,水溫冷熱都不影響他的感受。
她拿著花灑往他身上噴,他顯而易見的有些不滿。
白鹿攸默默地抬起另一只手給他搓。
他頓時舒服的瞇起眼。
可是沒幾下,白鹿攸就覺得手疼。
任誰用手不斷地搓洗一塊比鐵還硬的東西,都不會舒服。
就在她難受的時候,眼角斜光瞥見了一旁的一把刷子。
她沒有猶豫,拿起刷子給他刷鱗片。
這下很得勁兒,感覺刷的更干凈。
但明顯的,他很不高興,他眼神不善地朝她看來,白鹿攸立即道:“這樣洗的干凈,真的。”
他勉強接受,沒再盯著她。
白鹿攸嘆氣,“你這樣是屬下耍流氓你知道嗎?”
說著,她的眼神悄瞇瞇下移了幾分。
咦?
居然被鱗片蓋的嚴嚴實實。
白鹿攸暗自咂舌,這鱗片沒白長啊。
她刷完后面,轉到了前面,他瞇著眼睛垂眸看她,見她無精打采,便道:“看在你盡力服侍我的份兒上,今晚允許你睡在我的床上。”
他一副施舍的語氣。
“我謝謝您勒!”白鹿攸皮笑肉不笑。
大概洗了一個半小時,白鹿攸手腳酸軟無力,終于把這頭人形巨龍刷了個遍。
又費了好一番功夫把他擦干,這才被允許睡覺。
白鹿攸倒頭就睡著了。
某龍站在床邊,看著沾床就著的小女傭,不滿地蹙了蹙眉,她居然敢不等主人睡,她就先睡著了!
算了,看在她給他洗的還算賣力的份兒上,今天就先這樣吧,明天再告訴她要等主人先睡她才能睡。
他也上床躺下,舒服的睡著了。
第二天清晨。
明庭宴一醒來就感覺自己懷里似有一團軟綿綿的東西。
他一驚,定睛一看,頓時臉色陣陣發僵。
他居然像個變態一樣,一雙手臂牢牢將白鹿攸鎖在他的懷里。
而白鹿攸,手腳發直,一看就是被他強迫的樣子。
額角的青筋跳了跳,不用想也知道,昨晚他又沒控制住出現畸變狀態了。
他緩緩松開手臂,見她眼瞪微顫,似要醒來,他的動作不禁發僵。
這個時候,他是不太希望白鹿攸醒來的。
因為他可以想象,她會如何控訴他。
可是白鹿攸還是醒了。
果然,她一醒來就露出陰測測的笑容,道:“怎么,老公你不舍得放開我嗎?”
明庭宴臉上一絲尷尬一閃而過,然后他便鎮定非常地松開了她。
并且還先發制人,道:“昨天那個我又出現了是嗎?抱歉,目前我無法控制他。
如果他昨晚做了過分的事,我會補償你……”
白鹿攸頓時笑瞇瞇,道:“好啊,補償是吧?昨天你脫光衣服讓我給你洗澡,你說你安的什么心?”
明庭宴臉上浮現愕然之色。
白鹿攸翻了身,側躺著瞧著他。
明庭宴滿臉沉默,和她默默地對視,空氣陷入久久的寂靜。
白鹿攸笑道:“是不是很難接受?”
明庭宴沒說是,也沒說不是,只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起身朝浴室走,同時道:“容我冷靜一下。你也想想,想要什么補償。”
“好~”白鹿攸笑容很明媚。
明庭宴在浴室里沖了個澡,沖完澡,突然在角落里看到了一把禿了毛的刷子。
他默默地盯著那個沒剩幾根毛的刷子看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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