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導致我們無法走原路,只能改變方向。
多繞了三四天路,從另外一個出口離開了過陰山脈。
從那兒出去的時候,廖呈還略感嘆,說這地方,就是他們當年進山的入口。
甚至廖呈還給我指了幾個位置,說了一些當年的事情。
我一一聽了,還聽廖呈說了,假墳最后要用死氣來對沖,因此得死陰陽先生,更心頭凜然。
這期間,陳卜禮聯系了人來接我們。
一天之后,我們到了陳家駐扎的村鎮上。
在陳家的安排下,箬冠道士也有地方居住。
此時便面臨了一個問題,接下來何去何從。
白節氣希望我去一趟八宅一脈的山頭,他們觀主想見我。
我一時沒給他們答復,說先等等。
經歷了過陰山脈一行,他們的態度變了不少,對我一點兒都不強硬,倒沒有別的話說。
我問了廖呈的意見。
廖呈告訴我,讓八宅一脈的人自行回去,可以將地址留給我,等我時間充裕的時候,再去找他們。
我當時便明白了,廖呈對此后的事情,應該還有安排!
因此,我和白節氣商議了,就是說過陰山脈一行,大家都舟車勞頓,耗費的時間也很長,我不能直接去八宅一脈,的確有事情要辦。
況且就算我現在跟著去了,他們也沒辦法對舒家下手,同樣需要時間修養。
我這話并不是信口胡謅,白分金從過陰山脈出來的時候,都沒有徹底恢復清醒,時而神色呆滯。
魂魄被抽離身體的后遺癥太重!
八宅一脈要對付舒家,不可能只出動幾個長老。
我有直覺,他們可能會傾巢而動。
甚至我覺得,他們不只是要給白明鏡討回公道,應該是對舒家所鎮守的地方有謀劃!
能看出來這些,完全是得益于廖呈分析出,八宅一脈探墳滅尸有其余目的。
當然,我這些想法不可能直接和白節氣說。
白節氣自己思索了半晌,才點點頭,說留給我地址,他們的確要回去,想辦法讓三長老恢復,甚至還得選拔一個長老。
我若有所思,長老結陣也需要八人。
白明鏡其實也是空缺。
我不只是讓白節氣留了地址,還問他留了聯系方式,畢竟,平日里負責聯系的白峪,已經喪命……
處理好這些事情后,我讓白節氣先休息,我得也去緩緩了。
在陳家的村鎮休息了三天,我才緩過來那口勁兒。
柳絮兒的狀態倒是不錯,甚至我感覺,她本事愈來愈精進,也不知道廖呈怎么指點了她。
倒是第四天的時候,出了點兒小插曲。
廖呈要放掉灰太爺一部分血。
還是之前那個原因,灰太爺身上的生氣太重了,和尸氣對沖,它自身難以承受。
甚至灰太爺身上那變黑的毛發都在掉落,有要禿掉的跡象。
我和柳絮兒是好勸歹勸都不管用,灰太爺堅信自己現在很強,完全不帶商量的。
最后還是灰太奶死死咬住灰太爺脖子,我和柳絮兒一起綁住腿腳,才把血放出來小半碗。
灰太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瘦了一些,廖呈才點頭,說暫時能減緩一些風險。
第五天時,我們從村鎮出發了。
廖呈帶上我,又要了陳家幾個人,我們要先去一趟二氣山,回零正二神的山門。
柳絮兒則和我們分開,她領著陳卜禮去仙桃市。
讓陳家將家族坐落在貪狼峰附近,利用那里的陰宅風水,重新發展。
我和廖呈去零正二神山門,是去抬那口金絲楠木的棺材。
得將棺材運到內陽市去找羅十六!
我們商議好的是,最后在內陽會和!
至于這口棺材的作用,廖呈總算告訴我了,他要贈送給我高祖蔣盤!
按照廖呈的話來說,他蔣兄,這一輩子兩袖清風,肩扛著偌大的責任,卻吃著粗茶淡飯,妻子女兒生活的也貧苦無比。
生時他清苦,如今撒手人寰,總要有一副好棺材加身。
再者說,他現在知道了,蔣兄要回天元道場所在的天心十道,這也算是一種遠歸,沒有一副好棺槨,又怎么定住天心十道的穴眼?!
廖呈說這番話的時候,面上雖然帶著笑,眼眶卻泛著紅。
頓了頓,他說了最后一句話。
“蔣兄這輩子囊中羞澀,無力教子,我替他教子,再送他尸骨最后一程,替他裹上金絲棺,不枉他一世不負天下人。”
我沒有再說話了,一直保持沉默。
……
趕路,持續了很長的時間。
這一路上,我并沒有拿出來栗木棍,畢竟身邊還有陳家人,不方便。
大部分的時間,我在復盤十觀相術和五絕地書。
小部分時間,我和柳絮兒一直在聊天。
她老早就到了仙桃,陳家都已經選好址,都在采購修宅子的材料。
她還告訴我,陳卜禮看了這里的風水,都直接跪在地上,高興的快哭了。
我心想著,至于嗎?
要是讓他瞧見仙桃最中央那口井,那他不得興奮的暈死過去?
當然,這也只是一個瞎想。
那地方,不可能讓陳家去吸氣運。
柳絮兒的意思,大致是我們從二氣山出發前往內陽的時候,她才從仙桃出發過去。
第四天的時候,我們抵達了二氣山。
一天時間上山,一天時間抬著金絲楠木棺材下山。
再通知柳絮兒前往內陽市。
我聯系了羅十六。
電話接通的那一瞬,羅十六說:“紅河兄弟,你的電話,總算來了。”
我笑了笑,說:“這不也是進山,取了取物?效仿了羅先生。”
接著,我和羅十六說了來送棺材的事情,還說了要去天心十道的天元道場,我師祖廖呈,要送蔣盤安息。
羅十六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道:“師伯和蔣師伯,前段時間回到了內陽,師伯有所提議,我覺得倒是可行,咱們未必要去那天心十道,蔣師伯已經松口了。”
我心頭突地一跳,問:“松口了?曾祖想通了?”
廖呈看了我一眼,他眼中有深意。
我才明白,其實上一次曾祖和師父共同留下,廖呈就必然能點通曾祖。
只是,送蔣盤去天元道場,是我師父的主意。
現在又不去了,他又有什么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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