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看熱鬧的人。
老太太偏愛杭亦旭的事情，早就擺在明面上了。素日里，只要不是什么大事，杭家這位大少爺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過去。
可如今……
“老太太，你可知他們惹了誰？”
老太太冷哼了一聲。“不過區區幾個大學生而已。值得你在這里訓斥弟弟妹妹嗎？”
“行了行了，都散了吧。小旭,來扶著奶奶……”老太太朝杭亦旭揮了揮手。然后大廳里的人隨著老太太離開也一起散了。
“大少爺……”管家看著帶著人離開的老太太，也有些無奈。
站在上首的男人，捻了捻手指，眸子微微暗了一下。
管家有些欲言有止。
“Boss，公司會議……”一旁助理對于老太太的態度也覺得很是奇特。明明杭家是總裁掌權很久了，但每次遇到杭亦旭的事,老太太就偏的沒邊。
男人理了理外套的衣袖。沉聲道：“告訴老太太，如今不需要我管,日后出了事，也不必來找我。”
“希望老太太能一輩子護著杭亦旭。”
男人說完接過助理手中的大外套，就離開了杭家。
而男人剛出杭家，一直盯著杭亦旭事情的助理，就趕緊說道。
“總裁，旭少爺已經派人去火車站接人了。”
杭亦旭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也不想想，這京都，哪不成，是他一家說了算。
“Boss，這件事情應該與連家那位六小姐有關。否則……”憑杭亦旭的腦子，想不出這些事情。
男人冷笑了一聲，轉頭看了一眼杭家的大院。
既然有人想要去碰碰墻，就隨他們吧。
“去一趟京大……”
“Boss……”
男人揉了一下眉心。雖然他不喜老太太，但也不能讓杭家被他們作沒了。
*
京大
顧嶠剛進學校，就看到大家都行色匆匆的往教學樓里趕。
“顧同學，出事了。”
“你快去看看吧。你室友要跳樓……”
此時，顧嶠口袋里的手機，也在瘋狂的震動著。
顧嶠掏出手機,來電人是顏可。
“女神,出事了。”顏可的聲音有些急促，甚至有些抽泣聲了。
“女神，夢晨她……她……”
顧嶠垂下眉眼安慰道：“別急，我馬上到。”
此時，教學樓頂樓，一個穿著單薄睡衣的少女，站在樓頂的邊沿上。雙目有些無神的望著樓下。
雙腿偶爾會移動一小步。
顏可氣喘息息跑上來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剛剛她就去打個早餐的功夫，剛回宿舍就聽說有人在教學樓樓頂那里，好像是要跳樓。
當時顏可心里就咯噔一跳。
很快，就有人認出，樓頂的人就是昨晚校園帖的主角之一，張夢晨。
顏可趕到的時候，樓下已經圍了很多人。樓頂也有老師和幾個學生會的人在那里。
“張同學，你有什么事情，可以先下來。我們慢慢解決。”
“是呀，張同學。有什么想不開的，我們可以下來,慢慢說。”
“張同學，可不要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沒有什么過不去的。”
“改過自新，一切都有機會重來的……”
顏可越聽越氣。“住嘴！”
“你們都給我閉嘴……”
顏可的聲音很大，倒是一下子讓場面安靜了下來。
但還是有些嘀咕道：神氣什么，明明都被實錘了，她是無路可走了才羞愧的自殺的吧。
“就是，既然敢做，就不要怕被人挖出來呀。”
“有本事就跳呀，在這里浪費時間。”
顏可的眼眶一片通紅，怒吼道：“你們知道什么，就憑幾張照片，就斷定事情的真相。你們是警察還是法官。”
“你們什么都不知道，有什么資格在這里評判什么。”
顏可慌張的看向邊沿位置的張夢晨，果然發現，她的臉色更加發白了，腳步都停了下來，整個人都更加喪氣了些。
甚至連眼淚都在往下滴……
顏可緊緊的握緊拳頭，而身后還能聽到一些嘀嘀咕咕的聲音。
“聽說連同學受傷就跟她有關。還是連同學大度沒有跟她計較。”
“心里承受能力這么差，就不要做這么不道德的事情呀。”
“誰知道她背后到底做了多少惡心的事情。要不然那些照片怎么來的。”
“都被實錘了，早上論壇上都發了聊天記錄和聊天錄音。聽說她一直在做這件事情，已經拿了不少錢了呢。”
“要不然人家怎么會拼命考上京都來。還不是為了……”
“你們統統都要閉嘴。”顏可轉頭，怒氣沖沖的指向那群人。
顏可伸手指向那些人，氣的連話都不知道怎么開口了。
只能看到眼眶越來越紅。
而那幾個老師，也見情形有些不對，只是出聲道：“都安靜些。”
顏可咬了咬牙還想說什么。
只見一個身影從樓梯口慢慢走上來，少女的步伐有些偏快，但卻不會讓人覺得急促。
顏可看到那個身影，瞬間就淚奔了。
“女神……”
顧嶠上前，拍了拍顏可的腦袋。拉下口罩，淡淡道：“妝都哭花了。”
顏可愣了一下，等她反應過來時，顧嶠已經朝張夢晨走去了。
看到顧嶠的那一瞬間，張夢晨也有過片刻的失神。等顧嶠距離自己只有兩三米時，張夢晨終于反應過來了。
“顧同學，你別再過來了。”張夢晨的聲音有些打抖，甚至有些蒼白。
老師見張夢晨的腳步準備往邊沿退，趕緊拉住顧嶠。“顧同學，你站住。”
“顧同學，你不要刺激她。”
“就是，別以為自己是英雄，可以飛天盾地。”
顏可轉頭撇向說話的那個學生。“你……”
顧嶠喊了一聲顏可。
然后并沒有理會老師們和那些學生的話，而是看向張夢晨。
“你看到樓下那些人了嗎？”
“她們都是來湊熱鬧了。”
“而你就是熱鬧中心的主角。你跳下去后，她們會用你的死亡，刷新一遍又一遍的熱度。”
“而你，張夢晨。很快就會被各大高校熟知。”
顧嶠伸手。“你要不要看她們的熱鬧。”
張夢晨低頭，看了一眼樓底下的人。雖然看不清那些人的面孔與表情，但是，從他們的動作都能看出來，她們都是來看她笑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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