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救……”
“小鬼,你給我閉嘴。不然就……”
“咔嚓……”男人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老大,怎么辦,他們馬上就要趕過來了……”
“等等……”
“這兒,這怎么有人……”
機場女洗手間,突然闖入幾個穿著黑色衣服的男人,似乎這些闖入者也沒有想到這個洗手間里竟然會有人。
只見洗手臺上的少女動作輕緩的關上水,從一側抽出紙巾,擦了擦手,仿佛對于幾人的闖入沒有半分興趣。
被捂住嘴巴的小孩子在那一刻仿佛看到了救星,雙腳不停的掙扎著。因著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洗手臺前的少女身上,以至于差點讓小孩子給掙脫了。
“老大,怎么辦……”
被稱為老大的男人細細打量著面前的少女。說不震驚是不可能的,就算是普通男人突然闖進女洗手間,里面的人也不可能如此的平靜。
更別說他們了……
少女看上去不過十七八的模樣,模樣有些贏弱,上身穿著一件簡單的白色襯衫,搭配一條黑色的小腿褲;腳邊放著一個白色的行李箱,行李箱上搭著一件卡其色的風衣外套。
少女臉上戴著口罩,垂直的黑色長發遮住了她所有的神色……
她全身都散發著漫不經心的氣息,明明看不清模樣,卻自成一體,讓人有一種不敢輕易靠近、褻瀆的感覺。
男人瞳孔微微一緊,這個少女不簡單。
能不惹,則不惹……
他剛想下令換地方,一個沖動的小弟就朝少女出手了。
只見少女輕松的將擦過手的紙巾丟進紙蔞。“啪……”的一聲。
然后干凈利索的高抬腳,一個橫踢。
“砰……”
“小五!!!”
少女微微抬眸,一雙清澈的眸子里布滿了凝霜與冷意。
“等等……”為首的男人趕緊出手制止了眾人的動作。
“這位姑娘,我們無意冒犯,我們這就離開。打擾了……”
男人的第六感向來準,這第六感曾經救過幾次他的命。這個少女,他們不能惹。
說完男人就準備帶一眾小弟離開,只聽身后的少女緩緩出口。“把小孩留下……”
清冷的嗓音,竟然讓男人后背一僵,仿佛是被死神給盯住了。
男人悄悄朝手下使了個眼色,丟下一枚煙霧彈,瞬間整個空間煙霧彌漫,少女迅速奔向煙霧中接住那倒下的小小身影。
因為煙霧過大,觸碰到了煙霧警報系統,下一秒整個洗手間灑下洋洋灑灑的水簾。
少女一手摟著小孩子的腰身,一手拖著行李箱從洗手間走了出來。但神奇的是,她渾身上下并未沾上一絲水滴。
剛走了出來,一群保鏢就圍了過來。
“孫少爺……”
“林叔,找到小少爺了,在b區……”
緊接著,就見一對中年夫婦沖了過來。“繁繁……”
少女把手里的小孩交到那對中年夫婦的手里。“這位姑娘,謝謝您救了我們繁繁。”
“請問姑娘芳名,一會兒我們主子過來,一定會好好報答姑娘。”
少女懶散的從外套口袋里拿出手機,看了一眼上面顯示的時間,神色有些莫名的煩燥。
并未多言,微微頷首,瀟灑的轉身離開。
人家要走,他們自然也不敢上前攔。而且,他們現在也更關心暈倒的小主子繁繁的身體。
機場vip室
“肆少,孫少爺沒有大礙,只是被人暫時打暈了。體內也沒有吸入煙霧,一會兒就會醒過來。”
醫護人員小心翼翼的觀察著面前站著的男人。
這個男人可是京都鼎鼎有名的段家人,在京都可是小霸王,據說,就連段家人都壓不住他。
就是不知道,這位肆少,跟這個小孩子是什么關系了。
這個小孩看上去,也不過四歲的模樣;可肆少,貌似也才不過二十三四吧,該不是……
可端看這兩個人長相,也不像呀……
段肆可不知道這些醫護人員的內心想法,在得知繁繁沒什么問題后,安排好后續,就離開了休息室。
他出現在這里可是還有別的更重要的事情。繁繁的突然出現,也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幸好現在繁繁沒事了,他自然也要去處理那件事情了。
“肆少,安檢那邊查到了東西。不過……”
段肆挑了挑眉眼。
“走,去看看誰這么大的膽子,偷了我們的東西,還敢光明正大的出現。”
“顧小姐,麻煩請您跟我們走一趟!”
離開過安檢時,顧嶠突然被攔了下來。不過顧嶠那雙清澈的眼眸中并沒有半分的意外,反而閃爍著獵奇的光芒。
走在前方的男人,突然后背一涼,有一種被盯上的感覺。可等他回頭對上那又清澈又單純的眸子,只覺得是自己想多了。
說實話,在看到顧嶠的第一眼;他都以為機器出問題了……怎么可能是一個小姑娘呢。
顧嶠被領入貴賓室;而此時里面有三個人。
一個是剛剛領自己過來的年輕男人,二十三四的模樣,一身休閑服,此時正蹺著二郎腿,坐在真皮沙發上,一雙好看的桃花眼正在打量著她。
還有一個引人注目的身影,就是背對著她站在那大大的落地窗前的男人,男人身穿一件純白色的手工定制襯衫,昂貴的袖扣反射出點點光芒,黑色的西裝褲包裹著一雙筆直的大長腿。
單單從這個背影來看,就能感受到這個男人壓迫又強大的氣息以及那自成一體的貴氣。
“顧小姐,您好,我們丟了一件東西;剛剛安檢中檢測到您的行李似乎有異樣,不知道方不方便我們檢查一下您的行李。”
說話的男人,應該是其中一人的助理。黑色的西裝嚴謹、一絲不茍。助理的標配打扮。
顧嶠的行李很簡單,就一個白色的拉桿箱。里面除了幾件簡單的衣服,就只有一臺筆記本,還有一臺破手機。
這倒沒有什么不能看了。
顧嶠直接利落的打開,里面的物品一覽無余。
段肆細細打量著面前的這個少女,雖然戴著口罩,但從那雙清澈的眸子里,可以看出絕對是個小美人。
他還以為小美人行李中至少該有一些化妝品之類,或者小姑娘最愛的小東西之類的,可什么都沒有。
幾件衣服整齊的疊著,一臺小巧的筆記本,一個有些年代感的舊手機。
“小姑娘,不知道,你從飛機上下來,一直到安檢可遇到什么特殊的人,或者特殊的事情?”段肆那雙桃花眼緊緊的盯著顧嶠。
顧嶠似是想到了什么,關上行李箱,從容的在手臂掛著的外套口袋中,取出一個小袋子。
貴室室的兩個男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目光一動不動的盯著那個袋子。
那是……
從透明袋子里,可以清楚的看到里面包裹著一塊灰撲撲的石頭。那正是他們要找的東西。
“你們可以查一查b區的監控;對了奉勸你們一句,這個……最好不要輕易打開。”清冷的嗓音,回旋婉轉,猶如山澗間的泉水叮咚作響。
顧嶠把那個密封袋子交到西裝助理的手中轉身就直接離開了。
就在她轉身時,那個一直站在落地窗背對著她的男人突然回頭。
少女的背影,像一道光芒,從他的視線中漸漸遠去。男人幽深蔚藍的瞳孔,微微一暗。如紅酒一般淳厚磁性的嗓音響起。
“聲音好聽的小朋友?”
“查查監控吧,東西就暫時別動。”
段肆驚詫了一下。他沒聽清前一句渡爺小聲低喃了什么,后一句,他可是聽的清清楚楚。
“渡爺,就這樣放她走了?你該不會真的相信那個小姑娘說的吧。”當時顧嶠離開,渡爺沒發話,段肆也不敢擅自作主留下她查探。
可渡爺的態度也太奇怪了吧!以前不都是寧可殺錯,不可放過嗎?
男人并未回答,而是轉身繼續看著窗外。
五分鐘后,那道身影出現在落地窗外機場出口處。
少女一頭黑色的長發披肩,上身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衫,襯衫一半扎進了褲腰里,隱隱可見小蠻腰的腰跡線;黑色的緊身褲包裹著一雙筆直又細長的大長腿。
白色的手機在那修長纖細的指尖靈活的轉動著,燈光順著屏幕反射出細碎的光芒。
戴著口罩,看不清她真實的模樣……
似乎是察覺到有人在打量她,那雙清澈的眸子敏銳的朝他望了過來。下一秒又似驚恐的趕緊低下了頭。
男人輕輕勾了勾唇角。真是有趣的小家伙,敏銳感倒是有。就是可惜膽子小了點,從始至終連話都不敢怎么說。
如果顧嶠知道在這個男人眼中,她的不開口解釋只是膽小,怕是會冷笑兩聲。
她不說話,可不是膽小,只是覺得沒有必要過多解釋什么。
東西怎么到她口袋里,相信他們自然會查到的。她又何必多廢話呢。沒錯,她不說話,只是單純的不想說廢話而已。
“渡爺,我們的單,還是沒有人愿意接。不過,剛剛我們收到消息,可能徐老那邊會有那位的消息。”
“過幾天南城醫學院那邊不是有個交流會嗎?聽說,那位會去。”之前就有消息傳出來,但不確定。
不過徐老這次出現芫城,倒是有幾分可信度了。
男人插在口袋里的手指,輕輕的摩擦著,那雙蔚藍的眸子依舊盯著那個漸漸遠去的身影,似是漫不經心的回答。
“是嗎?那就去會會那位徐老吧。”
“那,那個小姑娘,我們要盯著嗎?”東西怎么到她那里的,她跟那伙人有沒有關系,這個他們不能放過。
畢竟東西是從她口袋拿出來的。
男人低頭沉默了許久才開口。“那就一起查查吧。”
機場出口處,顧嶠被一個小孩給攔住了。
小孩睜著一雙燦若星河、清澈透亮的黑色眸子,仰頭緊緊的盯著她,仿佛生怕她下一秒就又消失一樣。
一雙小手緊緊的扯著她的衣角。這個小孩顧嶠并不陌生,這就是一個小時,她在那伙人手中救下的小孩。
“姐姐,我叫繁繁,你叫什么?”
顧嶠無奈,她明明戴著口罩,而且當時那種情況,這小孩怎么還記得她的模樣。
繁繁似乎也察覺到了顧嶠的無奈和煩燥,有些怯怯的松了松手,微微退了一小步。
他以為是姐姐不喜歡他,覺得他的出現令她很不開心。
看到那雙幽黑的大眼睛帶著幾分淚意,顧嶠突然有些不忍。顧嶠松開行李箱,嘗試性的摸了摸小孩子的腦袋。
瞬間繁繁感覺整個人都被治愈了。眉眼彎彎在顧嶠的手心蹭了蹭……
這是顧嶠從未有過的體會,仿佛手里傳來了一股暖意,暖到心底。
一直到最后坐上顧家的車子,顧嶠的目光都沒有從手中那超大的棒棒糖中移開。
耳邊仿佛還停留著那小孩子稚嫩的嗓音。
“姐姐,我把我最愛的棒棒糖給你,以后你就是繁繁最愛的姐姐了。有了繁繁,姐姐一定會天天開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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