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小說網 > 全民:我背誦三千道藏轉職天師 > 第323章 扎他心的話
  司徒彥氣定神閑道:“高官如何,閑人又如何?人生在世,韶華彈指而過,富貴名利,猶如過眼云煙,貪嗔癡,令世人總在迷途中失去方向,到頭來苦的還不是自己?”

  司徒彥這番回答,將蕭若芙堵得啞口無言。

  上回聽到諸如此類的言論,還是在城郊的青山寺,里頭領著眾弟子上香祭祀的主持方丈就是這么念叨的。

  “想不到司徒圣手年紀輕輕竟然有這樣的覺悟。”蕭若芙輕嗤了一聲,“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個帶發修行的和尚。”

  “所以,公主可以將手腕伸出來了嗎?”司徒彥唇角的笑意溫潤且無害。

  蕭若芙面無表情地伸出了手腕,由著他將帕子蓋在她手腕上,替她號脈。

  這笑面虎油鹽不進的,高官厚祿都誘惑不了他,也不知是真的不在乎那些還是假正經。

  又或者——其實寧王已經許給他更好的利益,別看他現在沒個一官半職,將來可說不準。

  如此想著,蕭若芙眼底劃過一抹冷光。

  既然不能說服他倒戈,那就別怪她玩陰的了。

  ……

  “咻”

  “咻”

  落英繽紛的庭院內,隨著一道接一道的破空聲劃過氣流,墻邊靠著的箭靶上插滿了箭羽。

  溫玉禮著一身束袖利落的白色衣裙,正站在臥室的門口,手執弓弩,以黑布蒙著雙眼對箭靶進行盲射。

  “中了中了!”

  “又中了!”

  “郡主可真厲害,一連五發,全都命中,沒有一箭射偏!”

  溫玉禮周身的下人們拍掌叫好。

  有些人在叫好的同時,心中不免疑惑。

  二小姐以前分明是不懂射箭的,也不知是什么時候學了這樣的本事。

  莫非是在祁王府里那三年學的?

  不怪他們這樣猜測,溫玉禮離開國公府三年,在這國公府里呆久了的下人都能看得出來,如今的她與從前的她,不光是性格大有改變,還多了一些從前不會的本事。

  例如她從前根本拿不起刀劍,如今耍起劍來竟然熟練得很。

  例如她從前斯文寧靜,如今會上躥下跳……不,用習武之人的說法,那叫飛檐走壁。

  眾人不由得在心里猜想著,郡主的本事,會不會是和祁王殿下學的?

  聽聞祁王殿下的武藝在這一輩的皇子當中屬于佼佼者,他也十分擅長騎射,想來是他親自教授二小姐的。

  或許二小姐原本就有武學這方面的天賦,只是從前不曾想過習武,畢竟這年頭的大家閨秀多數以學習琴棋書畫為主,很少碰刀槍棍棒那些東西,女兒家又愛惜皮相,若是在習武過程中碰著傷著了皮膚那就有些劃不來了。

  眾人雖然心中猜測著蕭元祁是溫玉禮的武學師父,卻沒有一個人敢在她面前問,畢竟這兩位已經和離了,郡主多半是不愿意再聽見王爺的名字。

  “手臂舉得有點酸了,今天就練到這吧。”

  溫玉禮摘下了蒙眼的黑布,將手里的弓弩擱在了一旁的石桌上。

  她才坐了下來,白桃便給她遞上了一碗果飲,“郡主,來嘗嘗奴婢做的這個馥郁楊梅果子飲。”

  溫玉禮笑著接過了碗,才剛喝上兩口,便聽見前頭傳來一陣腳步聲,她抬眸一看,是國公府外的守衛。

  “郡主,祁王殿下來了,說是有要緊事與您相商,他還說……您若是不愿意見他,他就在國公府外候著。”

  溫玉禮聞言,淡淡道:“把王爺帶進來吧,我倒要聽聽他有什么要緊事。”

  她發覺蕭元祁如今的臉皮比從前厚了不少。

  她若是不見他,他就要一直在國公府外等著?那她進進出出都得看見他的身影,未免也太礙眼了。

  雖然還未見到他,她卻已經猜測到他的來意了。

  不多時,蕭元祁被下人領進了院子。

  他一襲黑色錦衣,行走之間衣帶輕躍,溫玉禮瞅了他一眼,發覺他的下巴似乎比從前尖了點兒,可見近來是消瘦了一圈。

  蕭元祁走進院子的第一眼,便看見了那個插了許多箭羽的箭靶,這讓他腳下的步子微微頓住。

  那些箭羽的分布毫無規律,并不是全射在靶心里,不仔細看的話,只以為是射箭的人準頭不夠,這才導致大部分都給射偏了,可如果仔細觀察,就會發現那每支箭羽所插著的地方,都有一個小小的紅圈。

  因為沒有把目標定在靶心,而是任意分布,這才導致了陣型凌亂,實際上是全數命中,沒有一支是偏的。

  蕭元祁一時有些心驚。

  雖然已經從旁人口中聽說了她和楊景赫比試射擊的事,但畢竟只是聽說的,不如親眼所見來得驚愕。

  心湖泛起了層層波瀾,他下意識朝溫玉禮詢問道——

  “玉禮,那些箭羽都是你射上去的嗎?”

  溫玉禮只是頗為平靜地望著他,“王爺來找我有何要緊事?”

  蕭元祁邁開步子,走到了她的身前。

  “本王原以為你只是會一些拳腳功夫,卻沒想到你連射擊的技術也是如此好的,你是何時學的?”

  他與她待在同一屋檐下三年,他從未見她練習過。

  “我是何時學的,與王爺似乎沒什么關系吧?”

  溫玉禮唇角浮現一抹禮儀性的笑意,“你我從前還未和離之時,你就說過,對于我的武功路數你不會多問,我學些防身本事總歸是沒錯的,如今你我已經形同陌路,我就更沒必要跟王爺解釋這些了。”

  聽到‘形同陌路’四個字,蕭元祁心中仿佛被針扎了一般,泛起些許刺痛。

  形同陌路?

  他可不這么想,這只是她單方面認為的罷了。

  他發覺,最近與她的每一次見面,都免不了要聽她說上幾句扎他心的話。

  上天對他可真是不公平。

  他當初為了南燕被迫簽下和離書,雖然心中十分難過,當時卻并不覺得懊悔,只因他認為溫南燕與他情分深厚,她犯的不是什么大錯,便值得他原諒,可偏偏隔了沒多久時間,玉禮與明珠就當著他的面揭露了南燕的真面目。

  他一直偏愛著的人,竟一直在欺騙他,可笑她偽裝的本事那樣高明,若不是人證物證擺在他的面前,他都不知何時能看清她。

  若是再早幾天知道,他根本就不必簽那份和離書,他可以毅然決然地與溫南燕斷絕關系,此后將所有的感情都付到溫玉禮身上去,日復一日,何愁打動不了她?

  可惜一切都回不去了。

  溫玉禮見他垂眼惆悵的模樣,不由得朝天翻了個白眼。

  這家伙多半又自己在那邊胡思亂想,開始悔恨這個悔恨那個的了。

  每次他流露出這份表情,不是在自我懺悔,就是在怨天尤人。

  “王爺,您能別擺著個苦瓜臉嗎?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把你怎么了呢,您不是說有要緊事來找我嗎?有事說事。”

  蕭元祁回過了神來,深吸了一口氣,在她對面坐了下來。

  “玉禮,若芙的事,你應該有所耳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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